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刚起来吃了早饭,就迎来了不速之客,沁妃。
得知慕容邺此次前来是为了周念,沁妃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
自己的儿子娶了这么不检点的女子,她哪里还有脸面在后宫待下去。
晨起去给皇后请安,被她一阵羞辱,羞愤欲死!
看到周念居然没事人似的,消遣地在吃东西,气不打一处来!
“周念,你此刻就给本宫离开卫王府!”沁妃带着几个嬷嬷和侍卫,显然是要给周念下马威,“本宫替尘儿休了你!”
周念正打算要起身行礼,听她这么说,又坐了回去:“娘娘若是来找事的,还是请回吧。”
“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本宫说话?”沁妃火冒三丈,“你新婚夜就失踪,如今还冒出来个男人要娶你,你这样不干净的女人,如何配得上本宫的尘儿?”
“娘娘口出恶言,实在是失了身份。”周念不疾不徐地道,“无论我配得上配不上,如今我也是靖尘的妻子,你若想让靖尘休了我,大可去找他,又或者是让皇上下一道旨意。”
“你为本宫不能将你怎样?”沁妃让人搬了把椅子坐下来,斜睨着周念,“你无故对本宫口出狂言,这就是犯了七出之条,无论放在哪里,都只能被休,本宫有权力替靖尘处置你!”
她最后一个字落地,那几个嬷嬷就上前,打算将周念按在地上打。
周念瞧着她们的阵势,便将一把银针握在指间。
可她还未出手,王江便带着几个暗卫从天而降,手中的刀闪着寒光,立刻将那几个嬷嬷吓得后退几步。
“你竟敢以下犯上!”沁妃不由得站起身,怒骂王江,“本宫要处置自己的儿媳,你若是不让开,本宫连你一起处置!”
王江上前躬身道:“小人的主子是王爷和王妃,保护王妃是小人的职责所在,若是娘娘非要为难王妃,小人就算是拼着性命,也绝不让此事发生。”
“好,好!”沁妃眼中闪着怒火,都被气笑了,“你果真是护主心切,既然处置她不行,那本宫是她的婆婆,让她跪一跪,总可以!”
“抱歉,娘娘。”王江依旧不肯让,“您今日动不得王妃一根汗毛!”
沁妃气得指着王江,想要大骂他一顿,可手指抖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王江与几个嬷嬷对峙许久,嬷嬷们的腿早就被他们的刀吓软了,可沁妃不发话,她们只能硬撑。
“娘娘都这般不适,还不将她送回宫去?”周念斥责那些嬷嬷,“若是娘娘有什么万一,你们担当得起吗?”
嬷嬷们看向沁妃,果真见她已经倒在婢女怀中,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面色惨白。
“不用管本宫!”沁妃怒声道,“今日本宫就要看看,到底能不能奈何你!这是皇上的玉佩,见玉佩如见皇上本人!”
她亮出玉佩,看着不远处的周念:“如果你还不跪着,本宫倒是可以让御史弹劾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以下犯上?”周念笑起来,“娘娘从进门开始,这个词都说了几次了?你说得不烦,我听得都烦了,你在打着皇上的名号做事之前,还请搞清楚皇上的意思。”
无论皇帝是想让她继续做卫王妃,还是让她去和亲,都不会动她。
现在她终于明白皇帝为什么敢这样对待萧靖尘,因为沁妃实在是愚蠢又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管儿子。
“如果还有本太子呢?”萧靖初突然进来,笑着道,“六弟妹,你虽然嫁给六弟,却也是大越人,为了大越,为了六弟,你牺牲一点也没什么吧?”
“殿下也是大越人。”周念反唇相讥,“为何不见你为了大越做出任何牺牲和努力?”
她之前为了萧靖尘,对他们一直忍让,如今他们欺人太甚,她自然也不能再退缩。
“你!”萧靖初面色突变,片刻之后又恢复了笑容,“六弟妹,今天本太子前来,是给你指条明路。”
“殿下的明路,我不敢苟同。”周念冷笑,“还请恕罪。”
她始终面不改色,唇枪舌剑上丝毫不输,但她其实也是有些担忧的。
生怕萧靖尘待会儿赶不回来,她会被他们强行带走,到时候她想要逃走,可就不像是上次那么容易。
“六弟妹。”萧靖初耐着性子坐下道,“昨天开始,上京就传起了谣言,说六弟为了你,誓要与西亚国再次开战,你可知六弟残废这一年多以来,西亚国已经比之前强大许多,再说,边关的百姓好不容易过上太平日子,你忍心让他们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我不忍心,可这与我无关。”周念面色平淡地道,“让百姓陷入战争,是你们这些当权者的无能,与我一个弱女子何干?”
想要道德绑架她?做梦!
“你如今不也是当权者一员?”萧靖初额上的青筋暴起,却强忍着怒气道,“六弟不能打了,我们自然是要想法子保住他之前的威名,否则这次若是两国打起来,六弟可就要背上千古骂名!”
“他为大越镇守边关多年。”周念丝毫不为所动,“若是百姓不懂感恩,那是他们无知,与靖尘毫无干系!”
眼瞧着自己说了这么多,却怎么都说不动她,萧靖初恼怒地拍了桌子:“周念,你真以为本太子对你没办法?”
“臣女不敢这样想。”周念淡然平时着他,“殿下这种办法,想的还少吗?”
萧靖初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骂他,这种损阴德的事情,不是第一回做。
他气得豁然起身,拍了拍手,立刻有成百个龙鳞卫从外面涌进卫王府。
今天,他是有备而来。
皇帝下旨让萧靖尘去了皇家客栈,他正好趁此机会将周念带走。
到时周念上了慕容邺的床,他就不信,萧靖尘还能要一个已经不干净的女人?
王江横刀护在周念身前,瞧着这么多的龙鳞卫,丝毫没有取胜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