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皇宫——
齐妍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入内宫,成为一名宫女。刚好自己侍奉的妃子又怀有身孕,她偶然得见柳皇几次。
她对这个柳皇是又爱又恨,因为这是她的生父。
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而她却堕落为侍奉他小妾的一个下贱丫头。要是伺候不好主人,随时都会被拖出去打死。
在皇宫,宫女的性命无足轻重。可齐妍是皇室的血脉,而今却沦落至此,过得还不如宦官身边的一条狗!她怎能甘心?!
母亲又弃她而去,坠下黄泉。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只想复仇!
齐妍嫉妒妃子肚子里面的孩子,看着她肚子一天天变大。看着这一家人和和美美幸福的样子,她就气到心里滴血,只因她从未感受过父爱。
想母凭子贵?门都没有!听闻膳房厨子的一条狗,突然发了疯,她不介意去看看~
一日,彦嫔想亲自到膳房,去给皇帝做他爱吃的美食,好博取他的欢心。却在不远处听到……
“这只狗子最近也不知怎的,明明养得好好的却突然发了疯,见人就咬。但是膳房的师傅又舍不得,你看~就把它拿铁锁给铐住,哪怕半夜留着看门也是好的。”
“还是离这玩意儿远点吧,前几日发疯咬到一个宫女,咬得人当场身亡。走吧走吧,看着晦气……”
彦嫔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悄悄知会身旁的太监,便匆匆离去。
而齐妍,在挽住身旁小宫女的胳膊时,看到彦嫔的背影,嘴角轻轻上扬。
不日,这名怀有身孕的妃子,在逛后花园赏花时,就被冲出来的那只黑狗所咬伤,还动了胎气,当送到床上时,已然晕厥过去,身下流淌出一大片的血迹。
宫女太监们都吓坏了,哪怕请来宫内的医者也无济于事。她已怀孕五月,终究是大人和小孩,全未保住,血崩之下,两命归西。
皇上全面下令调查此事,他指着之前服侍她的宫女太监们。
“你们就是这么服侍她的!!如若查不出凶手是谁,你们就都到地下去陪她吧~!以表忠诚。”
齐妍挪跪到皇帝的面前,边哭边诉,她抓住皇帝的裤腿,“我们一直尽心尽力地服侍主子,怎么偏偏这么巧,那天在后花园,有疯狗冲出来,若不是对我们主子有所了解的人,又怎会如此……”
“有所了解……”柳皇瞳孔拓大,他猛然想起,自己的正妻在怀孕之时,也是死于疯狗之手。而了解他妻子害怕狗的人,除了他,就是……
“你接着说。如果你能说出个一二来,我饶你不死。”
“某次我去膳房给主子端养胎药,就曾看见,彦嫔在御膳房伫立良久,不知在干什么事情。”
碰巧下属来到柳皇身边启禀,“这条疯狗,是膳房的御厨饲养用来看门的。”
“可怜我们主子,明明跟她情同姐妹,她却……”齐妍哭得情真意切。
“你起来吧。”柳皇搀一下久跪在地上的齐妍。
顺藤摸瓜,确如齐妍所说,是彦嫔搞的事情。彦嫔继而被处死,她背后的母家也无一人能幸免。
皇帝对此高看齐妍三分,给她提升官职。另外他也暗地里开始查起,当年他爱妻亡命之事,是否有其他人捣鬼……
本身兵败就让柳皇心力交瘁,雷霆愠怒。当他查到矛头时,更令他身心崩溃。他死也没有想到,自己爱妻的死,竟然会跟房先生有脱不开的关系。
他变得越加疯魔,开始整日荒废政事。房先生察觉到柳皇有些不对,尤其是他放在皇帝周遭的最后一个暗线,被悄无声息地抹掉时。
他主动来到柳皇的身边……
争执,撕吵,房先生送给他的白璧玉瓷碗被柳皇摔在墙上,砸个粉碎。
柳皇竟然亲自单手掐起他的脖颈,将之高高举起,满眼都是愤怒。似乎之前一切的情谊都不复存在。
但柳皇最终还是放过了他,并收回他一切的权力,将其关在他最爱的竹林水榭。
齐妍一直想离间柳皇和房先生,没想到他突然失了宠,想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今齐妍已然再次官升,一举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想来,柳皇是永远不会再见他了。
门开,齐妍走进去,房先生正披头散发地跌坐在地上。
“风水轮流转,你没想到吧,自己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天~有没有后悔,当初对我所做的一切?”
“后悔?我为何要后悔?我究竟有哪一点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就因为那日把你们母子俩拒之门外?”
齐妍坐上他的主椅,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端坐悠然,“我母亲因你而死,你还有脸说?!”
房先生摇摇头,嘲讽道,“真是可笑,或许我之前确实小瞧你,但此前是你们自己办事不力,也是你母亲贪心不足,与我有何干系?!”
齐妍怒不可遏,她抓起房先生的头发蹲下来,与之平视。
“要不是为你夺得云朝的情报,还有地形防御布阵图,我和娘亲何至于此?!而你却过河拆桥,如今落得此等下场,却仍旧没有悔意!你求我啊,你怎么不求我?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命。”
她朝房先生大喊,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不少。
“为我?她只是为了她自己,你也不过是她争权夺利的工具,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野种就是野种,自欺欺人这种手段都能对自己玩出花来。我说你究竟是聪明,还是愚蠢呢……”
齐妍来到书房,拿起一个承装废纸的渣斗。就朝房先生的天灵盖狠命砸下去,房先生本就身体孱弱,在他即将昏迷的那刻,又一记重物压砸下来。
“咣……咣……”
血液飞涌,喷上齐妍可怕的眉眼,所有能想象到的鲜血淋漓的场面,都在此刻显现,脑浆,脑髓,浸染流淌尸体上每一处干净而洁白的布料。
“我不是野种!我不是!我不是野种……”泪水带着怨恨,和铁锈味般的血液融合在一起,从眼眶夺出。
她泄力,随后便迎来浓烈的恐惧和懊悔,好在看管的人都被她给支开。齐妍瑟瑟抖抖地站起,将尸体拖走,扔到水中,营造出他跳水的假象。
再把室内所有的血迹都处理干净。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她走到河边,大喊,“快来人呐!房先生跳水啦!!”
尸体一打捞,就打捞两天左右的时间,也早已泡发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