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几人提高警惕。
骨饮抬手制止蠢蠢欲动的蛇街众人。
那个高瘦的男人不满回首:“团长,敌人可都欺到家门口了!”
“你先去救人,这里交给我。”骨饮的声音冷漠平静,他的视线还停留在姜燃身上,没打算即刻闹翻。
可姜燃却不打算跟他们浪费时间,即使前方蛇街的主力向骨饮汇聚,她仍是一个闪身上前,眨眼间——便出现在骨饮面前!
只是她手中的刃还没伤到他,就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挡下了她的攻击!姜燃早就猜到他们会帮忙——
她的余光瞟了一眼后方,很快,顾漠便控制住了那人。
姜燃迅速绕过他,将针叶刺向骨饮,骨饮手中锁链再现,缠住她的腰肢和手臂,将她拉至近前,邪肆笑道:“我说过你很虚弱,而我的能力正在慢慢恢复。”
“你被囚了,领知!”骨饮的大掌袭上姜燃的脖颈,似乎想要掐住她的喉咙,眼见她陷入危机,凤京城风过留声。
姜燃奋力挣扎,骨饮讽笑看着,这锁链她挣不开的。
“噼、啪——”
“噼、啪——”
“噼、啪——”
骨饮想法刚落,一道道锁链断裂的清脆声传来,这声音定住了骨饮的表情,他瞳孔中的神光如烟雾炸开,在他的大掌掐住姜燃的脖子前,姜燃彻底挣脱束缚,同时无数藤蔓顺着骨饮的身体缠绕而上。
姜燃缓缓落地,用针叶挑起他的下巴,学着他讽笑道:“是你被囚了,先生!”
顺着针叶,骨饮望向她那张阳光下明媚的容颜,她眼中的神色是那般自信,她的反击是如此快速,她的态度是如此嚣张。
骨饮一眼陷入那双碧瞳,即使她的然系并不能迷人心智。
骨饮没有反抗,而是用那好听的声线道:“你逃不掉的姜燃,蛇街人数上千,即使你再强,你都难冲出重围……我看的出来,你已经很累了。”
她是人,只要是人,就会累。
所以在蛇街众人的团团围困下,她即使实力再顶尖,到最后,也只能任人摆布!
骨饮的话是对的,古人们看着密密麻麻赶来的敌人,就犹如战场上大军压境,而守着城池的只剩几个将领,即使将领再强,又怎能敌三军?
“那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姜燃说着便割向他的割管,骨饮往后一避,挣开周身的藤蔓,这时,四周那几个看着不好惹的人,齐齐袭上前,合围姜燃。
姜燃见势不妙,匆忙退回顾漠他们的方向。
她刚站稳,前方便传来骨饮的声音:“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
“阿光!”姜燃大喊一声,打断骨饮的话。
骨饮蹙眉,接着,所有人便看见消失许久的微生光从姜燃身后的方向走来,她抱着墨竹停在姜燃旁侧。
姜燃侧首看了眼昏迷的墨竹,发现她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但是断掉的手指,却难以修复,她眼神很冷,捏紧了身侧的拳:“我们先离开。”
“嗯。”微生光点头。
火坠再次亮起,墨竹的身体回到火坠内。
见这神奇一幕,骨饮他们瞪大了瞳。
微生光走到最前方,她将姜燃几人护在身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瞩目中,她体内的然力冲出体外,在这片空旷的废墟里炸开弥漫——
“毒?”骨饮不由猜测,屏住呼吸。
医毒向来不分家,微生光若是治愈系的然师,那么她极有可能也拥有毒系的异能,骨饮欲压制微生光的能力,但他却被姜燃紧紧控制着,以至于没发挥什么效果。
这时,那个高瘦的男人不屑嗤笑一声,对骨饮道:“团长,她就交给我。”
他快速靠近微生光,对于她的“雕虫小技”根本不放在眼里,倒是在他靠近微生光时,他周身被浓郁的青黑雾气笼罩,显然他就是医毒双系……
他已至近前,那毒雾即将沾染微生光的身体。
也就这时,旁侧一道拳风袭来,男人反应极快的闪身躲开,他听到四周传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待他抬头望去时,就发现一具焦尸护在了微生光面前,而越来越多的焦尸从地上爬起,朝微生光靠近……
“这……这是什么东西?!”男人震恐了,他认出这些焦尸是蛇街被杀的人,可为什么他们还能动,那无神的双眸,就好像傀尸一样,可他们竟会主动护着微生光,就证明他并不是被感染了……
男人还未回神,几具焦尸已经冲向了他。
而与此同时,先前蛇街死亡的人全部“复活”,他们像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疯狂地袭击周围蛇街的人,而许多蛇街的人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曾经的同伴抓伤!
“我们能不能逃离,可不是你说了算,”姜燃几人已经汇聚,齐齐往包围圈外退去,她冲骨饮冷冷勾唇,“送你们的盛宴,好好享受吧!”
街道之上,活死人与活人交缠在一起,连骨饮他们都被这些活死人袭击,场面极其壮观,震惊了古人,也震惊了蛇街的人,骨饮或许怎么都没想到,拥有治愈系然系的微生光竟然还同时拥有这种能力,这种“恐怖至极”的能力……
仅需这一系,便可将弱势逆转!
她们朝外面逃去,骨饮终于冷漠下达了指令:“不能让她们离开鬼区,杀了她们。”
等到了他的指令,他四周几个人齐齐朝姜燃她们追去。
只是他们刚追到一半,就见天空中,三艘飞艇开了过来,飞艇内跳下几个然师,他们将追击的这几人击退,然后快速上前,扛起昏迷的寻明和其余被吸血昏倒的人,又撤回了飞艇上,驾驶着飞艇离去,同时留下了几枚炮弹——
巨大的声音在街道上炸响,那几个被击退的人黑了脸,朝他们追了去……
满身是伤的苗灼,虚弱地跪倒在地,看着那逃离的飞艇,喃喃道:“她们不是独自来的,还有其他的然师混进了蛇街……”
“姜、燃!”旁侧,金野城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已经有人上前给他治伤,他眼里的恨和怒是那么明显,“我定要亲手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