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不傻,他们也猜想小铁皮罐子里装的是迷药之类,就在拉开拉环的一瞬间,把小铁皮罐子用力扔向了战龙霆。
呯地一声轻响过后,滚滚白烟从小铁皮罐子里冒了出来,四处弥漫。
眨眼间,白烟成墙,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战龙霆带有弓箭手,但现在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他怕误伤了柳絮,不敢下令放箭。
好容易等到白烟散去,哪里还有三名劫匪和柳絮的影子!
战龙霆还从没被人这样耍过,不顾侍卫们还在,一剑架上了柳宁兮的脖子:“毒妇,你竟当着本王的面,买通劫匪,绑架自己的亲妹妹!”
柳宁兮眨了眨眼,满脸委屈:“王爷,这不是你默许的吗?我刚才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可都是在你的眼里子底下,你没有阻拦我,我还以为你同意呢。”
刚才她就是这样冲他眨眼,他才被她给骗住了!
“跟本王耍心眼是吗?本王会让你知道厉害。”
战龙霆转头吩咐侍卫去找劫匪,自己则拎起柳宁兮,把她丢上马车,带回齐王府,丢进了下人房的茅厕里。
茅厕里,臭气熏天,且面积狭小,别说躺下睡觉,就连坐都困难。
战龙霆命人关上茅厕门,又派遣了专人看守。
“柳宁兮,你就在茅厕待一辈子吧,这就是你惹恼本王的下场!”
战龙霆说完,气冲冲地回了震天堂。
酒酒刚训练完腹虫,正和年年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看见战龙霆满脸怒容地进来,连忙扑了上去:“爹爹,是谁惹你生气了?”
战龙霆拉着她们进屋,告诉她们:“刚才,柳宁兮那个女人,竟当着本王的面,让劫匪绑架了年年的娘亲,还特意嘱咐劫匪要打她一顿。”
他说完,又重点强调:“你们千万记住爹爹的话,柳宁兮这个女人,心比蛇蝎还毒,你们一定要离她远远的,别跟侧妃一样,被她给害了。”
柳宁兮花了钱,让劫匪把柳絮绑走了吗?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酒酒和年年都一阵狂喜,连忙捂住了嘴,免得自己笑出声来。
战龙霆以为她们是被吓到了,赶紧安抚:“你们也别太担心,爹爹已经把她关进了茅厕,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她出来了。”
一辈子关茅厕?那是人待的地方吗?他也太狠心了吧??
酒酒满心不高兴,借口要跟年年去玩玩具,拉着她回了房。
她关上房门,小声问年年:“年年,如果我要祸害你爹爹,你会不会生气?”
“我不生气。”年年果断摇头。战龙霆根本不是她爹爹啊,她干嘛生气。
“那就好。”酒酒拉住了她的手,“那我们一起把王妃救出来,好不好?”
“好。”年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抓虫子去。”
酒酒拉着年年的手,一起绕到后窗下,从泥土里翻出了一只黏答答的胖肉虫。
“你怕这个吗,年年?”酒酒拎着胖肉虫,冲年年晃了晃。
年年摇头。她不怕,但也没人跟她一样,拿虫子当宠物养。
“你不怕呀,太好了,你真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酒酒一手捏大肉虫,一手牵年年,高高兴兴地回到了房里。
“你不准备拿这条虫子,去吓唬爹爹吗?”年年不解问道。
“吓唬他有啥用,吓唬他,他就会把王妃放出来了吗?”酒酒摇摇头,从柜子最里头,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子。
“这里头,是我收集的腹虫口水,有那么一点点的毒。”酒酒说着,拎起大肉虫,给它灌了一点腹虫口水,然后迅速把它扔进了小盒子里。
“现在这条肉虫子已经带毒啦,不能随便碰啦。”酒酒提醒年年道。
年年看她把大肉虫丢进盒子时的紧张劲儿,有点困惑:“你提前把解药喝了,不就不用怕它了?”
酒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我只会养虫子,不会解毒。”
解毒,那是她娘亲的专长,她还没学会呢。
但她总觉得,是娘亲担心她玩得太野,故意不教她。
只会用毒,不会解毒,也真是绝了。年年摇摇头,捏了捏酒酒的脸。
“年年,你第一次捏我也!”酒酒一把搂住了她,“我干娘今天干的事儿,你也很高兴对不对!”
没错,她高兴极了。年年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走,我们去给爹爹送大肉虫!”
酒酒拉起她的手,蹦蹦跳跳出了房门。
直,直接送?这也行?年年有点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