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你来啊!!”那两个小魔又重新钳制住她。
所有的魔王都在调笑着看戏。
三魔王调侃,“暕朝,原来你还有这等的风流往事啊~”
“你给我闭嘴!呸!”庄玥一口吐沫喷向三魔王,“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休想拿我去威胁我的弟弟,否则你们会死的很惨~!”
庄玥一改从前的温柔端庄,狠狠地咒骂他们。
三魔王顿时来了兴趣,“哦?怎么个死法?我听说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妨说说看?”
三魔王说时就挑起庄玥的下颚,庄玥丝毫不惧,瞪大着眼睛威胁着他们,“我言尽于此,其余无可奉告,你们可以自己掂量掂量!”
“掂量掂量……”三魔王一个手刀捅向庄玥的腹部,他抬起眸子,直视着庄玥,“我这就给你好好地掂量掂量~”话落,手刀又向下几分,紧接着还扭转起来,血液顺着刀的根部,直往下流。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嗯?”四个魔王同时斜眼看向暕朝,仿佛就在说——你现在这个吊样有什么资格对他们指手画脚?
尤其是三魔王,偏过脑袋瞥眼瞅着他,“一个女人而已,还是敌方的,你至于吗?”
暕朝缓缓走过去,“你们把她给玩死了,拿什么来威胁庄兰呢?这不就是她的用处吗?该好生养着她才是。”
“行~你说得有理。”三魔王放开手刀,可是四魔王那个呆呵呵的变态不乐意了。
“要不然这样,把她的双臂双腿都砍断,止血,给她装在木筐子里,当个玩意儿一样能活嘛!是吧,兄弟们。”
“是啊,没错!”几个魔王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在跟着附和。
只有大魔王没有吱声,“好啦,各位。就别再拿着暕朝打趣了,他要紧的东西已经没了,留着个心爱的女人也总归是个念想,再怎样他也是个男人,切末再打击他的自尊心。”
话一落下,大家更是笑得歪七扭八,控制都控制不住的那种。
暕朝眼底晦暗,他缄默着,来到庄玥的身边,一口气拔下她腹部的刀子,用法术给她治伤,怂得像没有逼样的贱货。庄玥疼到咬牙,她一口唾沫溅到暕朝的左脸,暕朝默不吭声。
此刻,南陵居海上仙岛的岸上——
庄兰已和齐黎,还有色色,来到这里。但这时,一团紫色的浓雾,飞越而来,降临到庄兰的面前。
浓雾变成一个女子的镜像,登时庄兰的心都揪在一起。齐黎看着镜中被绑的女子,还有此刻庄兰的表情,有些五味杂陈,心中着实有不好的预感,“她是谁?”
“我的,姐姐。”庄兰此刻恨不能通过镜像,将手伸过去,拆碎了对方的骨头!
几个魔王,轮番着对着庄玥调戏。
“庄兰,你要是再不过来,你的好姐姐,很快就要被我们给玩弄死了~”
庄兰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拳生青筋,咯咯作响。
齐黎神情冷毅,“我跟你一块过去!”
庄兰此刻气得都不想说话。他看一眼至高处那山崖之上的小房子,只能狠下心,飞身离开这里。
南陵居这座仙岛,可不是随时都有,只要去就能够找到地方的。这里居住的可是隐居的高人,她最不喜外人的打扰。
也只有在特殊的时机,譬如在世间需要有万法之人,来以战斗谋取和平之时,她才会打开南陵居和外界的通道,有能者进之。所以,千万年也不打开不见世,那也是常有的。
一旦错过,可没有什么可以再来,下一次的机会。毕竟下一次的有缘者,也并不一定还是你。她每次开启通道,也并非开很长时间,只有一日。
不对,甚至连一日都不到,从黎明将起,到日落完结,就是最后开启的时间。
云崖之上,一个草房子外,一紫衣女子坐于院中,她感知到有人来,却轻轻一个皱眉,将水杯放下。
两道光芒从天而降,一道粉白色的光,一道红光。
原来是陈平老者和他的徒弟,齐妍,直接降到世神者“祭”的面前。
本来从山脚到山顶是有禁制的,但因为是引荐,总归有些便利。
祭看到来人并没有站起,而是继续饮茶。陈平老者也不恼,他知她就是这臭脾气,不然也不能孤身生活在山野之中。
要是别人对他这么无理,他早就一脚把别人的脑瓜子给踢飞!
此时祭才悠悠开口,“陈平,你是想看我教育你的徒弟?待会儿不会把我的脑瓜子给踢飞了吧~”
不愧是世神者,他的心思真是一应便知,一点也逃不过。陈平老者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他确实就是这样的人,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离开就是了。”
他别过头,严肃嘱咐,“齐妍,你给我好好听世祭大人的话,听到没有。”
“是。”齐妍拱手,乖乖应下。
一缕粉光褪去,陈平老者走后,齐妍站在原地,她想起师父之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他的表情十分威严而且严肃,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这样。
“世神大人,可是有看人辨心的本事,心是黑色的,心是红色的,半黑不黑的,她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你最好不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滑头,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齐妍有些局促,她一直在心底默念,“我会听话的,我会听话的。”双手交叉在身前,都有些僵板。
祭微微看她一眼,“你不用紧张。”
齐妍微微颔首,“好的,世祭神大人。”
说实在,祭不喜欢别人这么叫她,她没那么大架子。但又跟这个人不是很亲昵,也不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便先这样叫着吧。
“那,祭神大人,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试炼呢?”
祭一个皱眉,将茶杯猛地放在桌上,登时水有些洒出来。
“跪下,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齐妍心想,她是又做错什么事了吗?便规规矩矩,跪坐在地,像只小兔。
祭一直在等着庄兰,可是庄兰似乎在登岛的时刻就离开了,如果他不能在日头彻底落下之前赶回来,她就只能收齐妍为徒。
祭神情僵凝,嘴唇微撇,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