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卸岭建筑队进入瓶山,来到半山腰处。
可眼前却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罗帅惊道:
“这山里怎么还有裂缝啊,真是奇了怪了。”
陈玉楼摆了摆扇子,道:
“罗帅,往底下放两枪。”
罗帅疑惑道:
“往下面放两枪?你要干嘛?”
陈玉楼嘴角勾起,笑着解释道:
“罗帅,昨天我跟你说了,我卸岭派有望闻问切之说,那闻字诀包含听风听雷的闻山辨龙之法,光凭声音,我就能判断地渊有多深,还有地宫的数量,方位。”
罗帅眼都瞪直了:
“这么神奇?”
“不信?那你放一枪试试看好了。”
陈玉楼推开纸扇,满脸风骚和自信。
罗帅还真的不信,拔枪便射。
邦!
陈玉楼微微眯起眼,耳朵微微一动。
而就在陈玉楼听声辨宫的时候,红姑娘突然一转头,发现一道黑影缩紧树丛里!
“是谁?!”
红姑娘喊了一句,马上追了过去。
陈玉楼突然睁开眼,看向红姑娘远去的方向。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追了过去。
刷!
画面来到树林中,那黑影露出真身,却是鹧鸪哨!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鹧鸪哨身法极快,明明是在树林中,却如履平地。
突然,鹧鸪哨脚步一顿,他发现身后的脚步声没了。
就在鹧鸪哨转头的时候,只见一抹飞刀从林中射出!
叮!
鹧鸪哨抬手一档,包裹在护臂中的铁片精准挡住了迎面飞来的飞刀。
接着,他果断拔枪,朝飞刀射来的方向扣动扳机。
邦邦!
枪声响起,鹧鸪哨不知道有没有命中目标。
就在他警惕之时,破空声再次传来!
咻!
这一次,飞刀速度更快,鹧鸪哨下意识抬手,扳机扣动的瞬间,子弹从枪膛射出,精准命中了飞刀!
鹧鸪哨的手枪既快又准,很是吓人!
咻咻!
方位微转,又是两道飞刀射出,鹧鸪哨抬手射掉其中一道飞刀,然后侧身避过另外一柄。
下一秒,一抹红影从树丛里蹿出,朝鹧鸪哨踢去!
啪!
红姑娘的飞踢命中鹧鸪哨的手臂,把他手里的枪打落。
紧接着,她拔出飞刀,朝鹧鸪哨的喉咙刺去,速度快如闪电!
可鹧鸪哨也不是吃素的,一柄枪被打落,他果断从身后拔出第二柄手枪,手一抖,枪口对准红姑娘的喉咙。
就在鹧鸪哨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陈玉楼的声音突然传来:
“都住手!”
红姑娘认出陈玉楼的声音,收起了飞刀。
而鹧鸪哨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来者是昨晚救下的那人时,也收起了枪。
这才差点见血的械斗风波,戛然而止。
陈玉楼疾步走过来,刚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他看到鹧鸪哨又重新抬起枪口,对准了自己!
邦!
陈玉楼下意识抬起手来,然而手臂并没有中弹,身上也没有中枪,他微微转头,发现身旁落着一根断箭。
鹧鸪哨朝树丛喊道:
“老洋人,住手。”
看到从树丛里钻出,手里拿着弓箭的老洋人,陈玉楼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鹧鸪哨开枪是救了自己。
红姑娘狠狠瞪了老洋人一眼,没有说话。
她看向陈玉楼问道:“认识?”
陈玉楼微微颔首,朝鹧鸪哨拱了拱拳:
“要不,借一步说话?”
鹧鸪哨点头,跟陈玉楼走向一旁。
打量着眼前的鹧鸪哨,陈玉楼先是感谢一番,然后才道:
“看兄弟的身手不是一般人,请问兄弟尊姓大名?”
鹧鸪哨沉吟了一会,才说道:
“星需请魁星手,搬山不搬常胜山。烧的是龙凤如意香,饮的是五湖四海水。”
听到这诗,陈玉楼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面露了然之色:
“果然是搬山魁首,听说搬山一派擅长身法,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鹧鸪哨接着道:
“那把小神锋应该是卸岭魁首才有的宝物。”
陈玉楼听出了鹧鸪哨话里的试探之意,笑了笑,开口道:
“常胜山上有高楼,四方英雄到此来;龙凤如意结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卸岭,陈玉楼。”
“搬山,鹧鸪哨。”
鹧鸪哨抬手,朝对方拱了拱拳。
“好帅啊他们!见面还有吟唱诗号的!”
看到两人吟诗的一幕,沫子眼中流露出一丝赞叹。
她也想跟风吟唱一首,奈何肚子里墨水有限。
当她看向弹幕的时候,发现直播间的观众们搞怪起来了:
“长莎,家里蹲。”
“羊城,拖鞋佬。”
“一中,高中生。”
“卖菜,莲花白。”
“街上,小混混。”
“90后,社畜佬。”
“24岁,老处男。”
看着那一条条跟着玩梗的弹幕,沫子笑得不行,也接了一句:
“唬牙,沫子mozz。”
陈枫也来了一次跟风,打赏了一发超级火箭。
‘超级马里奥supermario对你的直播间打赏了一发超级火箭并说道:超级马里奥,老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总也跟着来玩梗了。”
看到陈枫的留言,沫子笑得不行。
看了眼站得远远的红姑娘,陈玉楼小声道:
“多谢兄弟昨晚救命之恩,”
“客气了。”
鹧鸪哨满不在乎回道。
陈玉楼很聪明,马上想到鹧鸪哨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问道:
“兄弟,你们也是冲着那瓶山大墓来的?”
鹧鸪哨摇了摇头:
“贵派寻明器,搬山找珠子,不一样。”
“噢...你们还没找着那珠子啊,那叫什么来着,雮尘珠?”
陈玉楼问了一句,见鹧鸪哨没回答,才笑道,
“别介意,我只是单纯好奇而已,既然鹧鸪哨兄弟也要下墓,要不一起?”
鹧鸪哨摇了摇头: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各行其道就好。”
说完,带着老洋人走了。
陈玉楼倒也没介意,回头数落红姑娘道:
“你啊你,都说让你性格别这么冲,就是不听,那人可是搬山魁首,要不是我赶来得及时,你今天就得栽这里了。”
红姑娘撇了撇嘴,没有反驳。
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其实两拨人走的方向是一样的,陈玉楼要下去深渊,鹧鸪哨他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