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归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后能不能保住孩子还要看天意。
回到家,安安立刻从屋里冲出来,扑到了方乔的怀里:“妈妈,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想你了。”
“妈妈也想你了。”方乔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问:“在家有没有乖乖听爸爸的话?”
“我有乖乖的哦。”安安说着,骄傲的抬起下巴,然后偷偷的趴到方乔的而多年,小声说:“但是弟弟不乖!他们两个打架!”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打架呀?”方乔问。
安安点头说:“我知道!因为云姨姨给的饼饼!”
安安年纪小,虽然表达能力不差,但还没办法完整且有条理的叙述出事情的原委。
方乔便问程柏东:“俩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
程柏东无奈的说:“高平他妈妈前几天不是刚从老家过来嘛,带了一麻袋他们本地的板栗,今天做成了板栗饼送来了一盘子,川川吃得快,一个吃完又拿了一个,岳岳吃的慢,吃完去拿的时候盘子里已经没有了,伸手要从川川手里抢,川川不愿意给,争着争着就打起来了。”
她知道养双胞胎儿子就没有不打架了,但是这才一岁就开始打,未免也太早了些!
方乔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小开始争东西打架,再大点不得把家给拆了。”
“没事儿,小孩打架不记仇,转头就忘了,这会儿早就已经和好如初了。”
“真的呀?”
程柏东点点头:“不信你进屋去看看,我出去接你的时候,他俩正趴床上玩藤球呢。”
方乔进屋一看,俩孩子一反一正的躺在一块。但是左边的不知道是川川还是岳岳,正抱着右边的那个脚丫子正啃呢。
方乔无语,扭头问程柏东:“他俩啥时候洗的脚?”
程柏东想了想,说:“……还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
方乔:“……”
一天没洗脚了还上嘴啃,这孩子可真埋汰。
方乔赶紧上前把俩孩子分开,指挥程柏东拿盆兑热水,洗脸洗脚,并教育俩孩子:“脚脚脏,不能再啃脚脚了,听见没有?”
俩孩子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吃过晚饭,寒风吹得更猛烈了。
天上乌云遮天蔽月,没有月亮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方乔从堂屋出来上个厕所的空,在院子里一来一回,额头上的刘海就被风刺啦的直往天上翘,用手按都按不下来。
方乔往头发上湿了点水,才把刘海重新收拾妥当。
她弄了点热水泡脚,转头对程柏东的说:“外头起风了,夜里估计要下雪。”
程柏东闻言笑道:“过年了,下点雪不错,飞雪迎春嘛。”
方乔‘嗯’一声,说:“那要下大点才好,一星半点的,落地上就化了。”
程柏东:“听风声,应该下不小。”
“那最好。”方乔笑着许愿:“最好是下明天一天,后天初一就别下了,雪停出太阳,那样咱们正好能往紫禁城赏雪景去,大雪后的紫禁城最美了。”
程柏东应下,问:“去紫禁城,需要带什么?”
“带好证件和钱就行了,别的不用。”
“我上次看紫禁城的雪景还是上初中那会儿。还记得那是个星期天,一大早太阳还没出来呢,我那个初中同学就到我家去喊我,我俩手里都没钱坐公交车,偷骑的她家的自行车,俩人换着骑,一人骑一小段路,最后因为没钱买票,厚着脸皮跟着人家小学生的队伍,装小学生蹭的免票进去的。”
说到这儿,方乔的眼中浮现起一抹怀念的神色:“可惜了,我跟那个同学先后下乡,我去了豫省,她被分去了大西北,山高路远,已经没有联系了。”
不过人生一向如此,一路上总会遇见很多人,也会和很多人分开。
历经两辈子,方乔看得开,倒也不会因此过于伤怀。
一晚好梦,窗外飞雪簌簌。
第二天一早,推开门,院子里已经落满了厚厚一层积雪。鹅毛般的大雪还在下,天空还是阴的,想来一时半会儿并不会停雪。
程柏东起床后,第一时间拿起工具除雪,甜甜和安安也拿着小铲子在后面帮忙,说是帮忙,不如说是玩雪。
程柏东脸上带着宠溺的笑,还用大铁铲划了一个区域,专门铲来一小堆雪来,让她们堆雪人。
方乔见两人玩的开心,也就随她们去了,只叮嘱她们必须把手套戴好,不许嫌碍事偷偷取下来,不然被冻了手会生冻疮。
川川和岳岳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眼神羡慕极了。
他们也想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