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井野低声和阿斯玛讨论起来。
阿斯玛赞许地点点头。
“近来我还注意到了蛤蟆吉这个新闻,要是这个新闻没有错,现在真的是很牛逼了,要想超过他起码要比奈良家老太爷先强。”
阿斯玛柔声对中井野提醒道。
“我很清楚,而且我这样认为。”
中井野说完拉住阿斯玛,二人一同向独栋院落往回赶。
目前时间是金,他要抓紧时间修炼每一分钟。
……
奈良家老太爷擅自闯入圣安堂,扔下了让中井野“今生不要再去圣安堂了”之类狠话的第二天。
中井野在圣安堂外集市上施然现身。
奈良家弟子很自然地第一时间告密。
奈良家老太爷理所当然地急驰而来。
两人劈头盖脸的干了起来。
中井野不敌撒腿就跑。
奈良家老太爷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中井野仗他年轻气盛,脚走得很快,打不起来便跑开,烟雾弥漫回到圣安堂前,刚一进大门便唰地一声停了下来。
“你个缩头乌龟!你个混蛋小子!气死我了!......”
奈良家老太爷立圣安堂前跺脚,气得一沓声乱骂娘,影像全无。
充耳不闻的中井野转身离去,背对奈良家老太爷,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第三天还是这样。
第四,第五天.
中井野天天故意从圣安堂溜到奈良家老太爷身边。
时间是不确定的。
奈良家盯着他的徒弟们,几乎是闹翻了,没得性子。
奈良家老太爷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看着中井野用脚打得飞快地溜过指尖,气得哇哇大哭,有时索性站到圣安堂门口骂街。
他骂声尤烈,以致于过往圣安堂弟子只好掩耳。
中井野只听不到。
然而这天,逃到圣安堂时,静音正好在外买菜归来,巧遇被奈良家老太爷骂走。
当他听到奈良家老太爷所骂之人正是自己的师傅时,却见静音甩开手里的物品,一跨跨立于圣安堂门口,隔门指奈良家老太爷对骂。
静音其他的不说,嘴上的功夫可是实实在在的。
两个嘴皮子一翻,骂人话就像滔滔江水延绵不息,非但一句话也没重复,反而指桑骂槐、引经据典、硬把奈良家老太爷骂胜。
那时有很多圣安堂弟子偶然遇见这一幕,他们听得掩口露齿,高兴得不行。
中井野对这口舌之争并不精通,脾气又懒得使自己对这毫无意义的事争论不休。
会做就不要强迫,这就是他处理事情的原则。
静音有着截然不同的个性,他很乐意在里面,也很享受。
中井野干脆把和奈良家老太爷对骂娘的工作交给静音—无论如何,能够再为奈良家老太爷增加一些堵截,倒也不是件好事。
不久后,不只中井野一个人,连圣安堂里的其他所有人都发觉──对的人才真的要用对地方。
静音武道果然敌不过奈良家老太爷。
不过,静音骂战真的很强悍。
最厉害的是,直接将奈良家老太爷骂成呕血,自己呢,还口吐莲花、妙不可言。
以致于经过中井野和奈良家老太爷长达半月之久,如此骂战已是地方奇观。
圣安堂规矩严整。
门下炼丹师徒弟们的日子,一般又是呆板乏味。
静音和奈良家老太爷之间的骂仗,趣味盎然,似乎为这几位的人生又添上了一剂调味剂,令大家谈起它来津津乐道。
连圣安堂弟子和邻近人员在内的很多人会特意一大早就守到圣安堂门前,只为等待围观这一场当日不知何时起的骂战。
来迟了也挤不出第一排。
为此,中井野乐得轻松自在。
他天天练功、天天外出、天天煽情。
挑衅未果,就地抱着鼠窜而去,众目睽睽下,烟雾弥漫地窜入圣安堂内,随后施施然返回独栋小院,吸取经验教训,坚持修行,其余送给了久候门口静音。
圣安堂前所未有的繁华。
不知秋道丁次作为圣安堂的掌门人是否了解情况,但可以确定,就算中井野和静音这样捣乱、破坏规则,圣安堂上上下下从没有人插手半分。
……
京城何人家。
犬冢牙从飞机上下来回家,连衣也没顾上换洗,冲进日向日差书房。
“一进门就不知敲了门?”
日向日差眉头紧锁,对犬冢牙风尘仆仆全然不顾。
“水巴掌打在脸上!”
犬冢牙像完全没听日向日差责备,刚一进家门就高声告状。
“哦?”日向日差真的大吃一惊,“谁那么大胆?”
“圣安堂现任主人,那是秋道丁次之死女!”
犬冢牙恨恨地说。
“她泼洒了我的脸,是泼洒了三代颜面!老爷,这冤屈我可受够了,您可管不着!”
犬冢牙又添油加醋地说出了当时形势,然后满意地看到日向日差双眉紧蹙、目露凶光。
“区区圣安堂掌门,难道真的是他能随心所欲?若是剥夺她掌门的头衔,离开圣安堂的代言,她算个啥!”
日向日差小声骂了一句。
“这是我说过的话!可那个女人,根本不把三代放在眼里!”
犬冢牙再次告状。
日向日差连连点头。
“这一切,你们都叫人细细记录吧,我就带着去找三代家主汇报工作,凭我知道家主,即使对方在圣安堂里,我三代都不会干咽这一口委屈!”
日向日差将话锋一转,犬冢牙已是胸有成竹。
“感谢大人为我作主!”
她脸上露出奈良柔的笑容,朝日向日差那边走来,仿佛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他们的感情更加亲密,并以此来奈良存自己。
日向日差仿佛觉察到犬冢牙用意。
他却不耐烦的抬起手,手掌朝外摆了摆。
“此事自是答应过的,您放心,马上就能去!”
他口气冷淡地命令了一下,便低着头继续应付任务。
犬冢牙脸上闪出一丝怅惘。
她习惯地转身缓缓地走出书房。
待书房大门一关,日向日差桌子底下空无一物,嘻嘻哈哈地钻着个妖娆女子。
那妖娆的美女衣着暴露,体态极佳。
她媚笑着攀上日向日差如蛇一般坐到他腿上,纤纤玉臂围绕在他肩上。
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