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厌闻言,唇角轻扯,“好。”
姜颦往他怀中更紧密的贴了贴,然后仰起头,轻轻绵绵的去亲他的下巴。
她身子软软的,此刻整个人都软软的,时厌从很早就觉得,她这样的小姑娘,一定很好欺负。
现实似乎也是,很容易勾起他内心的破坏欲。
他不是什么好人,她一勾他,他就想要欺负她,狠狠的欺负。
“要做吗?”他问。
姜颦顿时就不动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闷声:“你怎么那么破坏气氛。”
男人诚恳道:“气氛很好,所以想做点什么。”
姜颦搂着他的腰:“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男人似乎是遗憾的叹了口气,“嗯。”
姜颦抿了抿唇:“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做这种事情。”
时厌垂眸,薄唇轻吻她的发际,“看见你,就想,没什么理由。”
理由,其实也是有的。
比如,做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同她融为一体,他痴迷于这种感觉。
聊着聊着,姜颦就没声音了。
时厌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透过手机投影出的蓝色光线,时厌看到了时间,已经一点半了。
崭新的一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是他们结婚,开始相伴的第二年了。
时厌搂紧了怀中的女人,心中满足而充盈。
我爱你,颦颦。
——
年初一的清晨,鞭炮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雪地上有不少鞭炮碎裂后的小红纸。
宛如是绽开的一朵朵红梅。
喜庆而祥和。
碰面的街坊四邻,都是满脸笑容的道着“新年好”,“恭喜发财”。
姜颦意识刚要清醒时,就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身边的人。
但空空荡荡的。
她皱眉睁开眼睛,之后这才想起,他去给爷爷奶奶上香烧纸了。
她打着呵欠侧躺着,眼皮半睁不睁的,思索着要再睡个回笼觉,还是起床。
“咚咚咚咚。”
在她的思考还没有结束,姜母暴力的敲门声就响起了,然后将门推开,“初一不能睡懒觉,不然一年都没精神,快起来吃饭了。”
姜颦的瞌睡虫被她一嗓门就给清除干净了。
大年初一的忌讳可真多。
为什么就不能是,初一睡懒觉就意味着一年倒头都可以有充足而稳定的睡眠?
可姜母显然是不管这么多,她不起来,就说要晒被子。
姜颦:“……”
初一就无语,是不是一年到头都要无语了?
在她洗漱的时候,时厌就回来了,还给她折回来一支红梅。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姜颦闻着花香,没看见陆萍的身影。
时厌:“他在两位老人家去世前的房子住下了,让我们走之前再去接她。”
姜颦顿了顿:“她一个人能行吗?”
时厌:“给了邻居一些钱,让他们帮忙照顾,有事情会给我打电话。”
姜颦以前一直觉得时厌的心思难测,但是跟陆萍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过年期间,少不了的就是亲戚走动。
今天来我家,明天去你们家,每次去都是浩浩荡荡的一大堆的人。
在姜家那么多的讲究,亲戚们男男女女的坐在一起,吃的就是一个热闹。
但在比较传统,尤其是有老人,亦或者男性较多的家里,在厨房忙活做菜的都是女人,无论是女主人还是女性客人,而男人们在客厅的大桌子上吃着菜喝着酒吹着牛逼,好不热闹。
时厌这样身份的男人,在这种场合那少不了就时时被拉出来问上两句生意上的事情。
好奇的人居多,但真听得懂的,没有两个。
时厌也就只是笑笑,视线去寻找姜颦。
姜颦怀着孕,姜母不让她在厨房忙活,就给她盛了点吃的,让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跟小孩子们说说话。
亲戚家养了不少鸡鸭鹅,收拾的挺干净的,姜颦吃了两口碗里的菜就筷子夹着喂鸡鸭鹅。
一只鸡和鹅因为抢夺食物打起来了。
扑动着翅膀还能低空飞行。
姜颦正看着呢,两只动物就朝着她飞了过来。
坐在椅子上的姜颦惊呼一声,伸出手去挡:“啊!”
“去!”
一声低嗤,男人长臂挥走两只扑棱着翅膀要从姜颦碗里夺食的动物。
姜颦眼前笼罩上一高大的阴影。
她慢慢的拿开手臂,抬起头,看到的就是男人坚毅的下颌。
“你怎么出来了?”
时厌蹲下身,将她手里撒了的碗拿走,纸巾擦拭着她被弄湿的羽绒服,“没什么事情出来看看你。”
姜颦“嗯”了声,去看那群鸡鸭鹅,抿唇道:“没良心的,竟然要叨我。”
时厌唇角轻勾:“我们颦颦生动形象的演示了,什么是字面意思的怀璧其罪。”
姜颦不满:“你还嘲笑我。”
时厌:“不敢。”
姜颦伸了伸懒腰:“好无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走亲戚串门最无聊了,尤其是这种残存着封建残余的串门。
“我以后,绝对不要你在桌上吃饭,我却在厨房里忙活。”她说。
时厌捏了捏她的脸,“在家里,现在不都是我在厨房,什么时候让你忙活了?”
姜颦一噎,但当即强词夺理道:“反正,以后也不行。”
时厌促狭的看着她,“好。”
他刚出来这一小会儿,客厅吃饭的男人就有在叫他的,要他继续去谈什么公司运作,听不懂没关系,感觉到了这群人也就无所谓。
时厌应付这群人,比应付合作商还难受。
姜颦多少也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就,你再坚持坚持,加油。”
她给他打气,还来男人的轻笑。
“亲一个?”他俯身,将脸凑过来。
姜颦眨眨眼睛,没矫情的,“吧唧”亲在他的脸上。
从厨房出来的姜母看着黏糊的两人,笑了笑,低头继续摘菜。
时厌重新回到席间,坐在姜父身边,给他挡了不少酒。八壹中文網
姜父年纪大了,不能过度饮酒,这自然也是姜母叮嘱时厌的事情。
快中午来的,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
大家陆陆续续的散场。
院子里早就没有太阳了,姜颦有些冷,去了里面的屋子里玩手机。
时厌来找她时,她正在跟周己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