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宁府知府大人望着城墙下慢慢挪动的队伍皱着眉头疑惑地问:“假如这些王友靳道人民与阿巴嘎部落人民产生异心怎么办?”
知府大人一脸忧虑,但黄渤万却摇摇头,听他追问不开口。八壹中文網
知府大人见黄渤万摇头晃脑,一脸沉思。
他想了想之后说道:“有了天罚营,这几个草原蛮子果然不敢肆无忌惮,可问题来了—安国公让这几个俘虏干什么呢?”
“我不得而知。”
听着黄渤万说的那番话,知府老爷转头一望,心里满是无语,只是没怎么过问。
当然,他们站得比其他人看得更远、更清,即使如此,也不能接受同夏国朝廷及王友靳道人民结盟。
尽管确切的说是王友靳道上的百姓在表达臣服、大夏朝廷在大度地收留,但孰不知这些王友靳道上草原蛮子们狼子野心之大,就算在口头上俯首称臣,心里也不服气。
如果形势不好,早晚总有一天他们要向大夏倒戈。
不过,这和他们也没有多少关系,现如今他们要做的就只是配合京都城的那位安国公做事情,一切听从安国公的命令,仅此而已。
知府大人只求那安国公能对这几位王友靳道人狼子野心做出正确评判!
对那个安国公他们还十分信任,无论如何上次能战胜草原部落的攻击,使草原上许多部落都元气大伤,百年内再也攻不上大夏了,这要感谢安国公神机妙算。
也正由于安国公天罚营的适时支持,这个秋宁府才能在最后时刻留住这么多人的性命。
因此,不管是秋宁府的知府大人,还是秋宁侯黄渤万,此时此刻都在按照安国公的命令行事,并没有拒绝那些王友靳道人的接近,只是拒绝了他们的进城要求。
这并不是他们小心眼的表现,只是想阻止那些狼子野心倒戈相向的王友靳道人,须知秋宁府才是夏国北边边境的首道防线!
另方面,王友靳道酋长已带领阿巴嘎部落人民寻找到一个适合他们居住的场所。
这本来是他们以前的安营扎寨之地,离秋宁府并不遥远。
如果秋宁府人员突然变了卦,想攻击自己这几个人的话,自己还有充足的时间、距离去备战或逃跑。
不仅秋宁府百姓对王友靳道谨慎防范,王友靳道百姓对秋宁府守城将士也十分警惕。
夜幕降临,王友靳道此边儿上营帐里点燃篝火,周围闪着或浓或淡的火光。
即便已经安营扎寨,不少王友靳道的战士还是无法安然入睡。
此刻,正在这样一个地方歇息的他们很难不想起前一段时间还精神抖擞地攻打秋宁府。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敌人,同样的夜晚......
当年,他们只是攻城略地的当事人,如今成了这样,真的.
许多王友靳道将士缄默不语,表情复杂。
正在此时,不远处却突然响起阵阵马蹄声。
王友靳道护卫将士们听到这个声音后,眉头紧锁,随即转头朝秋宁府方向看去。
秋宁府这边儿还没动静呢!
守卫士兵转过头去看另一个方向时,却依稀看到有一些漆黑的影子在闪动。
守卫士兵的反应非常迅速,差不多是下一秒钟,他喊道:“敌袭啊敌袭!”
声音十分洪亮,一传十十传百下,很快传遍了整个王友靳道的军营。
驻守秋宁府城墙外的科尔道士兵们已经不能安安心心地入睡了,现在一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敌袭喊声,他们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敌袭?,谁会在这样的时刻偷袭我们呢?”
率队赶到此地的王友靳道头领快速反应,在拿起兵器后身手矫健地翻着马,顷刻作好迎敌准备。
只不过,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冲了进来。
“杀无赦!”一书
“杀光那些可恶的草原蛮子吧!”
响着夏人喊叫声,那声音像重锤猛击王友靳道将士们的头顶。
竟被夏人在夜半偷袭?!
果然是那些诡计多端的夏人干了这下三滥之事!
王友靳道上从来没有骂过一句话,都很快就组织起来打起来。
他们本来会认为战斗将会很困难,但对方攻击意图却显得不那么清晰,只是过了一会儿就有了人准备退却,看来,正是夏人觉察到,这些王友靳道人不太容易欺侮。
伴随着一声声呼喊,突袭的夏人不久就从此处离去。
只不过,他们离开的方向却并不是秋宁府,而是北边。
王友靳道领袖望着这些人远去的路,双眉紧皱,陷入深思。
“这些可恶的夏人,居然在深更半夜突袭,早知道无法相信自己!”
“他们认为偷袭咱们会有效吗?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现在还朝着反方向逃走,这明显是欲盖弥彰!”
“对了,明天咱们就算到秋宁府打听此事,他们当然不承认!”
“夏人真的不相信!”
王友靳道士兵七嘴八舌地叫喊,王友靳道那头目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似乎很平静,这一刻眉头紧锁望着那几个夏人远去的路,心里也想着刚才偷袭他的仇人所听的话。
这确实是夏人之言,只是,咋听着这么生涩别扭?
仿佛...仿佛他们这群草原部落里的人们都说出了夏人的话!
不久,王友靳道首领心里就有了他的判断,他向周围仍继续叫嚣的手下喊道:“你误解了这些人都不是夏人啊!”
王友靳道将士们听了这句话,都有些愣住了一脸惊讶。
扭头看向自己的将军,疑惑的问道:“将军们,这些人都穿夏人服装,也讲夏人语言,也知咱们具体方位,哪有不叫夏人呢?”
王友靳人转头看了看那个男人,表情严肃地问道:“刚才有剩下几个人吗?”
“有些是将军。”
不需要命令,不久便有一个人拖着尸体走了。
遗体上身着夏人士兵甲胄、手捧夏人兵器。
“这种甲胄制式显然是夏人所为,甚至所言亦为夏人所言,又何尝不是夏人呢?”
说到做到的人们似乎都有点生气,这位王友靳道领袖也不被这个人的话所左右,翻下马来,用手去摘那尸体上的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