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虽然不要脸，但他的话却是实话。
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软肋，没有孩子的人永远体会不到这一点。
于四有没有再回答许大茂，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许大茂离开，于四有才走向了张明。
“现在许大茂知道你来见过我了，可能这消息很快就会让李主任知道！”张明轻声说。
于四有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既然我已经来找你了，就证明我之前想过这些事情！”
于四有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要帮张明，他现在算是站在了张明这一边。
对于这个结果，张明还是比较满意的。
将于四有带进屋子，张明确定外面没有人知道，关上了房门。
暗处，许大茂冒出了脑袋。
似乎想要听清楚屋子里的对话。
但可惜却什么都没听到。
……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于四有？”
“李主任，我确定，我当时还提醒了他，但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许大茂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甚至还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下于四有和张明的关系有多好。
于四有是李主任的心腹，所以李主任自然知道两人的关系。
曾经于四有还多次表示过要让张明做他的女婿。
但是毕竟是跟了自己几年的人，李主任不觉得于四有会选择背叛他。
摩挲着下巴，李主任轻声说道。
“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吗？”
“没听到，他们一直提防着我，我根本就不能靠近！”许大茂无奈的说。
李主任抓起旁边的茶杯直接就扔在了地上。
“妈的，怎么对付个张明一天到晚这么多的事？”
许大茂赶紧去端了一杯茶过来。
“李主任息怒，李主任息怒，千万不要被张明那种人给气到了。”
此时的许大茂就和当初的李主任简直是如出一辙。
两人做狗都做的一模一样。
摆了摆手，李主任正欲说话。
突然门口警卫跑了进来。
“李主任，张明说他要见您。”
“他还敢来这里？”许大茂瞬间站直了身子。
“我这儿又不是大牢，他怎么不敢来了？”李主任很无奈的看着许大茂。
这人一天到晚搁这儿唱戏累不累啊？
李主任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
“你先下去吧，让张明进来！”
许大茂还想说话，但看着李主任那不耐烦的眼神后，立马就把所有话给憋了回去。
走出去时许大茂和张明正面相遇。
两人错身的时候，许大茂语气冰冷的告诉张明。
“这一次谁也保不了你们。”
张明像是听到了一声狗叫，只是侧目微笑了一下，并未回答许大茂。
许大茂看着张明这么不把他给当回事，心里那叫一个气。
立马就要骂人，可张明眼神瞬间就冰冷了下来。
直接就给许大茂吓得缩了回去。
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两人就这么错身而过，许大茂离开了办公区，而张明走进了办公室。
李主任见到张明进来，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
“哟，张明啊，稀客啊！”
自从李主任升任之后，张明的确没单独来找过他了。
和许大茂不同，张明没有那么多的恭敬和谄媚。
走进屋子后，张明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然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情况倒是让李主任有些尴尬了。
为主之道，张明坐下，李主任就该给他倒茶了。
可张明一句敬语没说过，自己给他倒茶，那算个什么事？
但是不倒茶的话，又会把局面弄的特别的僵硬。
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李主任这才看向张明问。
“你这一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啊？”
这一个提问很巧妙，绕开了礼貌和客套。
张明左右看了看。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您，想不想升任片区主任？”
李主任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升任片区主任。
张明这个问题，完全就是废话，就像是在问一个叫花子想不想要钱一样。
不过李主任留了一个心眼，并未正面回答张明，而是反问道。
“难道说，你要让我做片区主任？或者说，你要给我提供什么线索吗？”
李主任这无意中的提问，把他的所有想法都暴露了出来。
张明不禁一笑。
“看来这段时间对付我和何雨柱是假，逼我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才是真啊！”
李主任也不装了，走到张明的身边坐下。
“你和那个吴局长的关系不错，那留声机也是在他家找到的！”
“要是你站出来说当初他请你去他家做饭，你们两私下有金钱交易往来。”
“那我直接就可以把他定性成资本。”
“到时候我再巧借名目把你放出来，你什么事儿都没有！”
话总是用来说的，而且还很好听。
但实际事情办得好不好看，那就不得而知了。
张明撇了撇嘴。
“也就是说，你们控制了大领导，到现在还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他有罪对吧？”
“啥叫没有实际的证据啊？都是证据，只是现在没人指认他，也没找出账款什么的。”李主任反驳道。
那不还是没有证据么？
李主任眼珠子一转，继续告诉张明。
“证据不重要，重要的是定性！”
“只要确定了他的立场，我们就可以给他定罪！”
“所以你只要站出来说，你们就金钱往来，那他的立场也就确定了。”
李主任的话让张明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什么叫屁股决定脑袋。
但是很可惜，今天张明来找他，不是为了说这些的。
摸了摸口袋，张明直接把一根小黄鱼拍在了桌子上。
“以后每个月会有一根送到你的手里。”
李主任的表情复杂了起来。
看不出是惊喜，还是惊骇，又或者是疑惑。
盯着小黄鱼看了许久。
“你，你，你什么意思？”李主任诧异的问。
现在他心里可以肯定，许大茂之前说的是真的，张明的确有一箱黄金。
张明摊了摊手说。
“我的意思很简单，把人放了，把何雨柱给放了！”
“就只为了放何雨柱？”李主任诧异的看着张明。
他何雨柱何德何能？张明为了他，每个月要给一根小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