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屁孩,直接蹦哒着,往石屏前的巨兽白虎走去。小孩子,还真的不忌惮什么,可爱的东西总想用自己的小手掌去摸一摸。这白虎在这小孩子来之前,眼睛都懒得睁开,似乎把自己当作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直到,这个小屁孩用手捋着它的毛发,它才睁开了眼睛,一脸懵圈的瞅着这个小屁孩。这白虎竟然还不争气地摇了摇尾巴,就像一只愚蠢的狗一样。好似它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摇了两下就收了,继续躺在地上像只装死的狗,但是却睁开了双眼,满眼的温柔,满足,享受。这些小细节都被张鹤看在眼里。兽,不像是诡谲的人类,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表露出的情感都是真实的,不像,人类,可能会遇到把生活活成剧本卖弄演技的演员。张鹤心里也很吃惊,怎么这上古神兽,和衡超如此亲近?莫非,这神兽已经认我儿为主了?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吧。张鹤心中的诧异,被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父亲,父亲,把这只可爱的大猫咪送给超儿好吗?它好可爱啊!”
这只小白虎还真的不害臊,似乎听懂了这小屁孩的话,竟然仰起脑袋伸出舌头舔舐着这小屁孩的小脸蛋。这白虎想了想,感觉又不对,一脸埋怨地看着这小屁孩,可能心里在想老子是一只老虎好吗,猫咪又是个什么鬼啊?这个小可爱,带着期待,望着他的爹地,等待着回复,就好像向日葵对着太阳摇摆着脑袋撒娇一样。其实此时此刻,徐若容和张鹤都是惊愕的,只是若容放在脸上,而张鹤却放在心里。张鹤脸上一直都堆满了那匪夷所思的笑容,似乎世上的一切,他都看破看透,似乎这一切的发生都是理所应当。其实就是在那无形装大爷。假装思考了片刻后,张鹤的回答才是惊了徐若容一跳,可能她都不知道不相信这短短的几刻钟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啊,那父亲为你把它身上的绳子解开好吗?”
感觉现在的徐若容,像是一个二愣子,脸上除了吃惊还是吃惊。这是上古神兽啊,千百年来,还未曾有过任何关于谁谁谁驯服了这怪物的传闻啊,别说驯服,就连捕捉这东西的人都未曾听过。而这一切,都不是听来的,都是她亲眼看见的。这个小屁孩是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啊。她更惊愕的是这个张鹤,虽然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面对如此破天荒的事他还是如此,如此之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啊。而张鹤呢,圣骨都见过的人,对这样的事,虽然心中确实是波澜浩荡,但是和亲见圣骨还把这天下人人渴望的东西丢了的人,这眼前的一切,又如何能够惊讶到他呢?张鹤只是笑着,也确实不是虚伪的笑着,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换作是谁,谁又不喜悦?家中添神兽为宠谁会不喜,就算这满脸惊讶的女人,估计内心也是喜悦四溢吧。“好啊好啊,爹地,快点吧!”
小孩的世界就是这样,给他一颗糖,他可能就会把世界看成彩虹,得到了这么可爱的东西,可能,他会觉得,世界上的惊喜都在这里。小孩,眼里又怎么会有世界?有是有的,他眼前的一切就是他的全世界。张鹤一抬手,缚龙绳就回到了他的手中,而,这神兽身上的箭,却,直接落到了地上,因为地上的积雪化成了水,所以还溅起了一小片水花。这一切,都被张鹤看在眼里。对,这箭,根本就没有穿透这神兽的皮毛,这箭头,可是用坚硬无比的材料制作的,却因为重击而变成了扁平的一块圆饼,没有丝毫碎裂的迹象。他只是笑着,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张鹤心里不禁紧了一下,竟然有一丝窃喜,还好有缚龙绳,不然可能,他回不来了。这缚龙绳恰好把变形的箭固定在了这白虎的身上还给他一种这神兽被他弓箭重伤地错觉,难怪,那一路,都没有发现血迹。这缚龙绳一收,这神兽就跳了起来,这七尺来高的巨兽就在这四尺来高的小孩周围转了两圈,这小孩非但没有生畏,还特别的开心,重复的说着“谢谢父亲”。这兽,也似乎懂人情,转过两圈之后它便在张衡超边上卧下了,一脸嗔怪的带有一丝怨恨地看着张鹤,但也就一瞬,它就把视线侧开了,然后舔着这个被喜悦淹没的小孩的小脸蛋。驯服神兽,想不到,那么简单。张衡超就摸了摸它的头,它就变得服服帖帖,分外粘人。这倒也省去了张鹤不少的功夫,本来他还想着要是驯服不了,就用这厮的皮为自己添一件衣服。虽然现在看来这是最不切实际的想法,用尽全身力气射出去的箭都没有伤其皮毛一分,更别说扒它的皮了。这万年老皮的抗打击能力也不是盖的。“诶,父亲,你还没告诉我这只大猫咪是什么呢?”
话音刚落,这白虎就收回了他的舌头,用它那巨大的前爪轻轻拍了两下这小屁孩的脑袋,一脸不屑的扭头往石屏背后走了。应该是去熟悉环境了吧。还真把这里当它的家了。“它啊,是一只温顺的白毛老虎。你要好好的照顾他啊,记住了吗,小子?”
张鹤蹲了下来,对他的儿子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这小子也真的听话,屁颠屁颠地就走了过去。“父亲,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前院没有下雪后院在下雪呀?好奇怪啊,父亲,你看天空上明明看得到有雪飘落啊为什么就是落不到院子里啊?”
这小屁孩,一边走,一边说,一边用羸弱的小手掌指了指天空。这个问题,也把她的母亲从惊讶中唤醒。若容也很好奇的望着张鹤,就像是私塾的学童等待着学识渊博的夫子解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