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干什么啊,好蠢。”高瘦跟班嘻嘻哈哈的说。
矮胖跟班还算有点脑子,略感不安的对崔娴说:“崔姐,我觉得不太对劲。”
崔娴把池虞当小丑看来着,闻言翻了矮胖跟班一个白眼。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她一个?”
她自然是看到池虞手里握着一根棍子,但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宿舍其他人被眼前的变故弄懵了,七嘴八舌的问:“这位同学,你想干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你想找崔娴麻烦,好歹先把我们放出去不是吗?”
“是她拍你裸照,跟我们没关系,你不要殃及无辜好不好?”
……
池虞充耳不闻,慢慢捡起地上的棍子。
就在这时,宁瑾冲了上来。
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动作,对着池虞,噗通跪下去。
“小姐!小姐我错了!我就是跟这个蠢货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而已,我没有坏心眼的!”
“是她不自量力想找你麻烦,跟我无关,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池虞低下头,看着宁瑾那张充满恐惧的脸,慈悲的笑了笑:“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千真万确!”宁瑾吓得浑身发抖。
这一刻,绝对的惊悚战胜了她的自尊。
什么形象,什么给同学留下笑柄,在小命面前,统统不值一提。
宁瑾太清楚池虞发疯的后果了。
十四岁那年,池虞被一伙穷凶极恶的绑匪绑架要赎金。
池贺很快筹够钱,把池虞从绑匪手中救了回来。
但是没多久,那伙绑匪就被屠杀了。
宁瑾不知道被绑的那几天池虞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只隐约偷听到齐珲和他心理医生的谈话。
池虞用美工刀把那伙罪犯的五官从脸上割了下来,割的过程特别细致,分门别类的装在泡有福尔马林的罐子里。
在受酷刑之前,池虞还特意给他们打了肌肉灵敏剂。
注射了这种药剂,身体的各项感官会比平时灵敏一百倍。
齐珲说,他这辈子都没听到那种惨叫,仿佛来自地狱鬼魂的凄厉嘶叫。
那是宁瑾第一次意识到,池虞不好惹。
不过池虞成长的过程中,只发过一次疯,况且宁瑾只是从齐辉嘴里听到,并没有亲眼见到。
所以之后她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可刚刚池虞做的一系列举动,莫名就刺激了宁瑾的某根记忆神经。
她突然记起齐珲当时反反复复向心理医生说的一句话:“她在动手之前,表现得无比平静,嘴里还嚼着奶糖,突然就掏出刀子,眼睛眨都不眨,顷刻间,血肉横飞。”
文字的形容,根本不如真实画面来的十分之一震撼。
主动暴雷很蠢吗?
不!
宁瑾心里清楚,主动认错绝对好过被秋后算账。
池虞嘴角勾了个笑,她偏了偏头。
“滚一边去,别碍我的事。”
宁瑾变成一条听话的狗,说滚就滚,一秒钟都不敢多挡池虞的路。
刚才让池虞放她们出去的那几个女生看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望向池虞,纷纷猜测她什么来头。
池虞拎着棍子走向崔娴。
人也是动物,对于危险还是有着一些警觉的。
宁瑾突如其来的操作,让崔娴莫名紧张起来。
她举着手机,冲池虞大叫:“你敢过来!我立马把照片发出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反派死于话多。
说的是一些蠢货动手之前,总喜欢哔哔,结果就被反杀了。
池虞每次看到这种乌龙画面,总会忍不住大骂一句傻逼。
所以她一般跟人动手,从来不爱说废话。
干就完了。
崔娴话音刚落,池虞手里的棍子就朝她脑袋上挥了过去。
崔娴没有任何防抗的余地,身子一晃,重重倒在地上。
她那俩跟班惊恐的尖叫着,连滚带爬往窗口跑,企退打开窗子逃出去。
池虞不紧不慢的来到她们身后,棍子只挑最脆弱的脑袋敲。
把人敲昏后,对准脑袋,一下,两下……
像敲西瓜一样,敲得流出红红的血,敲得眼球从眼眶里迸出来,把整张脸敲成肉泥,牙齿和着血,一颗颗掉落在地上……
两个跟班料理完后,池虞又走回到崔娴身边。
崔三小姐身体出乎意料的好,被敲晕后,居然很快醒了过来。
她刚睁开眼,就看见池虞拎着那根血淋淋的棍子找到她面前。
池虞在笑,下巴沾了两滴血,就像两颗红艳艳的痣,妖冶娇媚。
崔娴被吓傻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尖叫。
池虞一棍子打断她的嚎叫。
她对崔娴是仁慈的,并没有像对待那俩跟班一样,一个劲往最脆弱的脑袋上招呼。
她打断了崔娴十根手指,担心她通过医学手段把手治好。
特意细细的,用力的,一根一根的碾压,确保全部粉碎性骨折,才将目光转移到崔娴的脚上。
如法炮制,将十根脚趾敲断。
随后擦了把汗,站起身,瞥向抱在一团,瑟瑟发抖的几个女生。
“喂,你们有刀子吗?”她歪着脑袋问。
女生们捂着嘴,生怕泄出一声尖叫,池虞会把对崔娴的酷刑,用在她们身上。
池虞又问了一遍:“你们有刀子吗,水果刀也行。”
死死捂住耳朵的宁瑾通过唇语看清了池虞说的话,软着脚贴墙站起来,颤巍巍的说:“我有。”
池虞打了个响指,“拿过来。”
宁瑾尽量不去看地上两具骇然的……不知道是半死不活的人,还是尸体,将自己的水果刀拿给池虞。
池虞接过,蹲到崔娴面前,像是做手术的外科医生,表情严肃的从崔娴嘴里扯出舌头,用刀子比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撞门声。
程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池虞!池虞你不能干傻事,快住手!”
窗帘因为被那俩跟班掀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被外面的人尽收眼底。
窗外站了乌压压的人,或惊惧,或怵然,对屋里的情形指指点点。
池虞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手起刀落,从舌根斩断。
崔娴被疼醒的瞬间,程淮也和几个占有撞开了宿舍的门。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程淮死死盯着崔娴耳侧的那小半截舌头,头皮发麻,一时间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