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刚的感觉，会有那么强烈的熟悉感。
原来，她就是仙界派出来的。
不对。
仙界派出来的人，是谁？
段晴忽然有种直觉，那股陌生的力量，很可能就是那个男人的。
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呵，神女啊，仙界什么时候这么重视神女了？派你来做个什么鬼身份的女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这件事情要是被仙界的人知道了，你觉得会如何？"
"你以为你威胁得了我？"女人冷哼一声，"别做梦了。"
"是吗？"段晴笑笑，"不知道，你能否看到我的尸体。"
她忽然抬头看向镜面。
镜子里面的画面，顿时扭曲起来。
一道白光闪过。
镜面破碎，段晴再睁开眼时，已经换了个身份。
一袭白衣胜雪，长眉入鬓。
她的五官虽然精致美丽，却没有半点灵动的感觉，反倒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这幅皮囊虽然好看，却没有一丝生机。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啊？"
女人阴测测笑道："段晴，这张脸你认不认得？"
这张脸？
段晴仔细打量着这张脸。
这是她的脸。
可，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女人见状，笑的更猖狂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脸比之前漂亮了好多倍？"八壹中文網
段晴没说话。
她不想跟这个女人废话。
这副身躯的主人，应该是个很温柔恬淡的性格。
而不是如同这个人一样，满脸仇恨与疯狂。
段晴有些惊讶，不过想起刚刚的那个女人，她便明白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一位仙子，名字叫做凤舞，是一位神女。
只是，因为某种缘故，她的修为跌落到了一个低谷，只剩下一个普通人类的灵魂，却还是没能摆脱被仙界控制的命运。
"啧啧，你不承认没关系。”
"等我拿了这张脸，你自然就会承认了。”
"段晴，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能做我的容器。”
这话咋说这么难听。
你才容器。
你全家都容器。
段晴一脸不屑道：“没想到，此去经年，仙界的神女都这么低配了。”
这句话像是踩中了女子的雷点，瞬间爆炸。
声音也更高，更大，更刺耳。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这张脸，太丑了，太难看了。"
"你敢毁坏我的容貌？"
"我不仅要毁坏你的容貌，还要把你的身体毁坏。
"哈哈，你以为，我会怕你？"
"你以为你真的能做主吗？我告诉你，我只要想，你这身体马上就会变得残疾，变得丑陋，变得不再完整！"
段晴冷冷一笑，"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要是想毁掉我的身体，我就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的话刚落地。
却见少年猛地冲进来，一道力量打进来。
同先前段晴体内出现的力量汇聚到一起，共同压制那女子。
“你，他回来了。”
“你们两个人，不得善终。”
拜拜了，您嘞。
眼下不得善终的是你。
少年衣服都没穿齐全，光着脚就来到了段晴房内，见到段晴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却不忘调侃几句，"我还以为你精神分裂了。"
段晴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活跃气氛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吧。
少年不满地嘟囔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我待见你干嘛？"段晴没好气道。
少年委屈："可是，我喜欢你啊。"
段晴："......"
"不过，看你的情况似乎不妙啊。"
少年上下打量着段晴。
"你是不是中邪了？"
段晴："......"
"我不是中邪了，是被人施了禁术。"
"什么？我体内那个女子的灵魂应当与你我的前世有关。”
少年眸色一暗，内里翻滚着滔天的杀意。
"我知道了。"
"什么？"
"既然是她，那这个女人，必须要消失了。"
段晴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少年勾唇冷笑，"你不知道她是谁，但我知道啊。"
段晴不解："你知道她是谁？"
"她就是那只凤凰的转世，凤舞。"
段晴一愣。
"她就是那个女人？"
"你居然没认出来？"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她？"
少年摇摇头，"那可说不准。"
"为什么？"
少年道："我曾在凤族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凤舞的身边围绕着一群凤凰。其中一只凤凰还被封印着，不得离开凤族，而其余凤凰都很畏惧它，所以它就成了凤族的领导者。而你，就是那只凤凰的转世。"
段晴一怔，"可我并未见过凤族。"
少年挑眉："你当然没有见过凤族，凤族早已销声匿迹百万年，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只记得，凤族的老祖宗是个非常厉害的高手，我的师傅曾和她切磋过，输给了她。"
段晴想起往日的一幕幕。
"我师父还说，凤族的老祖宗实力超绝，秘法众多，那凤舞许是后来遭遇了什么变故，用了你们凤凰一族的秘法，龟缩于你体内。"
"秘法？"
段晴越听越晕，自己还和凤凰搭上勾了。
“你恢复记忆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少年一慌，便要逃走。
段晴预判了他的预判，“别想逃避。你都想起来了。那股力量也是你留在我体内的是不是。”
少年嘴角抽搐。
他说了吗？
说了吗？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没，没什么。"
少年干咳一声。
他不过随口一提罢了。
段晴见他欲盖弥彰，撇了撇嘴道："你别转移话题。"
一缕月光打进来，照在少年衣襟微敞的红色中衣上，衬得少年肌肤雪白。
透出几分旖旎风流，又隐含几分邪魅。
段晴目光落在少年胸前，微愣了一下。
好像多了一个记号。
段晴的目光落在少年锁骨处，微微一滞。
少年立刻拉了拉衣衫遮掩住那一抹春光，"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段晴挑眉："你刚刚想说的事儿是什么？"
少年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件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儿，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