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柳子芩问道，“徐先生觉得如何？”
“徐某知晓，”徐宁微微一笑，伸手掏出一物放在桌上，“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宁兄若是有事寻我，可凭此物来徐记书坊找我。”
看着徐宁离开，柳子芩出声安慰陷入沉思宁陵游道，“目前不好对他动手，等到我们计划完成后，再动手也不迟。”
被人这般威胁之下妥协，以宁陵游的性子估计现在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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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依照先帝的讲述，这些人均参与了当初的逼宫之事。
他如果想要知道先帝口中‘仙人’的隐秘，这三家肯定是知晓秘密最多的地方。张家有了张言这个事情，后面就算不撕破脸皮，想要融入进去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李家又毫无动静，莫非真要去从何遇那里探探口风？
宁陵游皱了皱眉，何遇当时亲自前来，架势倒是做的挺足，不过何家没有张家那二子争权的破事，也就使得何遇未必有资格参与进家族的谋划中。
具体如何，看来还得看张家府宴的情况如何了。
徐宁从陈府告辞离开。
出了院门，徐宁缓缓地吐了口气，一阵微风袭来，他才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心中一惊。
不知不觉中，他后背已经都是冷汗了。
与宁陵游谈条件的压力不可谓不大，直到现在他才放松了心神。
等在府外的小丫鬟看到他出来，跑着迎了上来，“老爷，你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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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看着眼前怀里抱着一整个插满了糖葫芦的棒子的小丫头，没好气地说道，“天天吃天天吃，你不腻的吗？下次零花钱给你姐姐保管。”
他在府里差点小命不保，这小丫头倒好，不老老实实在府外等着，居然还跑去卖糖葫芦了。
看着一次就一大把的架势，他严重怀疑王都卖糖葫芦的小贩都是他家丫头养活的。
“姐姐也会买给我吃的。”小丫鬟丝毫不畏惧他的威胁，撇了撇嘴道。
“雪丫头给我买东西都抠抠搜搜的，她会给你买糖葫芦？”
“老爷自己有钱，给我两买东西的时候可大方了。”
“算了，”徐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要多攒点钱，到时候就算我不要你们了，你们也能自己有本钱做个营生养活自己。”
“老爷才不会不要我们。”小丫鬟蹦蹦跳跳地跟在徐宁身后，脆生生道。
徐宁：“......”
两个小丫头都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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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这些个大人物们相互争斗，他们这些小人物都未必有资格被牵连进去，所以关他一个小小的书坊东家什么事？大不了生意不做了，关了门看戏。
反正有今天这一笔交易，他们估计很长时间都不用为生计发愁了。
“小雨，没想到你还是个智者啊。”
“老爷，我怎么感觉你在看不起我？”
“啊？没有啊。”
“奥。”
......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更不用说是天子脚下，王都的所有人都需要仰仗天子庇佑，看天子的眼色行事。不过自从新帝即位之后，王都百姓的生活发生了改变。
天子是何等的高高在上，那里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可以接触的到的。况且当今天子偏向世家书院中人，干涉政事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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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如今掌握着他们生杀大权的，并非是天子，而是世家之人。
而无论是市井小巷，还是主道，不知从哪里就会遇到某个世家的人，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对方，那可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身为普通百姓中的一人，关天正愁眉苦脸地劝说同伴，“这可是书院的大人物，要是惊扰到他，咱两都得小命不保不说，万一连累到恩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