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鹧鸪哨这话,了尘顿时面露犹豫之色。
看到这,周姐急得直拍大腿:
“哎呀!你干嘛要说出来了!你不说他哪知道啊!”
鹧鸪哨的实诚超出了周姐的预料,她都快急死了。
鹧鸪哨眼神极好,注意到了尘表情的变化后,轻叹一声道:
“门规所限,不便为难,他日晚辈若得不死,再来寻前辈赐教。”
说完,鹧鸪哨拱了拱拳,站起身来。
了尘听罢顿时愣了一下,看着鹧鸪哨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然后出声喊住了鹧鸪哨:
“等等!”
鹧鸪哨转身:
“前辈请说。”
“你不学摸金之术,怎么寻那古西夏墓?”了尘问道。
鹧鸪哨脸上闪过一丝坚定: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学不到摸金术,我会另想办法的。”
了尘摆了摆手,让鹧鸪哨坐下:
“你能找到我,这是缘分,我看你为人真诚,说一不二,我当度此劫。”
这回轮到鹧鸪哨愣住了,他眼中闪过精光,问道:
“您的意思是,愿意收我为徒?”
“正是,”
了尘重重点头,
“一者,救苦得乐,乃是我佛教诲,既然知道你一族的困苦,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二者,你不清楚自己坏没坏规矩,既然那墓中女尸没有尸变,我就当做没坏规矩。”
鹧鸪哨长出一口气,然后跪倒在地,拱拳道:
“承蒙恩师不弃,收入门墙实乃三生有幸,恩师在上,受弟子三拜!”
说完,鹧鸪哨“砰砰砰”扣了三个响头。
了尘见状,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
“行,鹧鸪哨,今日起你入我门下,这枚摸金符来自我师弟铁磨头的,是摸金校尉身份的象征,以后你便是我了尘的大徒弟。”
一边说着,了尘一边从怀里拿出尖牙状的摸金符,交给鹧鸪哨,
“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启程出发去古西夏,寻那雮尘珠。”
鹧鸪哨重重点头:
“是,师傅!”
看到这,周姐满意点头:
“还别说,这对组合也挺有趣的,鹧鸪哨虽然面无表情,话也不太多,但性格展示得还是很明显的,说一不二,为人真诚,”
“而且,他身上有一种...使命感,”
“我不知道这么样说你们能不能懂,鹧鸪哨给我一种他压力很大,但却没有被压力压垮,反而顶着高压艰难前行的厚重感。”
“而且他很干脆,看到了尘面露犹豫之后,就主动说要走了,换了一般人这时候应该死缠烂打一下吧,可他偏偏没有这样做,这一点塑造得真的不错。”
说着说着,周姐竖起大拇指来。
显然,她对鹧鸪哨这个角色很满意。
直播间观众们也议论纷纷起来:
“跟周姐同感,鹧鸪哨跟胡八完全不一样,但人格魅力真的很强!”
“最重要的是,鹧鸪哨是大帅比!”
“鹧鸪哨背负着扎格拉玛一族的诅咒,所以才会有一种使命感吧,周姐有一点说得对,鹧鸪哨虽然负重前行,但他没有将那种压力展露出来。”
“这是一个坚强,坚韧的男人。”
“完了,我要移情别恋了,相比起胡八,我好像更喜欢鹧鸪哨!胡八对不起!”
......
画面一转,了尘与鹧鸪哨背上行囊,离开茅草屋。
他们一路跋山涉水,穿山越岭,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两人来到一道宽敞的河流边上。
一辆现代渡船停在河边,上面写着“福星3号”。
船上坐着不少人,船家,有一群大鼻子的外国佬,几个穿着中山装,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外地人,还有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
给钱,上船。
鹧鸪哨和了尘站在船头,跟着船只顺流而下。
“下船后再走一天,差不多就到古西夏国的地域了。”
鹧鸪哨对一旁的了尘说道,却发现师傅侧耳倾听着那群外国佬的聊天。
过了一会,了尘小声说道;
“那些外国佬也是去找黑水城宝藏的。”
鹧鸪哨眉头一皱:
“他们怎么知道的黑水城?”
了尘沉声道:
“早年有一群大鼻子头在黑水城盗掘古墓,挖毁了七座佛塔,掠夺了不少珍贵文物。”
鹧鸪哨脸色微沉,问道:
“要动手吗?”
了尘摇了摇头:
“如果他们跟我们一起下船,到时候再出手。”
鹧鸪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一旁的船家扬声道:
“各位客人,咱们黄河上行船有规矩,翻,覆这种字眼就别提了,各位说话也不要太大声,小声点交流,以免触怒河神。”
那群外国佬里有人能听懂中文,听完后翻译给了自己的同伴听。
有人信,有人不信,其中两个外国佬面露不屑,没把船家的话放在心上。
船行驶了一会,那妇人怀里的小孩突然哭了起来,哇哇大叫,声音很是响亮。
一个正在拿刀削苹果的的大鼻子一脸不爽地走过去,用蹩脚的中文喝道:
“让你的小孩闭嘴,要不然我把你们俩都丢进河里!”
看到那大鼻子手上明晃晃的刀,妇人登时被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哄着怀里的孩子,让他别哭。
可越哄,小孩却哭得越是厉害。
这时,外国佬中一个穿着较为得体,顶着一对招风耳的男人站起来了,从怀里拿出一块糖来,递给妇人,笑道:
“这是我从外国带过来的糖,给小孩舔一下,吃到甜味一般就不哭了。”
“好,好的!谢谢你!”
妇人一边感谢着,一边剥开糖衣,把大白糖凑到小孩的嘴边。
可小孩依旧哇哇大哭,似乎对那块糖果不感兴趣,一心一意地在哭泣。
了尘看到这一幕,小声说道:
“这外国佬看起来慈眉善目,倒是和那群大鼻子头不一样。”
鹧鸪哨看了眼那招风耳身上的服装,摇头道:
“他们不是一路人,大鼻子头穿的都是破旧衣服,像是亡命之徒,那招风耳穿戴整齐,还戴着西帽,是体面人。”
了尘点头,赞同鹧鸪哨的说法。
眼看小孩依旧哭得不行,而一旁的大鼻子头,则是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