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了方小姐?”
方收轻轻的抿了口茶水,瞥了眼朝着这边走来的女人:“你得罪的人来了。”
苏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缓缓走来的……姜颦。
姜颦径直坐在方收对面的位置,将包放到一旁,“我来晚了。”
方收微微一笑:“不晚。”
姜颦明知故问:“除了我,还邀请了别人?”
方收微笑:“你姜总自然是值得我单独见面,至于这位……”
她掀了掀眼皮,还真是一时忘记这位叫什么,“抱歉,你的名字是……”
若是只有方收一个人,苏情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当有姜颦在场,这份忽视和询问,就是苏情无法忍受的轻视。
所以她没有给出任何的回答。
姜颦瞥了一眼连求人都姿态高不可攀的苏情,看向方收,淡声:“苏情,可是我们内地首屈一指的大明星。”
方收笑容稍稍敛起:“是么,我不怎么关注八卦新闻。”
这是直接将苏情归类为上不了台面只会靠八卦博出位的明星了。
姜颦微笑:“挺红的。”
两人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可轻蔑已经都写在了脸上。
倨傲如苏情,怎么还能忍得下去,“是你姜颦!”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跟方收连个正经的照面都没有过,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针对她?
自然是姜颦在找自己的麻烦!
苏情冷笑,姿态照常的高傲:“你以为你耍这些小手段,就能改变什么?我跟时厌之间,不是你做些小动作就能转变!”
姜颦掀起眼皮,唇角带笑,声音薄凉:“你错了。”
她说:“我跟时厌既然已经离婚,我姜颦就拿得起放得下,至于你……我就是让你明白个道理,我以前放任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跟个跳梁小丑计较。现在要教训你,也不过是看你实在厌烦。你的高傲是时厌给的,那不巧,我就是想要摘掉你的高傲,让你清清楚楚的知道,现在是谁要点头哈腰。到底谁尊谁卑。”
方收听着姜颦的话,唇角噙着抹浅浅的笑意。
而作为当事人的苏情,握起了手掌,冷冷的嘲讽:“你现在的一切也不过是时厌给的,你比我好到哪里去,都是靠男人,你教训我?”
姜颦笑容不变,靠在椅背上,“我起码不睡其他人的男人,怕得病。其次,我没什么时间教训你,不过,是通知——”
她说,“通知你苏情,今后,我,要,封,杀,你。从今以后,你不会再有公开露面的机会。”
苏情不屑:“你封杀我?你以为自己算是什么东西!”
姜颦笑意浓,“回去问问你的孙总。”
苏情怒色离开,却是满满的不相信。
她可是耀兴花费了大价钱签约的艺人,现在还没有赚回本,耀兴肯定是要想尽办法的保住她。
姜颦算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药业的老板,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说这样的大话。
她到了车上,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第一通,孙总没接。
苏情也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通还是没有人接,苏情拨号的手指细微的停顿。
接着第三通,第四通都没有人接的时候,苏情握着手机的手就已经收紧。
“嗡嗡嗡——”
来电声音乍然响起,让还在走神的苏情猛然回过神来,“孙总,我……”
“是我。”经纪人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苏情定了定心神,这才开口:“我见到方收了,事情是姜颦干的,她还扬言要封杀我,简直可笑,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还大言不惭的要我没有出镜的机会,她以为她是……”
“是真的。”经纪人却打断了她的话。
苏情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变得尖锐:“你说什么?!”
经纪人那头极力在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就在一个小时前,业内的几位大佬,都表明了态度,要断了你出镜的机会。”
苏情:“不可能!她姜颦算是什么东西!我从来都不把她当在眼里!”
经纪人还在压抑自己的声音:“你醒醒吧!你不把她放在眼里?你是怎么想的,啊?!她是福吉药业的老板,她交际圈里的那些个老总,都是我们圈子里的金主!是投资商、赞助商!是品牌方!你还看不出来?为什么跟你没什么联系的方收要对付你?为什么以你现在的名气,还连个出镜的机会都没有了?!那都是姜颦背后的人脉!”
“时总。”经纪人咬牙,“你必须想尽办法让时厌再帮帮你一次,国内咱们不待了,赔钱就赔钱了,我们还能在国外东山再起,只要时总还愿意帮你,我们在国外照样能东山再起。”
苏情紧紧的握着手机,“我不信,姜颦那个女人有这个本事。”
她在这个圈子里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就姜颦一句话,就断了她的活路?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经纪人还想要再劝,但苏情已经挂断了电话。
经纪人气到想要摔手机,怒声:“她就是看不清楚形式!永远觉得自己高傲!就她做的那些破事、烂事!她但凡是有点数,都不会闹到现在的地步!!”
一旁的工作人员听着,却没有人敢插话。
孙总那边的通知也来了,要跟苏情解除合作,同时要求了上亿元的违约赔偿。
经纪人看着那上面的数字,瘫软在椅子上。
可一意孤行的苏情,手机却打不通了。
这次,经纪人是真的没有忍住,在圈子里混了十几年的老油条,愤怒的将手机摔到四分五裂。
苏情自己去找了以前熟悉的制作人们,和圈子里的前辈。
但是无一例外都是被避而不见。
就算是堵到了人,对方也是直接躲开,让安保将她给拦在了外面。
一天跑下来,苏情没找到一个愿意帮忙的人。
郑殊刚刚从一个制片人的工作室出来,看到在那里魂不守舍的苏情,冷笑一声:“唉?我说这人是谁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