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到底是个玄门修士,心中多少还有些道义,且他并非是那种仗势欺人之辈,如今被人一问,却是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
史长老上位心切,以为这玄衣修士是来抢占溯源符地,如何肯让他难堪。
直接站了出来,怒斥一声自己昔日得主人。
“嘟!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修,我家主人的话你没听清么,他说他打伤符东升是为了道义,道义二字你懂不懂,休要纠缠于他,哼。”
玄衣修士听罢,回头看史长老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嘿嘿,会主人的话,小的史义斤,符文修为虽不及那符东升,在这溯源符地却也是个佼佼者,能胜过我之人,寥寥无几。”
李正心思活动起来,有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家伙在这里替自己熟悉情况,岂不是比自己一点一点去问来的快捷么。
他正想着,葛南钏却是受不了史义斤这副奴婢样,妙目一瞪,青蒙符文悍然出手,竟要打死这个吃里扒外东倒西歪的混蛋。
就在采集符文仪式之前,眼前这个史长老还是自己的心腹,对自己无不言听计从,甚是忠心,被自己倚仗为膀臂。
现在可倒好,溯源符地来了强者,他竟如此无耻,当着全体长老弟子的面,口口声声喊人家主人,自己都替他羞臊。
史长老在李正面前谄媚,那是他认定了这玄衣修士是这符地未来的主人,眼前要对自己出的女修可就不入他之眼了。
“住手,我家主人在此,你也敢对我出手么,殊不知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八壹中文網
史长老越发无耻起来。
李正没办法,只能出口道,“葛符主暂且息怒,在下要去前山,这便告辞。”他哪里有时间听她们在这里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主人,等等我,我随你去,那符东升的秘密我都知道,你要对他严刑拷问,少不了我呀。”
葛南钏心中莫名一疼,听这史贼如此说来,想必自己那夫君定会遭非人待遇,自己虽恨他,可毕竟是夫妻一场,如何肯让他受这样的罪孽。
“慢着,你来我符地,到底想要什么,可否放了我家符长老,要多少灵石,你只管开口。”
李正漫步走向前山,摆摆手也不出声,示意自己不要灵石。
众长老弟子见他走来,纷纷为他让开一条道路,史长老紧随其后,与他保持三步距离,口中不停地诉说着溯源符地的一切秘密。
“主人,您不要被那个女人的假惺惺给迷惑了,她想要个孩子都快想疯了,符东升那个王八蛋偏偏不行,她早就想换了符东升再找个人嘞……还有……。”
“你也有符文么。”李正想起那灵动之物,不禁好奇道。
“有有有,小的当然也有符文,主人您要看看么。”
说着,他胸前也浮现出一个青蒙符文。
李正立定,伸手将那灵动符文托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
溯源符地的高阶长老弟子几乎每人都有符文,这是他们能够立足于西蒙洲的倚仗。
符文就是他们的性命,甚至超过他们的性命,而这史长老为了讨好眼前强者,竟将自己的‘性命’主动让人家玩弄,简直就是符修之耻。
“史长老,你方才说你知道符东升的秘密,什么秘密说来听听。”
正在此时,葛南钏追了上来,“你想知道符东升的秘密是么,他哪里有我知道的清楚,我来告诉你。”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也是第一次见他人随意玩弄自家长老的符文,眼前的一幕对她的冲击很大。
试问,谁会将自己的***让人家随意乱玩乱摸,这不是性命与否的事,这是符修的奇耻大辱。
玄衣修士刚刚对这眼前符文生起兴趣,见葛南钏来到,随意问出,“你也有符文么,拿出来看看。”他并无冒犯之意,也并不知符文对与修士的意义。
女修登时涨红了脸,若是放在以前,自己定要杀了他,可如今不比往日,自己最倚重的靠山都被此人斗败,自己又如何与他争锋。
“愣着做什么,拿出来看看。”
“你!”她面色越发羞臊。
憋了许久,她见此地只有三人,遂不好意思道,“这里人多,你若想看,须将这贼子撵走。”
李正心内不解,此地只有三人,这有什么好害臊的,不就是个符文么。
又实在想看看女修的符文与男修的符文有什么不同,他对史长老柔声道,“你去前山帮帮九针道友,就说我让你去的,务必让符东升说出我们想要的。”
史义斤不想去,他怕等自己走了,这女修编排自己,若是让这玄衣修士不信重自己,那自己的好日子岂不是就要到头了么。
“快去,不要有所顾虑。”李正的话,给史长老信心,他恭恭敬敬接过符文,一路小跑,向前山赶去。
“没人了,还不将你符文拿出么。”
葛南钏千年以来也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没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好捏动葱白玉手,唤出自家体内符文,送在这玄衣修士的面前。
心中那份羞愤,难以言表。
李正并无二意,他只是好奇而已;方才与那符东升对战之时,仿佛看到了魔神的踪迹,这西蒙洲乃是魔神的信仰之地,自己若是能从这符文中看出些端倪,也算是自己一个意外的收获。
他目光纯净好奇,单手托着符文放在眼前,另一只手伸出根食指,轻轻戳动,看看这符文到底玄妙在哪里。
就在他戳动符文的同时,女修仿佛也被人戳了一下,她面色凄苦无奈,心道这修士太过无礼,怎能如此轻薄。
从她在古岳符池采集到这颗符文那日起,她与这符文便同生共长起来,符文就是她,她就是符文,故而重如性命。
李正哪里知晓这些,托着女修的符文左看右看,玩个没完。
“还没看够么,还给我。”
“哦哦哦,是是是,葛符主久等了,在下一时好奇,还望你见谅,咦,您为何瘫软在地,可是哪里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