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离开后,姜颦这才从洗手间出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已经有些微醺,还正打算去找她的时厌看到她回来,问道。
姜颦目光在大厅内巡视了一圈后落在已经回到未婚妻身旁的张烨身上。
而苏情也去到了孙总身边。
两个人在明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交集。
“没什么,就是……听到点八卦。”姜颦低声道。
时厌垂眸看她,唇角噙着抹笑意:“你还有这个爱好?”
姜颦抿了口红酒:“不相识的八卦听起来是没有什么意思,但如果是相识,听听也挺劲爆了的。”
时厌一向对旁人的事情比较冷漠,但此刻还是被她勾起了几分性质。
他倒是也想要知道,让他家颦颦听了这么久的八卦,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可姜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没说。
时厌被她那别有深意的目光弄得一顿:“还跟我有关系?”
姜颦横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会给往自己身上揽。”
那是苏情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被莫名就瞪了一眼的时总轻笑,正要开口,孙总就已经携苏情来到了他们这桌。
好巧不巧的是,姜颦看到今天的主角,张烨和未婚妻宋佳敏也一同前来。
几个人凑在一起,明面上谈笑风生,一派和睦喜气,可私下里却是暗潮汹涌,任何一对拉出来都能排演出一出精彩的八点档。
姜颦多看了脸上带着喜气的宋佳敏两眼。
宋佳敏见到后主动的跟她攀谈,宋佳敏很早就听说了眉青风投的时总被老婆拿捏死死的,她对姜颦好奇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碰到就想要跟她请教一下驭夫之术。
“我跟张烨因为家里的关系,认识挺早的,但也就这两年才真的走在一起。”宋佳敏问她:“时总对你那么好,你是有什么相处之道吗?”
订婚之后不久就要结婚,对于人生要展开的新阶段,宋佳敏的心中多少是有些忐忑的。
姜颦瞥了眼正在跟时厌和孙总交谈的张烨,“……没什么驭夫之道,男人想要玩,就算你是心理专家都拦不住,如果他一门心思的想要跟你安安稳稳过日子,那就算外面的女人绞尽脑汁,也拉不走他。”
宋佳敏看着她:“可,后者太少了。”
这个时代,感情里的忠诚早就成了稀少的不能再稀少的奢侈品,即使,这原本应该是一切一切的基础。
姜颦点头,“所以……婚姻幸福与否,是看选的人对不对。”
其他的千种手段,万般算计,都没什么用处。
两人交谈了十来分钟,离开前,宋佳敏还特意的加了姜颦的联系方式。
这是订婚酒宴上,宋佳敏第一个主动加的人。
散场时,宋佳敏和张烨在门口送宾客。
两人看起来是郎才女貌,分外的和谐。
“今天时间比较紧,如果有时间的话,明天我想邀请颦姐喝杯咖啡。”宋佳敏笑着说道。
对于宋佳敏如此主动的接近,时厌侧眸看了一眼姜颦。
姜颦点头。
回去的车上,坐在后座的时厌扯了扯领带,低声问向身旁的姜颦:“什么时候跟新华鞋业走的这么近了?”
姜颦:“你说……宋佳敏?”
时厌:“嗯。”
姜颦瞥了他一眼,“夫人外交时总没听说过?”
时厌剑眉微微挑起,深沉的眼神里带着戏谑,“受教了。”
他懒洋洋的靠在姜颦的身上,这种场合,少不了要多喝上几杯。
姜颦手指轻轻按捏着他的太阳穴:“难受?”
时厌:“嗯。”
姜颦:“以后少喝点。”
时总跟个小孩子似的跟她抱怨:“这敬一杯,那敬一杯的,少喝不了。”
他其实对于这种社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做生意的,少不了的就是应酬。
如果让时总选,他宁愿在家里陪老婆孩子。
车窗外霓虹灯璀璨,投射进来的光线明明暗暗,在坚毅的面庞上落下斑驳明灭。
姜颦给他轻轻按摩着,“回去喝点醒酒汤。”
时厌:“没了?”
姜颦:“嗯?”
还能有什么?
他酒都喝了。
时厌:“没力气,回去给我洗澡。”
姜颦轻瞥了一眼前面的司机,嗔了时厌一眼,没说话。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全神贯注的开着车。
没得到回应的时厌捏了捏她的手指:“行不行?”
姜颦:“我看你洗澡没什么问题。”
时总借着酒劲儿跟她耍赖:“不太行。”
姜颦轻咳一声,示意他适可而止。
但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时总此刻就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缠着她帮自己。
下车时,姜颦禁不住说他:“车上还有人呢,你时总的颜面不要了是不是?”
时厌靠在她的身上,“我跟自己老婆说点话,还需要背人?”
那跟偷人还有什么区别。
姜颦懒得跟他计较,打开门,佣人见状想要帮忙,被时厌摆了摆手,就让她扶着自己回房间。
佣人见状只好去端醒酒汤。
时厌躺在床上,还要把姜颦拉到自己怀中。
不让她离开。
姜颦没好气的看着他:“你以后还是少喝酒。”
喝醉了以后未免太黏人了些。
时厌紧紧的搂着她,“给我洗澡。”
佣人端着醒酒汤站在门口,“太太……”
姜颦听到动静,要起身,但男人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给你拿醒酒汤。”她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
时厌这才将手给松开。
醒酒汤要她亲手喂到唇边,洗澡要她来照顾自己,只是他这不过是刚刚进入浴缸没有两分钟,就把她给拽了进去。
方才还醉意醺醺的男人,此刻倒是神采奕奕,“照顾我这么久,我来伺候伺候你。”
姜颦身上都被弄湿了,瞪他一眼:“你不是醉的都走动了,还能行?”
时厌薄唇压着她的唇瓣,“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在浴缸的水洒出来一般后,时总还在不厌其烦的向她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
“没水了。”她说的是浴缸。
“颦颦又在说谎,明明很多水。”他说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