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洞?战龙霆扫去一眼,果断施展轻功,越过了墙头。
几个侍卫紧随而至,落到了墙外的巷子里。
“王爷,狗洞外有女人的脚印!王妃应该是从狗洞钻出去了!”
所以柳宁兮没有葬身火海?
她既然逃出了清冷院,为何没有回府?
战龙霆疑窦丛生,当即下令:“追!”
沈浪应了一声,命人把狗牵过来,顺着脚印追出了巷子。
战龙霆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发现手臂已经烧坏了。
他正想叫战天戟来看看伤,沈浪带着红灵舞回来了。
“王爷,王妃逃出清冷院后,先去悦来客栈找红姑娘借了马,随后带着司祺,用齐王府的腰牌命守卫开了城门,连夜出城去了!”
连夜出城?用的还是齐王府的腰牌?!
敢情她早有蓄谋,根本不是被火逼走的!
亏他还以为她被困火海,冒死相救!
战龙霆气得手臂火辣辣地疼,厉声喝问:“红灵舞,柳宁兮去哪了?!”
红灵舞不明所以,觉得他这脾气真是发的莫名其妙:“她带司祺去她母亲的墓地找贼蚁了,怎么,在你们熙国,找贼蚁犯法?”
战龙霆懒得跟她解释,拔腿就朝外走:“备马!”
贼蚁,贼蚁,柳宁兮居然大半夜地逃出去找贼蚁。
他跟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她怎么就跟贼蚁杠上了!
…………
柳宁兮带着司祺,连夜赶路,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了母亲的墓前。
她取出半道上买来的香烛和纸钱,给母亲扫了墓,正准备催促司祺抓贼蚁,一抬头,却见司祺跪倒在墓前,泪流满面。
“娘,我还没来得及知道您长什么样,您怎么就去了……”
她没听错吧?
司祺在管她的母亲叫娘?!
她母亲明明只生了她一个,司祺怎么可能是她的姐妹?
柳宁兮疑惑不已,直接问她:“你跟我的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祺根本不理她。
她抹了把泪,从地上爬起来,蹲到了一株树下。
柳宁兮跟过去一看,只见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油乎乎的棉花,塞进了树下地缝里。
不一会儿,棉花微微颤动,她拎起棉花,底下赫然粘着一只贼蚁。
“拿去。”司祺把带着贼蚁的棉花塞进柳宁兮手里,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宁兮赶紧从菡萏玉里翻出一个小匣子,把贼蚁和棉花放了进去。
她把小匣子藏进菡萏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扭头一看,竟是战龙霆带着一队侍卫,疾驰而来。
这么快就追过来了?柳宁兮迅速跑到自己的马匹前,准备开溜。
但战龙霆的速度显然更快,她刚上马,就被他飞身拽了下来。
“柳宁兮,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战龙霆攥着她的手腕,把她死死抵到了树上。
“为了逃出齐王府,你竟放火烧了清冷院?!”
她什么时候烧了清冷院了?她走的时候,清冷院不是好好的吗?
柳宁兮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懒得解释。
反正贼蚁已经到手了,他爱咋滴咋滴。
“不接本王的话?”
“找不出辩解的借口了?!”
战龙霆一拳砸在了树干上。
柳宁兮看着他领口上的白玉纽扣,淡淡开口:“你要拿我的贼蚁献给心上人,我没能力要回来,我认了,我出来重新找一只也不行?”
“贼蚁,你就知道贼蚁!”
战龙霆掏出小匣子,狠狠塞进了她手里。
“贼蚁,给你,这下心满意足了吧?!”
柳宁兮笑了笑,打开盖子,把匣子随手一丢。
“不好意思,不需要了。”
不给她,她不乐意;还给她,她却又不在乎了?
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满意?!
战龙霆抿紧薄唇,一把箍住她的腰,把她甩上了马背。
柳宁兮手脚并用,挣扎着要下来。
战龙霆纵身上马,把她的头朝怀里一摁,拉紧缰绳,纵马疾驰。
柳宁兮的脸埋在他怀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闭着眼睛一通捶。
她这点力气对于战龙霆来说,连按摩的力道都算不上。
但忽然有一拳正好砸在了他烧伤的胳膊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沈浪骑马追了上来,大喊:“王妃,您看着点打。王爷为了救您,冲进火海两回,胳膊烧伤了!他急着赶出来找您,药都还没上!”
柳宁兮愣了一愣,摸索着去摸战龙霆的胳膊:“沈浪说的是真的?你冲进火里救我去了?”
战龙霆松开她的头,扯开了她的手:“坐好,别动!”
“你停一下,我给你上药。”柳宁兮扯了扯他的袖子。
“用不着你假惺惺。”战龙霆冷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为什么要去救我?你不是最恨我吗?”
柳宁兮仰起头来。
“战龙霆,你不会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爱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