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太守这些年作恶多端,仗势欺人!早就惹的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这次阳城太守被朝廷革职查办,听说了此事的百姓都奔向告走。喜不自胜!
这些年大家早就盼着那个姓吴的太守得到报应了。
现在吴太守被革职查办,也是大快人心!
今天早上顾卿卿给人看病把脉,来回春堂看病的客人,纷纷都在议论阳城太守的事。
阳城距离这边小镇不算远,这边小镇上也有从阳城过来做小本营生的。
阳城太守一出事,很快就传到了这边镇上。
徐行从书院回来。
顾卿卿刚给一位来看病的老妇抓完药,看见徐行,顾卿卿笑着走到了他的跟前。
“相公,外面又下雪了吗?”顾卿卿见徐行的衣服和头上都落了点雪。
徐行一面抖了抖身上的外袍,一面点头,“刚下一会儿。”顾卿卿往药铺外一看,外面纷纷扬扬的雪,下的还不小。
入了冬后,这边就一直下雪,前几天好不容易停了几天。
今天又下的更大了些。
徐行拢着小媳妇儿的一双小手,“怎么这么凉?”小媳妇儿的手,不仅冻的通红,还冷的跟冰块儿似的。徐行握住小媳妇儿的手搓了搓,又低头给她哈了哈气。
“早上我给你的暖手炉怎么不抱着?”徐行的大手很暖。
顾卿卿的手。被徐行的一双大手握住,这会儿已经暖和了不少。
“我原是抱着的。后来铺子里有人来看病抓药,抱着手炉不方便。我就把它放下了。”顾卿卿道。
徐行抬头,小媳妇儿早上抱着的手炉,这会儿正在那个药柜上放着。
旁边还有小媳妇儿抓的药,以及几张手写的药方单子。
最近每天上午他去了书院听课,都是小媳妇儿一个人在看铺子。
于是,徐行看着小媳妇儿,又问,“卿卿,早上累不累?”
顾卿卿摇头。
“不累。最近都没几个人来铺子抓药看病。”也就今天,人才稍微比平时多了两个。
说到这儿,顾卿卿突然想了起来,“对了,相公,你听说没有,那个阳城太守被朝廷革职查办了,今天来我药铺抓药的人,都在议论阳城太守的事,他们说现在阳城的吴太守已经被抄家下了大狱!”
徐行面上并无吃惊的表情,“嗯,我已经知道此事了!”
“你也听说了?”顾卿卿问。
徐行点头,“几天前,我就从县令老爷口中得知此事!”
几天前?
那不正是徐行去见他和县令老爷的同窗旧友那次?
顾卿卿记得那次后,徐行就一直在药铺,除了上午去书院听课,就再没去过别的地方!
那他听县令老爷说那个阳城太守的事,也就只可能是徐行和县令老爷一起去见他们那位同窗旧友的时候听说的。
顾卿卿道:“相公,那位阳城太守出事了,那徐权贵的事,岂不是就是会由县令老爷来审案子了?”
徐行嗯了一声。
“不错,这个案子现在确实是由裴兄在审理!”
顾卿卿还记得上次听县令老爷说,他已经找到证据证明人不是徐权贵杀的,“这么说来,徐权贵也会被无罪释放了?”
徐行却看着炭盆里的火苗道:“人不是他杀的!但是他也不是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