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王昊此言直刺李世民内心深处，令李世民脸颊涨红，偏无言以对，只能尴尬的咳嗽数声，僵硬的转移话题。
“王兄，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想必已有成算了吧？”
王昊微微点头，“王某，的确有了主意。向三大宗师下战帖，邀他们与王某决战于华山之巅。到时，各方势力定不会允许王某活着离开华山。”话说一半，王昊又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李世民身上。
“届时，王某将离开此世，成就一段华山飞升的传奇！”
飞升？
王昊此言一出，李世民耸然动容，纵使极力压制，眼底仍泛起惊喜交加的神色，“王兄，你的意思是，你决定在与三大宗师的那一战后，破碎虚空，离开此界？”
“不然呢？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王某留恋！”
“号令万人的权势？王某从来就不感兴趣；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王某乃大唐驸马、魔门邪帝，已尝试过了；冰肌玉骨、国色天香的佳人？王某拥有的简直不要太多。所以，这个世界对王某已失去了吸引力。”
“不错，这個世界对你的确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听到王昊这么说，尽管李世民知晓，王昊破碎虚空离开此界后，自己的帝王之路再无阻碍，心底仍升起一丝嫉妒，酸溜溜道。
“王兄，若我有你这对破灭神眼，以及绝世天资。估计，我也会像你这么活，什么都有，日子比起皇帝还舒服。腻味了，直接破碎虚空离开此界，去当神仙了。”
“世民，好像真是这样。”
长孙无垢听到这儿，深以为然的轻点螓首。
“上苍赋予了王某一对破灭神眼、绝世天资。”王昊也不生气，悠悠道，“那，王某自然要选择让自己过得最舒服的生活方式了。”
“哈哈哈。”
说到最后，畅快笑声自王昊口中发出，内里充斥将江山社稷视若无睹，睥睨天下群雄为蝼蚁的豪迈。伴着笑声，王昊挺拔修长的身躯，已如不可捉摸的幻影般，消失在李世民、长孙无垢的眼前。
呼！
李世民与王昊打交道的时间已不短。深知，王昊看似无脑，实则睿智，更有属于强者的傲骨，并不好说谎。另外，他虽不喜说谎，但并不等于他不会骗人。相反，谁要是以为他是个笨蛋，那一定会像寇仲、徐子陵般，被他活活玩死。
王昊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李世民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额头随着这口叹息，迅速遍布细密汗渍。
“无垢，你通知一下无忌，准备好的死士全部撤回，本王另有安排。”顶着长孙无垢的关切目光，李世民面上露出庆幸神色，对她道。
长孙无垢惊讶道：“世民，你也想杀王昊？”
李世民苦笑道：“无垢，你觉得，王昊这魔头都给我戴绿帽子了，我难道不能想杀他吗？”说着，李世民充斥愤怒的目光落在长孙无垢那凹凸有致的娇躯上，惹得长孙无垢俏脸羞红，颗颗珍珠般晶莹的泪珠自眼眶滚落。
“王昊也知道这一点。”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愤怒，续道，“所以，他选在这个时机破碎虚空，就是在告诉我，我和他互不相欠。而且，王昊选定这个关口破碎虚空，也是给予我的最佳机会！”
“我明白了。”长孙无垢冰雪聪明，听得丈夫此言，再见李世民眼中一闪即逝的寒光，对丈夫的心思已猜出一二分，止住哭泣，螓首微点，心中了然。
…………
“王郎，你回来了，一起吃早餐吧！”
当王昊返回府邸时，天色已大亮。破晓之白阳，驱散了夜间积淀的浓重水汽，莹澈光线落在那一颗颗如珍珠的露珠上，焕发晶莹光泽。王昊的府邸，小桥流水，松柏参天，集江南水乡的秀气与北地建筑之恢弘于一体。
当一袭漆黑劲装，英姿飒爽的王昊，如自梦幻中走出，出现在大堂内的刹那。着一袭松垮长裙的李秀宁，正坐在餐桌前享用早膳。黑白分明，恍若宝石的美眸，注看到那自虚空中走出的身影，发自内心的欢喜自眼底升起。
尽管，光洁小巧的琼鼻，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体香，但李秀宁全然当什么都不知道，招呼王昊一并用膳。
“地软包子，小米粥，腌菜，我喜欢！”
王昊也不客气，以一旁用铜盆盛着的清水简单洗漱后，坐在李秀宁身旁，与她一并用膳。
“秀宁，你说，这个天下，还有人是王某的对手吗？”三两口，王昊就将一枚地软包子吃进肚子，补充一宿酣战损失的力气。一边享用小米粥，以腌菜下饭，一边若无其事的对李秀宁道。
李秀宁闻言，姣好美丽的脸庞露出迟疑，“应该没有了吧？”
“不是应该没有，而是的确没有了。”王昊轻狂一笑，凝着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宋缺败在了王某手上，石之轩被王某的破灭神眼吓破了胆。更不用说，都已过百的三大宗师了。单打独斗，王某有足够的把握，十招之内杀死三大宗师内的任意一人！”
‘弈剑大师’傅采林，‘武尊’毕玄，‘散人’宁道奇！
并称为三大宗师，皆成名在一甲子以上，被武林中人视为神话般的存在。但，在王昊眼中，他们似插标卖首之辈，根本不值一提。然而，这番话出自他之口，即便三大宗师亲至，也唯有忍着。
只因，王昊凭赫赫战绩佐证，三大宗师与邪王、天刀，都已老迈。武林，属于他！
“王郎，你说这个作甚？”
李秀宁明艳动人的美眸为之黯然，旋即故作无所谓道。
“很简单！”说话的功夫里，又一个地软包子葬进了王昊的肚皮，王昊将头颅凑到李秀宁耳边，以唯有李秀宁方能听到的声音道，“王某想约三大宗师，一个月后，决战于华山之巅！”
什么？
饶是李秀宁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听得丈夫之言，仍大惊失色，俏脸发白，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