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她说？
战龙霆忍住回头瞪柳宁兮一眼的冲动，一剑刺中杀手，并完美避开了要害。
杀手呯然倒地。
柳宁兮飞快地跑过去，干脆利落地卸掉了他的下巴。
瞧她这娴熟的手法。真不愧是心狠手辣的毒妇。战龙霆不自觉地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柳宁兮就找个月光，检查了杀手的后槽牙，确定没有藏毒，方才给他把下巴安了回去。
但那杀手却冲着她嗬嗬笑了两声，咬舌自尽了。
这……柳宁兮傻了眼。
战龙霆忍不住嘲笑：“下巴白卸了。”
她哪里想得到这个！再说他要咬舌自尽，她就算知道也没办法。
柳宁兮瞪了他一眼，跑去了红灵舞跟前，上下打量：“没受伤吧？司祺呢？”
红灵舞摇了摇头，给她丢了个眼色：“她逃下山去了。”
柳宁兮会意，不再提及，等回头再问她。
这时疾风阁的几个杀手找了过来。
战龙霆清点了一下人数，见并无死伤，便指派了几个人，护送柳宁兮和红灵舞回去。
等柳宁兮和红灵舞走后，他才叫了个杀手过来：“刚才什么情况？”
杀手禀道：“阁主，凌云楼的人死了三个，跑了六个。司祺背着个死人，拉着个疯婆子，逃下山去了。还有，凌云楼的人，似乎是冲着司祺来的，招招致命，今天要不是我们，她绝对逃不掉。”
司祺，又是司祺。
柳宁兮拼了命地要救她，凌云楼的人却拼了命地要杀她。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战龙霆微微皱眉：“找到司祺。”
…………
齐王府，菡萏苑。
茉莉正在向柳絮禀报：“侧妃，凌云楼的人失手了，司祺带着崔娇娘跑了。”
“跑了？！”柳絮又气又慌，“告诉凌云楼，务必找到她们。司祺可以不杀，但一定要把崔娇娘给我带回来！”
…………
柳宁兮回到齐王府，夜已经深了，酒酒和年年却都在她房里。
“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睡？”柳宁兮一边惊讶，一边暗骂战龙霆。
死男人真不会带孩子，大晚上地不哄她们睡觉。
“娘……干娘，我来找你讨点药。”
酒酒脱下了年年的衣裳。
年年瘦小的身体上，青紫伤痕遍布，几乎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
柳絮居然还在打她？她还以为经历过洗澡事件后，她就有所收敛了呢。
柳宁兮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这孩子，为什么宁肯继续受罪，也不肯跟你爹说实话？”
年年低着头道：“没关系的，王妃，反正我已经不跟她住了。”
这倒也是。
柳宁兮取出药和棉棒，准备给她上药。
酒酒却把药和棉棒抢了过去：“干娘，太晚了，我们不能在这儿待久了，我还是拿回去给她上药吧。”
“也行。”柳宁兮知道她会这些，很放心。
她想起那条腹虫来，从菡萏玉里拿出小陶罐，递给了酒酒：“喏，给你抓的小宠物。”
酒酒打开看了一眼，喜笑颜开：“我的宠物都在云国，我天天想它们，都想得睡不着，还是干娘懂我！”
“好好养着，别拿出去害人。”柳宁兮叮嘱了她几句，帮年年穿好衣裳，再让崔嫂把她们送回去了。
酒酒回到房里，叫年年脱了衣裳，给她上药：“年年，你这伤，是侧妃打的？”
年年点了点头：“你别说出去。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是我自己掐的。”
“为什么？！”酒酒觉得不可思议，“你挨了打，就该告状，如果告状没人听，就该自己想办法报仇。”
“你是不是对付不了她？这不是还有我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我一定会帮你的！”
“不，不行。”年年连连摇头。
她的娘亲，还在柳絮手里，她不能乱来。
“为什么不行？”
酒酒急了。
“你怕她干什么，她又不是你亲娘！”
战龙霆深夜归来，发现年年房里亮着灯，他奇怪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睡，特意过来看看。
结果刚走到窗前，就听见了酒酒的这句话。
他想想觉得不对劲，敲响了房门。
年年赶紧穿好衣裳，藏起药和棉棒，再才让酒酒去开了门。
战龙霆进门，把她们抱到腿上，一边一个坐了：“酒酒，你刚才说，谁不是年年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