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伙子按下墙壁上的眼睛按钮,一阵轰鸣声顿时响彻整个墓室!
下一秒,离开墓室的石门“轰隆隆”的落下,三人距离石门有不小距离,而石门落下的速度极快,现在跑回去显然是来不及了。
可鹧鸪哨依旧冷静,没有丝毫惊慌,他大步冲到棺材前,转身,一脚踢出!
砰!
那使用石材打造的棺材板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被鹧鸪哨一脚踢飞,正好卡主即将完全关闭的石门!
“快走!”
鹧鸪哨一声呼喊,另外两人连忙动身。
这时,石门已经落下大半,只剩下一小段空隙被棺材板卡着,只见鹧鸪哨大步上前,双腿张开,微蹲,竟硬生生地用双手托起石门,露出足以让人通过的空间!
“出去!”
一男一女用崇拜的目光看了眼鹧鸪哨后,先后通过石门空隙离开主墓室。
砰!
鹧鸪哨松手,石门重新落下。
看着那狭小的空间,鹧鸪哨微微眯起眼来,趴在地上,下一秒,他的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整个人竟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蜿蜒着从那狭小空间“游”了出去!
石门外,看着重新站起并恢复原状的鹧鸪哨,那女子竖起大拇指,叹道:
“这一手缩骨功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叹为观止...”
小伙子重重点头,眼中崇拜更盛了。
鹧鸪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叹一声:
“走吧。”
这一次,依旧无功而返。
离开墓穴后,鹧鸪哨看向南方,沉声道:
“听说湘西有个苗寨出产了一些明器,我们过去那边看看吧。”
两名小跟班连连点头。
画面一转。
湘西。
数不清衣衫褴褛的人们正围在一个个放满满头的摊位前,像饿鬼似的疯狂抢食着。
要不是有人在一旁看着,估计这些流民要打起来了。
距离摊位不远的地方,一个和湖八有着七分相像,身着一身干净白衫的人正看着眼前一幕,眼神深沉,颇有些悲天怜人之感。
他提着纸扇,看起来像是文人墨客,但身上有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跟寻常读书人不同。
不少流民看到白衫男子后,纷纷行礼,有人鞠躬,有人向他点头,眼中都充满了感激之情。
看到白衫男子的长相后,沫子惊讶道:
“长得好像湖八啊!”
不仅是沫子这么想,直播间观众也都是这么觉得的。
但很快,就有观众道出了原因:
“在龙岭迷窟湖八找陈瞎子摸骨相的时候,陈瞎子就说过湖八跟他很想,没想到陈枫大大还记得这事,细节党狂喜!”
沫子看到了这条弹幕,恍然大悟。
正在沫子直播间的陈枫也看到了这条弹幕,感到很是欣慰。
这种小细节都还有人记得,说明是真爱粉啊...
这时,画外音响起:
【再一次寻找雮尘珠无果后,鹧鸪哨一行人决定南下湘西,去那边碰碰运气,而此时此刻,湘西正值军阀乱战之时,流民遍地,身为望族之后,卸岭魁首的陈玉楼见不到家乡的人民受难,便下令开放自家粮仓,救济难民,颇得人心,】
【然而,难民的数量远远超出了陈玉楼的预计,加上不断有外地难民涌入,眼看粮仓渐空,后继无力,大军阀罗老歪突然寻来,说有要事找陈玉楼商议......】
陈玉楼脸上颇有桀骜之色,但面对难民的时候很有礼貌,连连点头回应。
突然,一道大笑声从陈玉楼身后传来:
“多年不见,陈总把头还是那么的善心,不愧是搬山魁首啊!”
一个身着老式军装,皮肤黝黑,脸上带着伤疤的男人走到陈玉楼身旁。
陈玉楼看了身旁的军装男人一眼,轻叹道: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渡人也是渡己。”
军装男人点了点头,又称赞了陈玉楼一番后,说道:
“陈总把头,我说的那事,你觉得如何?”
“卸岭一脉虽然家底丰厚,但你手底下那么多人要养,你总不能把粮仓全部开放吧,等储粮吃完,这些流民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
顿了顿,他环顾一周卸岭一脉的自建城,轻叹道,
“有时候啊,流民和劫匪只在一念之间而已,陈总把头,我说句难听的话,现在你的情况岌岌可危啊。”
陈玉楼没说话。
作为卸岭魁首,罗老歪说的话他怎么能不懂?在开放粮仓前,他的父亲就极力劝诫过,让他独善其身,不要做这种事情。
但陈玉楼有自己的坚持,依旧选择开放了粮仓。
眼看陈玉楼不开口,罗大帅又道:
“陈总把头,如今我缺军备,你缺钱粮,我们齐齐联手共探大墓的话,到时候这些问题都能迎难而解,虽说我有枪有人,炸药管够,但没有陈总把头你这般能人带路,我实在不敢去啊,就算去了也找不到地!”
“陈总把头,请助我一臂之力!”
罗大帅笑眯眯地拱手,把陈玉楼一顿吹捧,都快吹到天上去了。
陈玉楼很受用,当即表情稍缓,问道:
“罗大帅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罗老歪听到这话,知道陈玉楼终究是动心了,笑眯眯地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质令牌,递了过去:
“陈总把头,请掌眼。”
陈玉楼接过银质令牌,眉头一挑,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八思巴文虎头圆符牌,这可是元代的稀罕东西。”
“哈哈,不愧是卸岭魁首,好眼力!”
罗大帅哈哈一笑,解释道,
“陈兄,这东西来自老熊岭一带的一个苗寨,听说那寨子遍地都是这种稀罕东西,你想想这东西他们哪来的,捡回来的啊!”
“捡回来的都是稀罕东西,那墓里真正的宝贝,陈兄你想想得有多值钱!”
陈玉楼终于表态了,点头道:
“我来安排安排,带几个好手跟你一起先去那苗寨探探路,把大墓的位置先确定下来再说。”
“得咧!”
罗大帅哈哈大笑,拍了拍陈玉楼的肩膀。
一座放满古董的房间里,坐着一个抽大烟的老头,面色低沉,身边烟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