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工作都推给叶钦,他不跟你抱怨吗?”
产检当天,姜颦歪头问时厌。
时总扶着她的胳膊,“你怀孕要做产检,叶钦很理解,他心甘多承担些公司的会议。”
姜颦有些诧异:“叶钦现在那么喜欢工作了?”
在姜颦的印象里,叶钦是那种典型富二代玩票性质的开公司,虽然也天天去公司,但主要的事情都是时厌在管。
没想到,现在已经脱胎换骨。
时厌面不改色:“嗯,改变很大。”
彼时,一大早来公司呵欠连天的叶钦,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问给自己递文件的赵川,“你们时总还有多久能生完孩子?”
赵川听着他的昏言昏语,低咳一声:“预产期似乎是在明年八九月份。”
叶钦一下子就清醒了:“什么玩意儿?!多久?”
赵川轻咳提醒:“叶总,十月怀胎,是要那么长的时间。”
叶钦摸着下巴,恶狠狠道:“老子改天就把这破公司给他掏空了,改名换姓叶氏集团。”
赵川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没听到。
——
医院,时厌紧紧捏着检查报告,脸色阴沉:“什么囊肿?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现囊肿?!”
医生见他情绪如此激动,劝道:“目前还需要再观察观察,不见得一定会需要清宫和切除手术,如果短时间内快速增大,我们才会提议……”
医生那句“堕胎”在时厌冷眸注视下,没能说出口。
时厌握着手掌,脸色有些白。
他没想到,一个照常的就检查,竟然会检查出囊肿。
医生:“囊肿的生长和激素刺激有一定的关系,在怀孕初期因为雌激素、孕激素、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迅速升高,会出现囊肿的情况,目前这囊肿还比较小,如果是正常现象,那在怀孕三个月之后,激素水平稳定,囊肿可逐渐变小甚至消失。这种就属于正常情况,可以暂时观察,不需要特殊处理……”
囊肿的正常与异常,还需要经常来做检查加以判断。
但时厌不得不做着最坏的打算,“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她。”
医生自然尊重家属的想法。
姜颦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他出来,站起身:“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怎么不让我听?”
时厌微笑,给她理了理头发:“没事,只是今天检查的项目比较多,那房间刚刚翻新过,你待在里面太久会不舒服。”
姜颦:“今天检查是比较多,怎么会临时增加了两三个项目?”
时厌扶着她往外走:“怀孕一个月和两个月检查的情况会有变化,正常。”
姜颦点头,见他说没什么事情,这才安心,“我们晚上回来时一起去趟超市吧,我想包饺子吃。”
时厌笑着说好。
把姜颦送去了公司,时厌这才开车回了眉青风投。
“咳咳咳——”
叶钦将门一推开,就被里面浓烈的烟味给呛到,“你这是抽了多少?”
空气循环也没开,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吸烟室。
叶钦将文件放到时厌跟前的桌子上,看着烟灰缸内的数个烟头,挑眉:“你这儿……难不成是发现被戴绿帽子了?”
面对他的戏谑,时厌没有理会。
只是打电话又陆续预约了几个医生,却又在时间安排上停顿。
如果大规模的让姜颦接受检查,她肯定会多想。
现在还没确定是什么情况的囊肿,她怀着孩子,不能忧心。
时厌又放下了手机。
叶钦目睹他的这种种行为,微顿:“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囊肿?怎么还需要多次检查?”
时厌按了按眉心:“姜颦今天检查出了囊肿,如果不能自行消除,就需要进行清宫,然后进行切除手术。”
叶钦:“那孩子……”
时厌深吸一口气:“以她的健康为准。”
如果到了那一步,时厌自然是要保障姜颦的安全。
叶钦沉默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悲观,那不是还有一般的几率是有惊无险。”
时厌捏着手指,没说话。
今天时厌在工作时,多少有些走神,连高层的汇报都没有听进去。
在高层要开口互换时,叶钦抬手打断了他,“你继续。”
高层看着这颠倒过来的两位大老板,有些诧异。
以往都是叶总老神在在,全程靠时总把关,如今……这倒是反回来了。
好在,时厌的走神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等他回神后,又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老总,处理后续的工作井井有条。
好像那片刻的恍惚,只是老虎不经意的打盹。
——
“姜总,时总在楼下。”
助理范青络给姜颦换了杯温水,低声说道。
处理文件的姜颦微微抬头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
“这个交给杨茹,让她自己决定就可以。”在研究方面,姜颦做到了最初承诺给杨茹的那样,给了她最大的自由空间。
让她可以尽情的展现自己的长处。
“是。”范青络点头。
姜颦将略显厚重的外套穿上,她本就怕冷,现在许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就更怕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女孩子。
姜颦到楼下时,时厌就靠站在车头。
落日的风吹鼓他的西装裤,深蓝色跑车同他的大衣是同色系,英俊的长相频频引来路过之人的目光。
见到她来,站直身体,大步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摸到她暖暖的小手,时厌这才放心。
她一到冬天就容易手脚冰凉。
“你再多来几次,我们公司的小姑娘都没有心思上班了。”姜颦甜蜜的抱怨着。
时厌给她系上安全带:“也包括姜总?”
姜颦靠在椅背上,笑:“嗯。”
时厌抬眸,看着她的笑脸,也跟着扯动唇角,下一秒就在她的唇瓣吻了下去,他说:“别总是勾我。”
又不能真刀真枪的做些什么,用点别的手段,她又觉得羞耻。
她怀孕,最折腾的反而是时厌。
姜颦娇嗔:“谁勾你了。”
她不过就是附和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