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
“好了,今天的事情你也不用一直放在心上,等到了宣抚使司之后,我再派人帮你补上户籍,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
看着她哭的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韩墨一边说话,一边从自己的衣袖里摸出了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多谢大人!”
“好了,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再次回到了驿馆之后,韩墨重新找来了驿丞,让他单独给梁红玉准备了一间房间之后。
又特意吩咐姜焱到外面的成衣铺子,按照梁红玉的身形给她置办几身衣服。
“姑爷,您是看上这女子了?”
临出门的时候,姜焱嘿嘿的怪笑着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看上她了?好了,少在这里说这些怪话,没的坏了人家小娘子的名声!”
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当然是要说清楚了,韩墨可不想就这么跟她闹得不清不楚的,这本来是一桩好事,他可不想到最后把好事办成坏事。
虽然韩世忠还不见踪影,但是不管怎么说,能够找到他老婆,这一次对韩墨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收获了。
在京口修整了两日之后,韩墨干脆特意让人准备了两辆马车。
一方面骑马的确是有点累,另外一方面,现在这时候毕竟多了一个女眷,他们自然是可以骑马的,可是让人家一个还未出阁的大姑娘也跟着骑马,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办完了这件事情之后,韩墨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至于辛兴宗那家伙最后到底是死是活,韩墨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至少就现在的局势来看,尽管这历史因为自己的原因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可是,这些原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还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在不断的朝着这边赶。
在原本的历史之中,辛兴宗不就是那个抢了韩世忠功劳的人吗?
他都已经出现了,韩世忠难道还远吗?
没了正经事之后,韩墨也不再急着赶路了,从京口到苏州城,原本起码也不过就是三五天的路程,韩墨却在路上足足走了10天。
“我说韩兄,你这一路上走的也太慢了吧?你这10天前就在京口大闹了一场,这怎么现在才到苏州城?”
韩墨前脚才刚进苏州城,后脚宗颍就直接杀上门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京口大闹了一场?”
听他这么一说,韩墨整个人顿时一楞,难不成辛兴宗那家伙现在已经到了吗?
“你说呢,你把一个领兵大将给打成那个熊样,那姓方的县令难道还真敢替你瞒下来吗?”
听他这么一说,韩墨也不禁哑然失笑。
仔细想想的话,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他们两个人最后闹得那么僵,辛兴宗不光是受了伤,而且最后还被韩墨给狠狠的羞辱了一顿。
虽然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自己自取其辱的原因,但是,真要是这家伙半路上想不开,自己了断了的话,那方敬这个小小的县令,那可就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家伙实在是自取其辱,我也是没办法呀,明明是救了他一命,他居然还对我出手,我那天要是不教训他一下的话,恐怕我这条命都已经害在他手上了!”
虽然那天明明是韩墨故意激怒辛兴宗的,不过,那天的事情说到底还是辛兴宗自己自取其辱。
一个领兵作战的武将,居然连一个文官都打不过,他真要是自己把这件事情闹大了,那他以后还当什么将军?
所以现在的韩墨那可真的是有恃无恐,完全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行了,咱们两个谁还不知道谁?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美人,能让你如此不惜代价!”
宗颍一边说话,一边不住地朝着韩墨眨巴着眼睛。
“你少来,我那天晚上之所以出手,那是因为辛兴宗命在旦夕,和人家小娘子可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么说出去可是要坏人家名节!”
对于他这个嘴上没有把门的家伙,韩墨当然得特别嘱咐几句了。
“好了,好了,这种话咱们还是以后再说吧,王爷现在正在府中等你呢!”
“现在?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听他这么一说,韩墨立刻就意识到肯定是局势更加的糜烂了,要不然的话,赵榛不可能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吧?
“就在昨天晚上,杭州陷落了……”
“杭州城破了?”
韩墨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杭州城城高池坚,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攻破?
“两浙路制置使陈健,访廉使者赵约被杀,只有知州赵霆逃了出来……”
“那杭州府库之中的军械呢?”
韩墨赶忙开口问道。
“你说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宗颍的脸上就只剩下苦笑了。
“这个该死的老贼!”
这下子,韩墨都开始头疼了。
本来,睦洲附近的那些军械落在了方腊的手里,就已经足够让方腊武装起十几万大军了。
现在这个时候杭州城一陷落,让方腊得到了杭州府库之中存放的钱粮和军械,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他手里的军队数量将会再次膨胀个1到2倍。
“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吧,我们两个先去见王爷好了!”
“嗯!”
发生了这种事情,韩墨当然明白,现在这个时候最关键的是需要尽快拿出一个方案来。
虽然这杭州城失陷的事情,跟赵榛的关系不大,但是他只要坐在这个东南六路宣抚使的位置上不能稳住局势,那就是他的失职。
“我说韩兄,你这路上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
一路跟着宗颍来到了宣抚使司,再次见到赵榛的时候,韩墨这才发现,赵榛整个人都已经瘦了一大圈。
“先别说我的事情了,还是说说目前的情况吧,杭州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王爷现在手里能够调动的军队有多少?”
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三人,韩墨说话的时候就变得随意了起来。
“从各路调集的精锐,现在这个时候一共也就是不到5万人,沿途纠结起来的禁军厢军加在一起大约有15万人左右,只不过他们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