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颦：“为什么？”
叶钦摸了摸下巴：“以前好像有个吧，后来就没有了。”
姜颦猜测：“……是因为感情问题？”
叶钦笑了笑：“你这还不如干脆问时厌本人，我怎么知道那么多。”
姜颦：“他就说是废用了。”
可废用了为什么昨晚还登上去了。
叶钦耸肩，表示自己的消息有限，给她解决不了疑惑。
姜颦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还挺想知道，时厌登上那个没有联系人的号干什么的。
心里痒痒的。
“昨晚达到目的了吗？”叶钦问她。
姜颦：“嗯。”
叶钦感慨：“时厌果然挺闷骚的。”
哦，还心眼特多。
朋友都算计。
“姜助理，晚上有个酒会，时总让你陪同。”秘书走来，说道。
姜颦：“酒会？”
秘书微笑表示：“姜助理如果有什么疑问，时总就在办公室。”
姜颦看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半晌后点了点头。
但她没去，而是端着咖啡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叶钦却叫住了秘书：“赵川。”
赵秘书顿下脚步：“叶总。”
叶钦：“时厌又在打什么主意？晚上有什么酒宴我不知道？”
赵秘书笑容不变：“这……叶总，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这时总的意思我怎么有胆子揣测，只是一个传话的，您要是有什么疑问，不如去找找时总？”
叶钦嗤笑：“你跟着时厌，这一脸算计的模样，完全就是学了个十足十。”
赵秘书：“不敢。”
叶钦摸着下巴：“时家那个老头子是不是也要去？”
赵秘书：“这……”
“行了，不用说了，走走走。”叶钦摆手，这模样不是已经什么都说了。
摆明了时厌就是没存什么好心思。
中午，姜颦跟几个同事在餐厅吃饭，中途接到了周己有气无力的来电。
“你这声音，刚睡醒？”姜颦问她：“是昨晚又熬夜了？”
周己抓了两把头发，“是……熬夜了。”
姜颦：“吃饭了吗？弄点吃的吧，都中午了。”
周己又一头扎到床头：“没心情。”
姜颦：“……是不是出什么事情？”
周己“啊”的在床上蹬了两脚：“出大事了。”
姜颦皱眉：“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今天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周己支支吾吾好几分钟，最后破罐子破摔的直接来了一句：“我，我昨天把驰野给睡了。”
姜颦：“驰野？你那个……助理？小徒弟？”
周己沉重的点头：“是他。”
姜颦：“你……喜欢他？”
周己深吸一口气：“长的是不错，身材也好，可你知道，他比我三岁，我是把他当成弟弟的。”
姜颦：“你昨晚……喝酒了吧。”
周己沉声：“嗯。”
姜颦沉默好几秒钟：“那……他什么意思？”
周己：“我醒了以后，就从酒店跑了，我当时……把东西都拿走了，他昨晚应该也喝挺多的，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姜颦如实说：“不记得的可能性不大，我感觉你那个小徒弟挺能喝的，酒量应该不错。”
这也是周己最头疼的地方：“你知道跟身边的人上床最难受的点就在这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怪尴尬。”
姜颦问：“那你们昨晚……怎么就……”
周己：“别提了，我可能是鬼迷心窍。”
姜颦面对她的哀嚎，也有些无奈：“事情既然都发生了，要不然你先看看驰野是什么意思，如果就是嗯……你明白吧，如果就是单纯的一夜，应该问题也不大。”
周己：“驰野打电话过来了，那我先接了。”
姜颦：“我晚上如果结束的早，去陪你。”
她说：“但是有个酒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周己：“你先忙就行，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一时有些懵。”
结束通话后，周己将呼吸平稳，这才接通了驰野的来电。
驰野的声音还算是正常：“师傅休息的好吗？”
周己：“……嗯。”
驰野点头：“下午要跟个行程，我去接你？”
他全程都在聊工作的事情，任何关于昨晚的事情都没有提，周己这心里反而七上八下的，就跟心里悬着一块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一样。
“我们直接公司汇合，你不用特意过来。”周己说。
驰野：“不特意，我女朋友住在你那边附近，我正好要去送她，就是顺便接你。”
周己一愣：“女朋友？”
驰野漫不经心道：“昨晚我们之间发生了点事情，我总要为人家负责，就交往了。”
周己被他的话说沉默良久。
驰野：“师傅怎么不说话？是对我交往女朋友这件事情有什么意见？”
周己：“没。”
驰野：“……那咱们就待会儿见。”
就在驰野挂断电话的时候，周己好像听到他那边传来了一女人的呼唤。
周己捏着已经黑屏的手机，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驰野说……交往的是，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
可她走的时候，外面基本上都要天亮了。
——
姜颦换了晚礼服挽着时厌走入酒店。
时总年轻有为，前来交谈的老总众多，忙于应酬，姜颦在他身边多数时候只是做了漂亮的花瓶。
然后在他有意无意将她推出去，为她介绍人脉时，懂事的接话，上前打招呼。
“时总这位助理可真是年轻漂亮啊。”
时厌：“若不是有点能力，也不会将年后要开的项目交给她，两位老总倒是可别欺负了我这个小助理才是。”
商场里混出头的，哪个不是老油条，闻言心里就有数了。
一个小助理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时总给她铺路。
“时总说笑了，姜助理聪慧，怕是日后还要照顾我们的生意，哈哈哈哈……”
姜颦微笑谦逊：“两位老总取笑我了，我怎么敢鲁班门前弄大斧。”
“姜小姐在我儿面前如此谦虚，不知道在旁人面前是否小聪明太多了一点？”时少堇没什么指责的话，带来的威压却一点都不小。
几位老总见状打了声招呼后，先行离开。
时少堇身后的陈锦华视线则是落在姜颦的身上，带着抹玩味的笑意。
这姑娘，果然拿捏住了时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