“肖大人莫急,奴家说好的保你妻儿安全,他们自然不会出事,不知奴家要的图样...”南宫筠望着肖军,笑着问道。
“不放了我的妻儿,你休想拿到图样。”肖军大怒喝道。
“肖大人这样的话,奴家可就没办法了,这里毕竟是京师,奴家做的这些事,手里若是没点保命的东西,只怕,拿到这图样后,醉仙楼的门都出不了,就被你们东厂的人抓走了。”南宫筠哀婉的说道。
悲伤婉转的声音,配合上那楚楚动人的神情,几乎就是对男人绝对的必杀技。
肖军却无力再动心。
她已经体会过这个女人的恐怖,不敢再有一点点的掉以轻心。
“那你说,要怎么办?”肖军沉声问道。
“大人先将图样交给奴家,待到时机合适,大人自会见到你的妻儿。”南宫筠笑着说道。
“肖大人先别着急拒绝,奴家的目的,只有这图样,你妻儿的性命,对于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如此做,也是逼不得已,还望肖大人理解。”不待肖军开口,南宫筠继续说了一句。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短暂的沉默。
南宫筠打量着肖军,肖军则是在沉思着。
片刻后,肖军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份图样来,沉声说道:“希望你说话算数,如果我的妻儿出了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将那份厚厚的图样放在桌上,转身离开这里。
“小姐...”
“收拾东西吧,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这里。”南宫筠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为何这般着急离开呢,这肖军应该没有胆量出卖咱们吧?”侍女不解的问道。
“他或许不会,可是,林枫终究不是一般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早早离开为好,还好,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南宫筠的心里,突然百般滋味。
第二天一早,林枫刚在府里吃过早饭,秦忠寻上门来。
“督主,已经确定了贼人的落脚点。”秦忠走过来,低声说道。
“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林枫随口问道。
“今日一早,那南宫筠带着身边的侍女,悄然离开了醉仙楼,属下一路暗中跟随,跟到了京郊,这些贼人,全部藏在员外满振的府邸里边。”
“由于时间仓促,人数没有查个仔细,请督主恕罪!”
“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到了那边,将整个满府包围起来。”
林枫点点头,起身来,离开府中。
对于这些没有底线的贼人,林枫没有任何好感,如果可以将其斩草除根,他不会有任何犹豫。
等林枫到了满府的时候,东厂的番子们,已经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府邸里面,不少人手持兵刃,以院墙为依托,死守着府邸。
院落正门口,南宫筠站在那里,纱帽下,精致无暇的面庞上,神色不断变化。
她前脚刚到这里不久,东厂的人就出现在这里。
哪里还能猜不到,必然的肖军那里出了问题。
“我们该怎么办呢?要不跟他们拼了算了。”有人在旁边,咬着牙说道。
“这满府里,还有些火药,只要他们敢冲进来,我们便引燃火药,到时候,趁乱再冲出去。”还有人提出建议。
府邸的外面,林枫骑着战马,缓缓而来。
在他的后面,上百名东厂番子,护卫着三架马车,这三架马车上,各自装着一门火炮。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落脚点,而且还没有摸清底细,林枫才懒的跟他们多做纠缠。
这些番子,都是他麾下的精锐,哪怕是损失一人,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损失。
东厂里就有现成的火炮,放着不用,那才是脑残呢。
随着林枫一声令下,炮兵们将火炮从马车上卸了下来,随后,三门火炮,间隔一段距离安装好,炮口全部对准前方的满府。
除此之外,还有上百名火铳手,端着火铳,瞄着门口的方向。
而此时,府邸内的众人,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等到对方发起进攻,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这些东厂番子在搞什么,为什么只是围住我们,却迟迟不发起攻击呢?”有人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东厂的人素来奸诈,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切不可大意。”还有人在加油打气。
轰隆。
就在这个时候,震天的轰鸣声响起。
就在众人的目光中,三颗黑漆漆的炮弹,从院墙外面,砸了进来。
这一幕,顿时让所有人脸色大变。
“不好,他们动用了火炮。”
只可惜,他们的觉悟,已经有了晚了。
三门火炮连续两轮炮击下去,爆炸的气浪,还有各种杀伤物,肆虐着整个满府。
开花弹在战场上数次亮眼的表现,让林枫很是满意。
回到京师后,便立刻下令让刑凌继续扩大生产。
这种东西,说白了,无非也就数十两银子,比起人员的安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用火炮,将这些贼人从里面全部撵出来。
又是一轮炮击。
在火炮的肆虐下,府宅里的房屋,也有些抵挡不住了,相继倒塌。
其中有些人为了躲避炮弹,躲在起来,都来不及逃出来,便被活埋了。
“他们要将我们困死在里边,冲出去。”眼看己方的人不断倒下,有人忍不住了,大喝一声。
那些残存下来的人,靠拢到一起,就朝着府门口的方向冲去。
南宫筠左右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女,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身影。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将从肖军哪里得来的图样握紧,随着人群朝着门外冲去。
这些人的死活,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但是,这份图样,她必须保下来,并且,想办法送到云州去。
砰砰砰。
然而,当里面的人刚刚冲出府门,迎接他们的,是一排排的火铳兵。
随着一阵阵烟幕弥漫,弹丸在火药的推动下,从火铳里喷射出去。
那些最先刚冲出府门的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如同被割掉的韭菜,成排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