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吧，找吧，但凡有一处脏地方，算她输！
柳宁兮翘起唇角，跟了上去。
战龙霆把震天堂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一丝灰都没发现，就连屋顶上的蜘蛛网，都半个没剩。
为什么这么干净？
今天抽不了柳宁兮鞭子了吗？
战龙霆又是疑惑，又是生气，一转身，正好跟后头的柳宁兮撞上，差点亲上了她的嘴。
女人的体香袭来，清清幽幽。
为何又有莫名的熟悉感？
战龙霆困惑了一会儿，一把将柳宁兮推开：“你跟着本王干什么！”
柳宁兮理直气壮：“我怕你作弊诬陷我！”
战龙霆气得把她摁在了墙上：“本王堂堂齐王，会作弊？再说本王怎么作弊？难道抓把灰，撒地上？！”
“不，我怕你吐痰。”柳宁兮认真地道。
他，吐痰？？
他此刻倒是很想一口痰吐到她脸上去！
战龙霆狠狠地一捶墙，转头就走：“你肯定作弊了，本王这就去问！”
他回到厅里，把所有下人都叫了过来，一一询问。
柳宁兮一点儿不慌，这些人全都参与了，告发别人，就等于告发自己。
果然，下人们异口同声，说所有屋子都是柳宁兮一个人打扫的。
战龙霆气闷，狠狠瞪了柳宁兮一眼：“算你运气好，逃过一顿鞭子。现在，马上给本王滚！”
柳宁兮转身就走。
“站住！”
战龙霆一步步走过来，居高临下。
“不许再让柳絮帮你，她主动的也不行。”
“她的手，金贵无比，不是你这种女人能比的。”
“哦。”柳宁兮眨了眨眼，“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勾搭？柳宁兮，这两个字，你怎么有脸说出口？”
“柳絮与本王情投意合，我们的女儿都五岁了！她比你这种贪慕虚荣，不惜给本王下毒的女人，强千倍万倍！”
柳絮跟她一样，是独自在外生下了女儿，后被战龙霆找回的？
照这么说，她们境遇相似，命运却完全不同呢。
想当年，那个男人也曾说会来娶她，可是六年时间过去了，却毫无音讯。
两下一对比，倒是战龙霆比较负责任了。
柳絮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命可真是好。
不过没关系，她一个人，也能让女儿过得很好。
没有男人更没事，她自己爱自己。
“我祝你们，苦尽甘来，百年好合。”
柳宁兮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
菡萏苑里，柳絮叫来家生子小坠子，给她涂指甲，顺路打听柳宁兮的底细。
小坠子知道她受宠，一股脑儿地全说了——
“王妃是皇上赐婚，但没有办婚礼，也没有嫁妆。”
“她一进齐王府，就被王爷关到了清冷院，不许她外出，也不许任何人靠近。”
“那王爷为什么不喜欢她？”柳絮问道。
小坠子不知道，但拣了柳絮爱听的说：“肯定是因为她又蠢又笨，她虽然是正妃，但给您提鞋都不配。”
柳宁兮的确又蠢又笨。
柳絮暗笑，但嘴上却责备小坠子：“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她毕竟是正妃，而且还是我的亲姐姐。”
小坠子由衷地夸她：“侧妃娘娘，您人真好。”
柳絮一笑，起身进了里屋，锁上了房门。
年年缩在墙角，一脸警惕地看她。
“过来。”柳絮语气平平。
年年却是吓了个哆嗦。
“不听？”柳絮一挑眉，“想想你娘。”
年年重重地咬了咬嘴唇，一步步挪了过去。
柳絮低头：“教你的话，都记住了吗？”
年年机械式地点头：“齐王是爹爹，你是娘，正妃是嫡母，我，是年年。”
柳絮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刚涂好的指甲，狠狠地一掐。
年年的脖子上，马上出现了好几个青紫的掐痕。
“不许哭。”柳絮拍了拍手：“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说话。”
年年把眼泪憋回去，缓缓地点了点头。
柳絮扯了扯她的衣领子，遮好了她脖子上的掐痕。
房门打开，柳絮温柔地牵起了年年的手：“走，我们去给王妃请安。”
昨天在震天堂，底子已经打好了，今天，是时候去探探路了。
她这个人，轻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必让柳宁兮去掉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