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犹如惊雷落在头顶,劈得她脑子全是白光,整个人没有了反应……
眼前的俊脸是那么清晰,哪怕泪眼蒙蒙,她依然能看清楚他每一处精致的轮廓,从眉眼到脸颊,都如白玉雕成,美不胜收。心跳是那么地快,好像要从胸腔里冲出来,随着他蛮力的撬开她贝齿,气息被掠夺,她好像要晕过去了。
“嗯……”
轻吟从喉间溢出,她羞耻得想死,可又抑制不住。
她的任何反应燕容泰都留意着,本来他是想好好同她亲近一番,可这还没过瘾呢,她就像要窒息了。
不得已,他只能从她唇齿间退出,哭笑不得地道,“不知道调息?”
瞿敏彤本就羞赧无措,见他还如此调侃自己,等回过劲儿来,她一下子涨红了脸,恼道,“你知道!你当然知道了!不然你也不会跟着那种女人走了!”
他心中的那一束白月光他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她自然不会再去计较什么,她在意的是他之前跟卢丽培亲亲我我离开的事!
燕容泰笑着刮她鼻尖,“我是同她走了,但我是清白的。”
瞿敏彤扯了扯他衣裳,嫌弃道,“清白什么?这上面都是她的味儿!”
闻言,燕容泰眉头突然皱起。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好像之前是被那女人碰过……
下一刻,他突然将她放开,坐到一旁,快速的解了腰带,再快速的把外袍一脱,‘呼哧’扔到了门外。
丢了一件,见她没反应,他紧接着又要脱中衣。
“呀!你干什么?”瞿敏彤回过神,赶紧扑向他把他双手抓住。
“我也嫌脏。”燕容泰沉着脸道。
“可你也不能在这里脱啊!你要是脱完了又没多余的衣裳换!”瞿敏彤脱口道。
其实她想说的是,他在这里脱衣裳,要是小表哥和菱儿公主过来瞧见了,指不定以为他们做了什么呢!
燕容泰愣住,回味了一下她话中的含义,突然噗嗤笑了起来,并把她抱得紧紧的。
“那好,剩下的回去再脱,你想如何处置都行。”
“……”
瞿敏彤面红耳赤,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可她又不敢去证实,怕他想做的事就是她想的那样。
窝在他怀里,回想他先前所说的某些话时,她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好在耳边是他的他心跳声,那么的强而有力,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她,这不是做梦,是真的。
“二表哥……”
“嗯?”燕容泰垂眸看着她。
“你为何要皇上给我们赐婚?”他只说他有勇气去求赐婚,但没说什么原因,所以她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
燕容泰眸光忽暗忽明,像很多情绪盘织在一起。
但他并没回避她的注视,也没避谈这个话题,沉默了片刻之后,大手抚着她肩后的秀发,低沉道,“你同柳小姐有相同之处,都不被家族所喜,与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但是,你们又很是不同,她空有一身本领,但沉默寡言、悲观自怯,而你看着胆小怯弱,可坚强不屈。我喜欢你的柔弱可欺,也喜欢你身上那股不服输不认命的劲儿。他人的多副面孔是为了取悦别人,表里不一,让人厌恶,而你的多变却是为了藏锋敛戳,在有利的条件保全自己。”
他说到最后,眸光温柔潋滟,绯红的唇角还扬起了迷人的笑。但瞿敏彤却是红了脸,都不好意思同他对视了。
“你……你别给我灌迷魂汤,还没说清楚你跟卢丽培离开,到底做什么去了?”她鼓了鼓腮帮子,佯装质问的架势。
“你猜?”提到卢丽培,燕容泰眸底倏地闪过一丝邪气。
“还我猜?我说你们有一腿,行不?”瞿敏彤有些来气。她在这里都伤心得要死过去了,他却还有心情吊她胃口!
“说她同谁有一腿都行,就是不准质疑我!”燕容泰勒紧她腰肢,语气夹着丝丝威胁。
“二表哥,那卢丽培不是个好人,而且……那个得很!”
“哪个?”他故意装不懂。
“就是……”瞿敏彤涨红着脸,有些字眼儿羞于出口,便贴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曾撞见她跟三祖父的大孙子在一起那个……好恶心的!”
燕容泰抖了抖肩膀,但还是继续装不懂,问道,“在一起怎样?”
“就是那样啊!”
“哪样?”
“那样啊!”
“呵呵!”燕容泰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看着他一脸坏笑,瞿敏彤羞赧的捶他,“你怎么这么坏!我不要理你了!”
燕容泰是真乐得不行,笑着问她,“你看了多少去?”
瞿敏彤满脸绯红,撇开脸道,“我只是无意间撞上的,都快被他们恶心坏了,还担心被他们发现,逃都来不及,哪可能看多了去?”
燕容泰感觉自己笑得都快停不下来了。
“你还笑?”瞿敏彤忍不住拉长脸蛋,傻子都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
“好好……我不笑了!”他嘴上随答应着,可肩膀抖个不停。
“你!”
燕容泰见她是真要生气了,赶紧低下头在她唇角亲了一下,“我是笑你胆小,有好戏居然不舍得多看。先前在池边,我可是看够了。”
瞿敏彤‘啊’的叫了起来,“你、你居然看别人那个!”叫完之后,她猛地一怔,拧眉问道,“你看到谁了?”
“又不止我一人看到了,玉航和菱儿公主也看到了。就你说的那个女人,跟一个做事的下人,在西面假山后面。”
“真的假的?她居然跟一个下人……”瞿敏彤漂亮的丹凤眼顿时睁得又圆又大。
“我们都看到了,还能有假?”燕容泰又忍不住闷笑。
“怎么会呢?我明明看着你同她一起往西面去的,她怎么还能跟个下人……”
“嘘!”他突然打断她,示意她小声些。
他从来不知道,背后说人那些事居然也能如此欢乐!
知道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也不再吊她胃口,把之前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卢丽培确实有勾引他的意图,而且目的还不仅仅如此,他察觉到有人在附近盯梢他们后,他便假装上钩随卢丽培去了西面假山。
在假山后面,他不等卢丽培行动,便先下手点了她的穴,然后从她身上搜出一包红色药粉。
尾随他们的那个人许久没听到有动静,所以按捺不住地现了身。
此人便是那个被唤博叔的男人。
他将此人抓住,把那包药分成两份,一人一半。
然后等药性发作时,便解了两人的穴……
……
听楚中菱激动的描述完,柳轻絮一脸的难以置信。
再看楚中菱那略带兴奋个样子,她忍不住好笑,“你好歹是个公主,能不能矜持点?”
楚中菱道,“我矜持有何用啊?他们敢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且之事,而且他们都不觉得羞耻,不惧别人围观,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柳轻絮立马朝萧玉航看去,眼角抽搐着询问。
他是怎么把傲娇的公主变如此‘坏’的?
萧玉航哭笑不得,摊手表示无奈。
柳轻絮闷笑了一声,问道,“现在他们怎样了?没人去打探后续吗?西宁王和彤儿呢?他俩又在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