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朔说起了正事,言之之一听,心道让年哥哥离开顺城的时间应该要提早一点了。
不然有年哥哥在顺城的一日,顺城的雨就不会停下来,顺城里的损失也就没有挽回的机会。
“夫子,你不是觉得自己昏迷了这些时日,什么事儿都没有做吗?
那顺城的事儿就交给你和城主来处理了,怎么样?
窝爹爹让人从京城送来哒那些粮食若是不够哒话,窝再写信给窝爹爹去。”
言之之那日来顺城,让城主卸下了两车粮食后,就把剩下几车的粮食送去给江南的另一个有瘟疫的地方怀城了。
如今怀城那里的瘟疫已经控制住了,有了何爷爷的药方,轻松就让染了瘟疫的百姓痊愈了。
现在也就是因为大雨不停的顺城有点麻烦了。
不过也没事儿,既然知道了年哥哥就是下雨的原因,那她把年哥哥送出顺城不就没事儿了嘛。
“好,下官这就去找城主商量此事。”
之后的几日,洛白朔每日早出晚归地处理顺城的事情。
而言之之在楚惜年喝了药痊愈后,就主动找上他,说起了要先带他离开顺城的事儿了。
“年哥哥,窝先带你离开顺城叭。”
楚惜年有些不解,“为何?顺城的城门应该还没有到要打开的时候吧,我们可以提前离开吗?”
“可以呀,窝跟城主熟的嘞!年哥哥,你收拾收拾包袱,窝们明早就离开叭。”
言之之打算自己带着年哥哥先回去京城,毕竟现在顺城的事儿可以说是完全由夫子负责了。
她待在这儿什么事儿也没干,还不如先把会下雨的年哥哥带走,也算是帮了顺城百姓大忙了。
至于怀城那里,瘟疫的事儿也已经解决了,她就算不过去看看也没啥。
大不了她跟夫子说一声,让夫子处理好顺城的事儿,顺路过去怀城看看情况。
言之之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就是忘记自己还没有跟洛白朔说她的计划了。
还是当天晚上,洛白朔难得一次在天刚黑的时候回到了城主府,就发现落樱在忙忙碌碌地收拾包袱。
“落樱,你怎么这么早就在收拾殿下的包袱了?殿下不是还不离开吗?”
洛白朔当即问起了落樱。
落樱给洛白朔行了礼,老老实实地回答,“大人,殿下明早,就要带着,楚公子离开顺城了。”
洛白朔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殿下怎么没有跟本官说此事?!”
落樱看出了洛白朔的表情不对,便替自家殿下说话,“殿下是想,今晚告诉殿下的,大人您等一会儿,殿下待会儿,就回来了。”
洛白朔回到屋里坐着,一想到十一皇子居然要把他扔在这里,自己先跟姓楚的男子离开顺城,就磨起了后槽牙。
“夫子夫子,窝有事儿要跟你说呀。”
言之之欢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洛白朔面无表情地睨了言之之一眼,指尖敲了敲桌面,带来的压迫感让言之之仿佛看到了自家爹爹似的。
“殿下想要说什么事?是说殿下明早就要离开顺城,却一直没跟下官说这事儿。
还是说殿下居然要带着楚公子一块离开顺城的事?”
言之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缩了缩脖子,怂巴巴地爬到椅子上坐好。
“夫子,你是不是生气了呀?夫子,你为什么要生气啊?”
小胖团不懂就问,这让洛白朔更是气笑了。
“下官为何要生气?!殿下你真的不明白吗?还是说殿下觉得下官在无理取闹,莫名其妙地生气?!”
洛白朔一改往日那云淡风轻的模样,这番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问出来的。
言之之缩缩脖子,“夫子,窝真哒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嘛,有什么误会窝们说出来呗,这样的确显得夫子你无理取闹,这样很伤窝们师生感情哒!”
洛白朔是真的被言之之那小机灵鬼的样子给气笑了,“好,下官告诉你,下官生气是因为你明早就要离开,今晚你却还没有告诉下官此事!
下官生气你离开就离开吧,居然还把楚公子一块带上了!
还有,稻河神医呢?殿下打算让他就呆在顺城?还有花樱还没有被找到,怀城那里,殿下难道不打算过去看看情况?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好,殿下就打算带着楚公子离开了?”
洛白朔一口气说出来,言之之这下明白了。
夫子的生气还真不是无理取闹。
“原来夫子是因为这些事情生气啊,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不会产生误会了嘛。
不然长嘴嘴做什么对不对?”
言之之这下放松了,自个儿倒水喝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
“夫子,抱歉,窝得承认之前窝考虑这事儿哒时候的确是把你忘记了。
但窝今晚想起你来了,就打算晚上把事情告诉你。
其实窝非要带着年哥哥先离开顺城也是原因哒,不过其中哒原因有关年哥哥哒秘密,窝不能告诉夫子。
总之等窝和年哥哥离开顺城后,夫子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何爷爷会继续呆在顺城跟着夫子你处理顺城的事情,花樱姐姐现在仍然没线索,但窝会继续派人寻找她。
还有怀城那里,窝之前已经把治疗瘟疫的药方还有两车粮食都已经让人送去怀城了。
怀城哒城主按照窝说的做,已经把怀城的瘟疫稳住了,之后夫子你离开顺城可以顺道过去怀城看一眼就可以啦。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些,窝也是提前想好了,才想提前离开顺城哒。
之前夫子你总是好晚好晚才回来,窝也没有机会跟你说呀,夫子你别生气啦。”
言之之奶声奶气地解释一通,洛白朔也仔细想了一下言之之的安排,觉得这个安排也挺好的。
只不过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十一皇子非要先带着楚公子离开。
这么匆忙地离开,就像是楚公子一走,大雨就能停下来似的。
洛白朔此时心中腹诽,但等到明早他亲眼看着言之之和楚惜年坐着马车离开了顺城城门,顺城的雨就渐渐变小时,他终于明白了言之之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