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儿到底要受几次惊吓!沈浪的心跳到了喉咙口,硬着头皮编:“王爷,这是属下给您做的。”
“你做的?难怪绣工这么差。”战龙霆嫌弃地瞥了一眼,顺带还踢了一脚,“赶紧丢了,本王可不要。”
这是王妃的心意,可不能丢。沈浪赶紧把香囊捡起来,嬉皮笑脸:“王爷,属下知道,属下的针线活儿差了点,但这毕竟是属下的一片心意,是不是?”
“更重要的是,这香囊里装的不是香料,而是药材。您将它挂在身上,每次毒发后,喉咙就不会红肿了。”
“真有这种奇效?行吧,难为你一番好心,本王就勉为其难地戴几天。”战龙霆终于松了口。
沈浪赶紧上前,帮他把香囊挂在了腰间。
香囊香气悠悠,战龙霆戴了一会儿,还真觉得喉咙好受了不少。
他夸了沈浪几句,想起一件事来:“你不是说,柳宁兮给你下了毒?你现在感觉如何?是真下毒了,还是虚惊一场?”
提起这事儿,沈浪神采奕奕,把柳宁兮一通猛夸:“王爷,是属下弄错了,王妃给属下吃的不是毒药,而是良药!属下吃了王妃的药,眼不肿了,腰不酸了,上茅房也通畅了,走起路来都带风!王爷,是属下错怪了王妃,王妃她真是个好人哪!”
“她是好人?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战龙霆嗤之于鼻。
“沈浪,你就是太单纯了,你迟早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银子。”
“本王已经被那个毒妇坑惨了,别又添上一个你!”
沈浪想起柳宁兮抢救云国使臣的那一幕,摇起了头:“王爷,属下真的觉得,王妃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
他还记得,柳宁兮为了救使臣,完全放下了王妃的架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就凭这一点,有几个人能做到?
今天要不是她,使臣一旦死在齐王府,后果不堪设想。
她是王爷的大恩人,是整个齐王府的大恩人。
只可惜,这份功劳竟被柳絮抢了去。
而他,什么都不能说。
战龙霆看着他笃定的样子,起了疑心:“你的病,只是好转而已,又没完全治好,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她是个好人?”
柳宁兮来过的事,沈浪不敢说,支支吾吾起来:“属下就是……感觉,嗯,感觉。”
“感觉也能作准?”战龙霆嗤了一声,“明天本王替你去拿药,看看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
第二天一大早,战龙霆就去了柴房。
柳宁兮一眼看见了他腰间的香囊:“喉咙好点了?”
还真好多了。战龙霆冷哼:“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死男人,用了她的香囊,却连个好脸色都不给?柳宁兮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又冲他翻白眼??战龙霆的火气有点冒:“你昨天给沈浪吃的是什么药?把剩下的都拿出来!”
柳宁兮诧异:“你的肾也不好?”
战龙霆的火气蹿得更高了:“你咒本王?!”
“那你要治肾病的药干吗?”
“你给的药,肯定不是好东西,也就能糊弄沈浪!赶紧把药交出来,免得你再去祸害他人!”
柳宁兮一听他这意思,是要把药拿去扔掉,断然拒绝:“不给!”
“你敢不听话?!”
战龙霆一个箭步跨过去,一手把她摁在墙上,一手就去搜她的身。
柳宁兮的药宝贵得很,哪能任他搜,手脚并用,使劲儿推他。
两人拉拉扯扯,一个要搜身,一个不给搜,不知怎地,战龙霆的手,就探进了柳宁兮怀里。
“臭流氓!”
柳宁兮毫不犹豫,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战龙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柳宁兮,你这种毒妇,送给本王本王都不会要!”
“把药交出来!”
“你再不交,信不信本王扒了你衣裳!”
扒衣裳?算他狠!
柳宁兮只好把药从空间里取出来,攥在手里,递给他:“这不是毒药,你别浪费。你如果不信,可以找个信得过的大夫,先验一验。”
她生怕战龙霆不听,又加了一句:“这药,我就剩这么点了,你要是丢了,沈浪的病就没得治了。”
“本王做事,轮不到你指教!”
战龙霆强行掰开她的手,夺过药就走了。
死男人,又倔又犟又自负!
柳宁兮气得直踹墙。
战龙霆带着药,一回到衡元院,就命人把战天戟请了来。
“天戟,你来看看这些药,到底有毒没毒。”
战天戟今天又没能找到妻女,情绪正低落,但一看到桌上的药片,眼睛都放亮了。
“三哥,这种好药,你是上哪儿搜罗来的?”
战天戟托着药片,又是闻,又是看,仿佛拿的不是药,而是稀世的珍宝。
真是良药,而非毒药?战龙霆顿了顿:“一个老虔婆给的。”
“什么老虔婆,这是神医,神医!三哥,你一定要把她介绍给我认识。”战天戟连声恳求。
柳宁兮那个老虔婆,有什么好介绍的?
她那种毒妇,只会下毒,谁知道这药是她把谁毒翻后,抢过来的。
战龙霆随口敷衍了战天戟几句,让他走了。
随后他看了看桌上的药,拿起来丢给了沈浪:“拿去,你运气好,没毒。”
这时丫鬟来报——
“王爷,侧妃昨天救了云国使臣,皇上得知后龙颜大悦,嘉奖了侧妃,这会儿赏赐已经到菡萏苑了。”
战龙霆一听,面色骤沉。
云国使臣在齐王府病倒的事,他已经严令禁止外传,皇上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