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忍冬看着陆杳杳那张漂亮无辜的小脸，越看心里越痒痒。
长得又乖又好看、实力强天赋惊人，简直就是他的理想学生。
再加上她独特的精神力天赋，印忍冬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把人划拉到自己地盘里来。
陆杳杳很淡定，姿态不骄不躁，对着印忍冬露出一个相当标准的甜甜的笑容。
“院长好，感谢院长资助我的独立小实验室。”
一老一少隔着桌子对视，彼此都很满意。
在一旁被彻底无视的伊恩：……
瞬间有种自己好像有点多余的感觉。
印忍冬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示意两人坐下，态度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
“坐下说。”
“从实战考试时看到你在药剂方面表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非常有天分的孩子，不用谢，这都是你应得的。”
陆杳杳微微低头抿嘴一笑，恰到好处地露出被偶像表扬后的羞涩。
充分了解两方真面目的伊恩木着一张脸看他们互飙演技，简直如坐针毡。
“院长您谬赞。”
“您叫我过来有什么吩咐吗？”
印忍冬的笑容慈祥得让伊恩牙酸。
“没什么，只是想见见你，听说你今天成功制作出了4级药剂，短短半个学期就取得了这样的成就，非常难得。”
陆杳杳不好意思道：“都是伊恩教授教得好。”
印忍冬点了点头，一脸赞同：“伊恩在教学方面的确优秀，他是我教过最踏实的学生。”
伊恩：……
伊恩瑟瑟发抖，完全没有被肯定的兴奋和喜悦。
好害怕，好想扛着门跑。
印忍冬：“他不遗余力地向我举荐你，认为你非常有资格来竞争的学生名额。”
陆杳杳立刻将感激的目光投向伊恩，伊恩激灵了一下。
“陆同学的确非常优秀，药剂师等级一点都不比高年级的学生差，天赋也有目共睹，我也是按照正常流程做事。”
“陆同学，老师他爱才心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打不过就加入，伊恩撑着酸倒的牙加入这场虚伪的商业互吹之中，主要职责是两边说和，像个老道的双面猎头。
陆杳杳瞬间就get了这几句话里的意思。
第一，印忍冬收学生亲自教导是惯例，而且很有可能是他本人无法拒绝的惯例。
既然一定得带人，那么就得想办法尽量选择符合自己预期的人才，比如她。
第二，既然是惯例，那就说明还有很多人盯着这个位置。
即使印忍冬对她再满意，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走，不管选拔机制如何，至少她得参加。
不过……这一把的主动权明显在她手里，不能这么快松嘴，在拿到明码标价的好处之前，得装一装。
所以陆杳杳肉眼可见地陷入纠结的情绪。
印忍冬和伊恩悄悄交换了下眼神，两人的定力一点一点被消磨。
半晌，伊恩有些沉不住气了，先开口询问。
“陆同学是有什么顾虑吗？没关系，不管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陆杳杳点了点头，先从无关紧要的开始问起。
比如平时上课怎么办，跟着院长的学习时间该怎么样安排，会不会影响自己平时的课时成绩，会不会挤占个战系的训练时间。
连她每周都要跑一趟第3从星的安排都说了出来，希望没有时间安排上的冲突。
伊恩还以为她真的有所顾虑，耐心地一一解答。
“可是……这么多优秀的学长学姐……我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虽然药剂师等级比你高的有很多，但老师更看重进步速度和药剂完成率。”
“陆同学你在我的课程没有一次失误，光凭这一点，你已经稳赢了。”
陆杳杳有点满意，这意思就是不用多考一次试，只需要报名就行。
但——“可是……”
陆杳杳迟迟没有决定下来，伊恩有点着急了。
“陆同学还有什么问题？能解决的学院这边都可以帮你解决，保证你没有后顾之忧。”
印忍冬：……
啧，他这个学生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还这么单纯。
“这样吧，小陆同学，我带你参观一下你以后学习的实验室，怎么样？”
陆杳杳有点惶恐地站起身，欣然同意。
事实证明，印忍冬果然非常豪横。
整个顶楼被分割成两个区域，两个区域的中间就是印忍冬的书房。
前头是五花八门、奢靡华丽的娱乐区，后面才是一间接一间的实验室、资料室和原料储藏室。
印忍冬带着她一个接一个地仔细参观过去。
“看到这些资料了吗？有很多都是ss级以上的保密资料，你成为我的学生后，这些资料随便看。”
“看到这些实验设备了吗？随便用。”
“看到这些原料库存了吗？随便拿。”
伊恩看着陆杳杳越来越亮的眼睛，沉默之后干脆找借口离开。
他看明白了，这一老一少根本就不需要他在中间搅合。
一个洞悉一切、简单粗暴地抛出诱饵；一个目标明确、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划拉更多的好处。
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确实，伊恩不在之后，陆杳杳和印忍冬逛得更加自在，两个人眼神中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啧，大（小）肥羊啊。
顶楼再往上走还有一片占了半栋楼平面的、从外面看能完美隐形的“温室”，里面种植着大片大片的药剂原料。
除了智能控温、光照和浇水之外，温室里的暗辐射浓度也相当惊人。
陆杳杳有点呆滞，悄悄放开神识，找了半天才在天花板某个不起眼的顶灯中发现了一小块元石碎片。
违禁品这个东西，对不同身份的人来说概念也完全不同。
陆杳杳想到之前费劲巴力地想要一小块元石碎片用于修炼的自己，忍不住发出仇富仇权的感叹——焯！
“这些药剂原料都是院长您一个人种植照料的吗？”
陆杳杳星星眼，这次没有演戏的成分。
“连炮制和储藏原料都是您亲力亲为吗？”
印忍冬在陆杳杳崇拜敬佩的目光下有点得意，还有点尴尬。
这小眼神，他一个缺女儿缺孙女的老头子真心顶不住，太可爱了。
然后剩下的就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