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铁球,一个需要点火,一个一拉就爆,而且威力更大。
谁输谁赢,显而易见,已经无须评判。
战天戟带头鼓掌,须臾间,掌声响成了一片。
眼看嫁给战龙霆的希望要落空,南宫楠万般不甘,使劲儿想了半天,终于挑出了毛病来:“王爷这手雷,怎么只有一枚?莫非这东西,并非你自己造出来的?你要是拿别国的火器来跟本公主比,那可就胜之不武了。”
她这是质疑战龙霆盗用他国火器?!
但战龙霆的确只拿出了一枚手雷,真不像他会干出来的事。
莫非,这枚手雷的来路,真的不正当?!
皇上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对战龙霆有了看法。
他知道战龙霆想赢,他也盼着他赢,但怎能不走正道。
如今被南宫楠抓住了小辫子,传到其他五国,比输了还丢人。
熙贵妃一眼看出皇上在想什么,急急忙忙地打小报告:“皇上,刚才臣妾看见了,手雷是柳宁兮硬塞给龙霆的,龙霆是被迫无奈。”
皇上没应声,但眸色骤然一沉。
熙贵妃见皇上生上了柳宁兮的气,暗暗高兴。
皇上最好把所有的错都算到柳宁兮头上,让战龙霆休了她才好。
就在熙贵妃告状的时间里,战龙霆命人取来纸笔,画出了手雷拉环的简略图纸,高高举了起来。
“这就是手雷不用点火,即能爆炸的秘密。”
“事涉军事机密,本王不便画得太详细。但在座的各位,只要见识过烟雾弹,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引爆手雷的拉环,跟烟雾弹如出一辙。”
“既然本王的王妃能造出烟雾弹,区区手雷,自然不在话下,云国长公主的质疑,纯属污蔑。”
“至于手雷为何只有一个,因为本王本来就没打算用它来比试,所以没准备。”
“但没办法,本王实在是不想娶长公主,不得已,只好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
原来是因为不想娶南宫楠,才临时换了方案。
满座宾客哄堂大笑。
南宫楠满脸涨得通红:“本公主输了就输了,又不是不肯承认,王爷何必糟践本公主对你的一片真心,亏得本公主还把你的名字纹在了身上。”
“无妨,你可以留着,去恶心你未来的夫君。”战龙霆翘起一侧的唇角。
又是满场大笑。
南宫楠纵使脸皮再厚,也再受不住,扭身就走。
“慢着,愿赌服输,先把你答应本王的赌注留下。”战龙霆笑容一收,满面清冷。
南宫楠脚步未停,忿忿离场,但很快命侍女送来一个木匣子,交给了战龙霆。
战龙霆掀开匣子看了一眼,满意一笑,扣上了盖子。
战龙霆赢了赌注,熙国赢了荣誉,皇上龙心大悦,命人把柳宁兮叫到了跟前:“齐王妃,朕刚才听熙贵妃说,手雷是你塞给老三的?”
“你为熙国争了光,该赏,该赏啊。”
熙贵妃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让她多嘴,倒助柳宁兮立功了!
她才不要这功劳,她是要离开熙国的人,越得圣心,越不好脱身。柳宁兮果断否认:“肯定是母妃看错了,手雷是我家王爷造出来的,臣媳只是暂时替他保管而已。”
手雷的拉环跟烟雾弹如出一辙,肯定出自她之手。
老三媳妇真是贤惠,明明是自己的功劳,却要让给自家男人。
皇上愈发觉得柳宁兮好极了,笑眯眯地捋胡子:“朕不管,就算手雷是老三造出来的,也是因为你旺夫。来人,把朕准备的赏赐,送去齐王府。”
“齐王妃,除了那些身外之物,朕还想赏你一件东西。”
皇上说完,示意魏公公把一块火器营的腰牌,递给了柳宁兮。
“朕许你从今往后,自由出入火器营。”
满座皆惊。
几个皇子都坐不住了。
他们身为天潢贵胄,都没这个特权,皇上竟将此殊荣,给了柳宁兮!
她都把功劳推给战龙霆了,皇上怎么还是要赏她?
这就是传说中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算了,既然皇上赏了,那就接着吧,继续哀怨,就成凡尔赛了。
柳宁兮双手接下腰牌,谢了恩。
皇上又笑着看向了战龙霆:“朕先前就说过,只要你赢了云国长公主,朕就把火器营的令牌交给你。”
战龙霆正要谢恩,场边忽然响起宁王的声音——
“父皇,这块令牌,给不得!”
“为何给不得?”皇上面露不悦。
宁王选拔赛时出了丑,要不是白贵妃苦苦求情,根本没资格来公主宴,如今他要赏战龙霆,他居然还敢拦着。
“父皇,七弟的火器,才是选拔赛的第一名,如今他还没展示,您就把火器营的令牌给三哥,岂不有失公允?”
皇上这才想起来,魏王的确还没展示。
魏王连忙起身摆手:“父皇,儿臣的火器,哪里比得上三哥的手雷,不展示也罢。”
不争气的东西!宁王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了皇上面前:“父皇,三哥近来霉运缠身,导致齐王府灾祸连连,清冷院先塌后走水,就是明证!”
“父皇,火器营乃军事重地,最忌讳清冷院这样的灾祸,倘若三哥掌管了火器营,把霉运带了去,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