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松开手退了两步:“你……你没事吧,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
夜殃抬眸看了她一眼,如墨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怨念:“不要停。”
云妩摇头:“你这耳朵越来越红,我怕它出啥问题,你今天应该去找了神医,他怎么说的?”
宝译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夜殃,要不要告诉云妩小姐?
夜殃冷睃了他一眼,吓得宝译低下了头,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神医说也没办法,只能多按摩看能不能消退。”
“那你们帮着按便是了,我按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虽然她很想有只这么松软的玩具捏,但这到底是摄政王,伴君如伴虎。
她可不想把命玩进去。
宝译为难地道:“主子的这些……奴才们是碰不得的,您是唯一能碰的,所以才把您请来。”
“请?不是绑架吗?”云妩冷哼。
“实在抱歉,云大姑娘,我们摄政王府向来粗使惯了,以后一定改。”宝译真诚地道歉。
主子犯病这段时间,云大姑娘就是主子的食粮,他可得把人好好服伺好了。
万不能让她生气,否则她像今天在东方乔神医那里一样耍起横来,那就麻烦了。
“行了行了,反正帮摄政王我也有好处,每天我想办法帮他按摩半个时辰。“
”最少一个时辰。”夜殃不容拒绝地道。
云妩皱眉:“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身上还背着赐婚,天天来这里已经很不合适了,呆这么久像什么话。”
夜殃妖孽的脸上凝了层霜:“你喜欢宁王世子?”
“谁喜欢他啊,我喜欢是宁王世子妃这个身份。”
宁王世子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当然是他的身份权势占最大的比重,这人虽然长得还行,但陵安城长得好的世家公子一大堆,他能有多出众?
可他的身份就不一样了,摄政王独大,但谁也不敢指染。
皇上虽然也到了适婚年纪,但这么一个傀儡皇帝又能有多少奔头。
在一众王爷世子当中,夜殃对宁王是最好的,传说当年夜殃最困难的时候宁王救过他一命。
所以宁王世子就变成了香脖脖。
至于摄政王为什么没人敢指染,因为传言他丑得要命,当年被人毁了整张脸。
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造的谣,这么大个宝贝活生生没人追。
夜殃有些嫌弃:“区区一个世子妃?”
云妩凑了过来:“这不是摄政王爷这里捞不着王妃位么,要不然谁看得上世子妃啊。”
夜殃冷冷地警告:“就算你替本王解决了问题,也别想。”
“你好无情哦,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云妩噘了噘小嘴起身想走,被夜殃拽进怀里:“再按会。”
“手疼。”云妩委委屈屈地捏着自己的手,她的手不是那种特别纤长的,但圆润粉嫩,看上去很有福气。
夜殃朝宝译使了个眼色,宝译便进里间拿了个箱子出来:“云大姑娘,拿了这些手就不疼啦。”
云妩朝他打开的箱子看去,卧槽,一箱子的镯子,有极品玉的,有手工绝美精致的,还有南海粉珍珠的,十几个列在箱子里。”
“不要拿这种俗物来诱惑我,区区一两件……”
“全拿去。”夜殃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丝嫌弃,当他看不出来这女人放光的眼神吗。
明晃晃的藏也不知道藏一下。
云妩咧嘴笑了:“真的吗?”
“不是看不上俗物?”
云妩拿了串粉珍珠套在细腕上,边欣赏边诚实地道:“俗物怎么了,我就是俗人啊,大胆点,拿俗物来砸死我吧,别怜惜我。”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能占美男便宜还能拿报酬!
当然这事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一个时辰后离开摄政王的云妩手都酸了。
赚点俗物也不容易。
云妩拿着一箱宝物回到了她的明月苑,没想到在院前站着一个她连眼神都懒得给的人。
“云妩!马上跪下来向本世子道歉,本世子还能让你做个妾。”夜辰冲到她面前恶狠狠地道。
云妩捧着她的宝物从他面前抚衣而过。
在云妩现在看来夜辰就像个脑残,自以为是,满以为自己能拿捏对方,像不知道对方压根当他是小丑。
但夜辰真的是脑残吗?
他当然不是,他之所以做这么脑残的事是因为他以为他有本钱。
原主原本是真的喜欢他,若换成原主可能真会接受他的施舍。
夜辰伸手拽住她:“云妩你真以为本世子不敢退婚?”
“你爱退不退,别来烦我。”云妩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还想好好能说话就别动手动脚,再敢碰我我让你一辈子做哑巴。”
云妩是真的讨厌这个小丑,不想被赐婚就拒绝,太后还能强迫他不成。
临到成婚了被云莹那浪蹄子给勾引了要悔婚,对一个爱慕他的人下此毒手,毫无道德也毫无人品可言。
说他是渣男都是抬举了他。
就是个废物。
“好,你等着,本世子一定要退了你娶莹莹,你就是个无趣的玩意,比不上莹莹半分好!”
云妩勾了勾唇:“勾引别人未婚夫的贱东西,你赶紧把她收了,免得她去祸害别人。”
云妩说完不再理他,径直回了院子。
阿树愤怒地将门给关上。
“小姐,宁王世子一定是瞎了眼,小姐可比二小姐美多了。”阿树不平地道。
云妩拍了拍她的头:“别跟傻逼计较,去打个水来,我泡个澡,今天可真是累坏了。”
那狗摄政王,被她捏耳朵捏到睡着,睡着还用尾巴缠着她的腰不让她走,害她整整捏了一个时辰!
再好的手也经不起这折腾。
可这一箱宝贝也着实是宝贝,每一件都不是凡品,估计都是附属小国进贡的珍品。
云妩吩咐阿蒙道:”去给各房小姐一人送一份,除了我那个二妹妹。”
抢她未婚夫的东西,她可不会给任何面子。
和她娘是一个德性,就爱抢别人的男人,骨子里流着小三的血液。
林尚书府能教出林氏这样的女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她想了想写了封信召来信鸽送了出去。
阿树很是心疼地道:“小姐,那些可都是稀罕物,您就这么送出去吗,府里那些人收了也不见得记着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