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没有回头,但声音传了过来:
“作为魁首,你本可以自己保命,第一个先撤退的,但我看到你舍生忘死,救下自己的兄弟,在下敬你是条有情有义的汉子,值得一交。”
陈玉楼笑了笑,想说点什么,可鹧鸪哨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离开了。
等鹧鸪哨走后,陈玉楼起身,来到屋外。
整个攒馆都被改造成了盗墓联盟的临时驻扎点,外面都是卸岭派的弟兄们在休息,看到陈玉楼后,纷纷笑着点头打招呼。
陈玉楼找到救了自己一命的昆仑,对他说道:
“你还好吧?被木梁砸了一下,有没有受伤?”
昆仑摇了摇头,比了几个手势。
他是哑巴,没办法说话。
“没事就好,你要出事了,我心里难安,”陈玉楼点头,拍了拍眼前大块头的肩膀。
昆仑握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指向陈玉楼。
陈玉楼笑了:
“你说你以后也会一直保护我?可以,这份情我承了,但你得答应我,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情况,你都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昆仑犹豫了下,才重重点头:
“嗯!”
看到这,沫子眼眶有点湿润了:
“陈玉楼这人好好啊,他虽然好面子,但对手下是真的好。”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纷纷感慨起来:八壹中文網
“现实中根本没有这样的领导。”
“有这样的老大,我也愿意为他卖命。”
“陈玉楼算是很良心了,不仅亲自下墓,撤退的时候自己还是走最后的。”
“难怪卸岭派这么多弟兄愿意跟着陈玉楼。”
“这样的情谊真的很难能可贵啊...”
“陈玉楼这角色更丰满了,原本我还以为他就是个推进剧情的工具人呢。”
“看来这一作是双主角啊,主角不仅仅是鹧鸪哨,还有陈玉楼!”
......
鹧鸪哨回到他们搬山三人过夜的屋子,发现老洋人和花灵正蹲在屋外,在捣鼓着什么。
他走过去一看,发现两人面前放着一个碗,而碗里竟有一条蜈蚣在爬行。
“这条蜈蚣是...”
听到鹧鸪哨的声音,老洋人回头,解释道:
“这是卸岭的人抓上来的,让我们也一起研究研究。”
花灵打开一个竹筒,把一只青蛙给放进碗里。
眨眼的功夫,青蛙被蜈蚣咬住,没过一会就彻底死去,并化作一滩尸水,一点点融化开来。
花灵眼睛瞪圆:
“这毒性也太厉害了吧!”
鹧鸪哨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
“传闻瓶山曾经是皇帝委派的炼药之所,看来传说很可能是真的。”
老洋人一脸不解;
“为什么这么说?”
鹧鸪哨解释道:
“炼药的话,时日一久,留下来的草药金石和炼药残渣会融入土石,这些山里的毒虫估计是被其所影响,所以毒性大涨。”
老洋人恍然大悟,抬头看向花灵问道:
“这毒性你办法解不?”
花灵听罢直摇头:
“别看我,我也没办法解,但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鹧鸪哨和老洋人纷纷看向小师妹。
花灵迎着两人,说出她的看法: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草药解一方毒,剧毒之物的附近,理应有相应的解毒之物。如果附近有人家的话,说不定本地人知道该怎么解这种毒。”
老洋人突然一拍大腿道:
“我听说卸岭派是找了一个本地人给带路过来瓶山的,说不定那本地人知道些什么消息!”
鹧鸪哨当即起身,朝屋外走去:
“我去问问。”
走了一圈,鹧鸪哨找到了红姑娘,她正在给卸岭的兄弟放饭。
“红姑娘,方便吗,在下有事相问。”
红姑娘瞥了鹧鸪哨一眼,轻描淡写道:
“说吧,什么事?”
鹧鸪哨说出了当地向导的事,说想要跟那人见一面。
红姑娘说出了荣保的下落:
“那是附近苗寨的一个叫荣保的小孩,罗帅担心他跑路,把他绑在西苑的屋子里头,你可以去见他,但你不能放他走,懂了吗?”
“行。”
得到回复后,鹧鸪哨转身离开,前往西苑。
罗帅派了一个士兵在这守着,鹧鸪哨说他是奉卸岭魁首的命令过来,找向导谈谈,门口那人没多想,便给他放行了。
推门进去,鹧鸪哨果然看到一个小孩双手被绑,丢在草堆之上。
“大爷!救我,救救我!”
看到有人进来,荣保顿时哭得稀里哗啦的,向眼前的陌生人求救。
鹧鸪哨没有给荣保松绑,开口道:
“别哭,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得好,我可以替你向罗帅求情,把你放回去。”
“真的吗?那,那你问吧!”
荣保没有丝毫的怀疑,马上收起了哭声。
“你们村子里有专门治毒虫的解毒药吗?”
荣保缩了缩脖子,答道:
“这种事我阿妈可能知道,我,我不知道...”
鹧鸪哨想了想,换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你们寨子里,有什么厉害的药农或方士吗?”
听到这问题,荣保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呼道:
“有!我想起来了,寨子里有一个药农经常来瓶山采药,听大人们说,他有种药特别厉害,凡是外出打猎的人,都会去买!”
“那是什么药?”
鹧鸪哨又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
荣保的回答没有出乎鹧鸪哨的预料,他答应荣保,这两天会找机会替他求情,带他回去村子,然后便离开了屋子
画面一转,从夜晚变成了白天,鹧鸪哨,陈玉楼和罗大帅三人坐在桌子边上,看起来像是在谈判。
坐在主人位上的陈玉楼看向罗帅,说道:
“给罗帅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搬山一派的魁首,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鹧鸪哨。”
罗帅扬起下巴,朝鹧鸪哨拱了拱手,看起来并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陈玉楼接着道:
“这位,是湘西本地最大的军阀总帅,罗大帅。”
鹧鸪哨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拱了拱手,没有开口。
陈玉楼继续道:“罗帅,山中毒物潜藏难防,这次咱们损失惨重,我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