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一边说一边哭,不管不顾,已经哭到忘我了,给人的感觉像是凝风华已经死了。
嬷嬷噗通一声跪下了,想打断云清,但是插不上话,云清哭的太惨了。上气不接下气。
她这般哭诉,嬷嬷直接就落了下风,根本就没办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你让我回去休息的!”嬷嬷只抢着说出了这么一句。
云清哭喊着说:“我要是不让你休息,你还会一直辱骂王妃!说王妃像妓女,说王妃难看。”
云清哭的都要过去了,气的语无伦次,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东一句西一句的,东拼西凑出了一个更夸张的故事。
如果凝风华还醒着,就算是爬,也要爬起来给她比个赞。
雪松皱眉说:“火气太大,又许久没有进食,一时有些体力不支,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火气大是真的,凝风华这两天净生气了。
气的她没注意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但身体该有的反应还是有的,所以就这么晕了。
“贵妃让你过来,是让你来虐待王妃的吗!”宁亦安厉声质问,脸色铁青,手背上的青筋隆起,眼神想杀人!
嬷嬷被他突然爆发的气场吓得不敢说话,身体不住地颤抖,头都要埋到地底下去了。
“让今日守在这的暗卫过来。”宁亦安冷声吩咐。
卫棋把守在外面的暗卫喊了进来,不等宁亦安开口,暗卫便把他看到的都说了。
不让凝风华吃早饭,午膳也没用,但是这个嬷嬷自己有吃有喝,还对王妃颐指气使。
态度傲慢无礼,总是对王妃加以训斥和指责。
暗卫每说一句话,宁亦安的心情就沉下去几分。
没想到不过是一上午的时间,就把凝风华折腾成了这样。
好一个贵妃啊!
“今日当值的暗卫都是死人吗?你们就这样看着?”宁亦安的怒火转移到了暗卫身上。
暗卫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听训。
“安王府留你们有什么用?”宁亦安的怒火不断攀升,起了杀心。
这是在安王府,就在这个如月阁,外面好几个暗卫,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外人欺辱王妃!
卫棋一看大事不妙,赶紧上前说道:“王爷,要不还是先处置了这个嬷嬷,再让王妃安静休息。”
说话的同时,卫棋还戳了戳雪松,想让他帮忙求个情。
以前宁亦安从未对暗卫起过杀心,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卫棋想保住今天当值的暗卫。
雪松虽然不太明白卫棋的意思,但他知道该顺着卫棋的话继续说。
“你消消气,让王妃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给卫棋去做吧。”
宁亦安回头看了一眼凝风华,眉间依旧是聚在一起的,没有半刻舒展。
“需要喝药吗?”宁亦安满眼的担心。
他也后死悔了,就不该为了置气,把这个嬷嬷招进府中。
不过小半天的时间,凝风华就成了这幅虚弱的模样。
雪松说:“不用刻意喝药,我去弄点补药,让厨房熬了汤过来,等王妃醒后喝了就好了!”
宁亦安点头说:“好,你去忙吧。”
雪松走了,走之前还给卫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今日当值暗卫交由你处置,这个嬷嬷,打断四肢,割舌剜眼,送还给贵妃,再去父皇那说一声,不再需要教习嬷嬷,礼官也不必来了!”
“是!”卫棋应声,向那个嬷嬷走去。
嬷嬷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双手不断挥舞,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被吓得失了声。
卫棋把人拖走了,云清恨恨地跟了出去。
这嬷嬷打了她,还把王妃弄成了这样,她就要亲眼看到嬷嬷的惨状。
卫棋把人拖到了安王府的地牢,在地牢门口提醒云清:“里面有点血腥,你要进来?”
云清重重的点了下头,目光坚定。
卫棋不再迟疑,把地牢的门打开了,嬷嬷交给了其他暗卫。
嬷嬷叫的凄惨,声音撕心裂肺,若没有地牢挡着,声音怕是要传出去好远。
“先把舌头割了。”卫棋吩咐,又转头看向有些惊恐的云清,“能帮我找个盒子吗?装她的舌头和眼睛。”
“好!”云清直接答应下来,跑了出去。
等她回来的时候,嬷嬷就剩一口气了,身上全都是血。
庆宁宫,贵妃正端详着手里的一颗红宝石,满眼的喜欢。
宁厉和背靠在椅子上,单手撑住扶手,另一只手把玩着两颗夜明珠,看起来慵懒闲散。
“母妃已经看了许久,想好了要镶刻在什么物件上吗?”宁厉和微微笑了下。
贵妃放下红宝石,回头瞧见他在把玩夜明珠,快步走过去抢在了手里。
“这种东西怎么能放在手里玩呢!你啊!”贵妃一脸心疼地检查夜明珠,怕在上面留下什么划痕。
宁厉和无所谓地说:“没送来之前,我天天把玩,到母妃这却珍贵的不像样子!”
“有了好东西你不赶紧送来,玩够了才往本宫这送!”贵妃瞪了瞪眼睛,语气像是在责备,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宁厉和一直惦记着她,她知道。
宁厉和笑说:“本来都不想送的,这不是听说母妃为了给安王妃做吉服,自己添置了不少珠宝,心疼坏了。”
提起这件事,贵妃就来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非得提这些不开心的事!”
“母后接了祭天大典,还有什么不开心的,这些珠宝够补上你亏的那些了吧!”宁厉和安慰。
贵妃笑说:“够了!我今日啊,还给安王妃送了个人过去,让她吃些苦头!”
宁厉和昨天就知道这件事了,说道:“一个嬷嬷而已,母妃还是别抱太大希望了。”
凝风华有多少能耐,他们都是见识过的。
一个又一个的算计都让她躲过去了,这么一位嬷嬷能有什么用。
贵妃得意地说:“你可别小瞧了金嬷嬷!那可是本宫调教出来的,这些年新入宫的妃嫔,哪个不是被她教训的明明白白,一到本宫面前都畏畏缩缩的。”
宁厉和皱眉说:“宫里不比宫外。”
“那又怎么样?祭天大典在即,她就该学学规矩,金嬷嬷是去教规矩的,办事稳妥,保准让她有苦难言!”贵妃像是已经看到了凝风华的惨状,高兴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