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滴个娘也,战天戟真是熙国第一神医?怎么虎成这样?
柳宁兮吓出一身冷汗,飞扑着抢下了那瓶酒精:“你要真把这瓶子酒精喝下去,命都得丢在这儿。”
“不能喝?不是酒中精华吗?”战天戟听她这样说,有点后怕,但更多的是不解。
“正因为是精华,所以不能喝,这一瓶酒精,能抵好几缸酒,你一口气喝几缸,能不送命?”花娇娇选了个通俗易懂的解释。
“不能喝,那怎么验毒?”战天戟瞄了瞄战龙霆。
“验毒还不简单?”柳宁兮拿出一根棉棒,蘸上酒精,朝自己手臂上一擦,“看,是不是没毒?”
战龙霆终于信了她,重新摊开了掌心。
柳宁兮先用棉棒蘸酒精,给他的手掌消了毒,再用银针,挑开了小疙瘩。
紧接着,她又从菡萏玉里,取出了一瓶药水。这药水是她自己配制的,专解腹虫的毒。
战龙霆又把手缩回去了:“这是什么?”
她就没见过疑心病这么重的病人!柳宁兮给惹毛了:“你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找我来?”
一个给他下过毒的女人,让他怎么信任?今天叫她来,实属无奈!
当着孩子的面,战龙霆不想提他中毒的事,只好把手又伸了出去。
柳宁兮瞪了他一眼,用滴管吸取药水,一点一点地灌进了挑破的疙瘩里。
其实这药水的用法,没这么麻烦,直接涂上也行,但为了能早日离开那臭烘烘的茅厕,她只能费点事了。
战龙霆生怕柳宁兮使坏,一直紧盯着自己的手掌。
盯着盯着,他惊讶地发现,上过药的疙瘩,已经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治疗速度?!
战天戟也看呆了:“神医,神医啊!”
“什么神医,用毒的人自然也擅长解毒,没什么好奇怪。”战龙霆满脸不屑。
“神医不神医的,没所谓,咱不在乎那些虚名。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这满手的疙瘩,我算是给你治好了吧?”
柳宁兮给他上完药,收起了药水瓶。
战龙霆抬手一看,掌心已经恢复如初,不但不再发痒,而且不红不肿,就像那些疙瘩,从未存在过一样。
她居然当场就给他把手治好了,那他岂不是得当场放了她?
战龙霆气结:“老五,你不是说治好至少需要半个月吗?”
战天戟一脸无辜:“三哥,我哪知道三嫂这么厉害?”
“爹爹,你的手好了?”酒酒满脸欣喜地扑过来,捧起了战龙霆的手。
“好了,你不用担心了。”战龙霆露出微笑。
“既然好了,那我回清冷院去了。诸位留步,不必送。”
柳宁兮扯了扯酒酒的小揪揪,挥挥手,潇洒离去。
毒妇,又让她逃过一劫!战龙霆望着她的背影,气闷得很。
娘亲不用关茅厕了!太好了。看来以后她得多准备点小虫子,只要爹爹欺负娘亲,就给他用一条。酒酒摸着战龙霆的掌心,甜甜地笑了。
柳宁兮回到清冷院,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不顾疲惫,去了悦来客栈,把崔嫂的事告诉了红灵舞。
虽然事有波折,但崔嫂总算是安全了。
只是司祺还不知道这事儿呢,两人马上动身,去了昌盛当铺。
昌盛当铺后面,有几间专供掌柜和伙计休息的屋子,司祺和那个活死人,就暂时住在这里。
她们到的时候,司祺已经从茶馆回来,刚发现崔嫂不见了。
红灵舞向她解释:“把她送到安王府,是为了她好,不然那些杀手,迟早要了她的命。”
司祺得知崔嫂差点被绑架,也有点后怕,便没说什么。
柳宁兮扯了扯红灵舞的袖子,红灵舞会意,掏出了司祺所赠的手雷和青霉素,问司祺:“这两样东西,看着可不寻常,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朋友送的。他说过这是好东西,但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司祺回答道。
“可以把你这位朋友,介绍给我认识吗?这样的好东西,我还想再弄点。”红灵舞这句话,是为她自己问的。
他们火舞楼,要是能弄到大批手雷,岂不是可以傲视群雄了?
司祺抱歉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等我下次遇到他,一定帮你问问。”
司祺说完,背起了那个活死人:“既然田嫂去了安王府,那我应该也就安全了。我这就走了,多谢红姑娘收留了我们一晚。”
她要走?柳宁兮赶紧又扯红灵舞。
红灵舞叫住了司祺:“你先别走,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红姑娘尽管说。”司祺停了下来。
红灵舞指了指她背上的男人:“你是怎么把他变成活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