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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她回来了(1 / 1)

宁侯府的礼,比沈木兮更早一步到了问柳山庄。

沈木兮下车的时候,有些发愣,瞧着门口这大包小包,大筐小箩的,眉心皱得紧紧的。问柳山庄这厢还在丧期,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把这些东西堆在了山庄门口?

&"怎么回事?&"月归冷喝。

&"王妃娘娘,这、这是宁侯府派人送来的,奴才拦不住啊!&"守门人哭丧着脸,&"王妃恕罪!&"

&"宁侯府的人?&"沈木兮与月归面面相觑。

阿落从里头出来,&"主子,您可回来了,赶紧去花厅瞧瞧吧,这、这真的是气死人了!&"

沈木兮拎着裙摆便往里头走,她倒要看看,这宁侯府到底玩什么花样?不知道离王丧期未过,这问柳山庄的白绫都还没撤下来吗?

&"王妃!&"宁侯府的管家赶紧行礼。

沈木兮沉着脸,&"我说过,王爷丧期未过,恕不待客!&"

&"王妃恕罪,奴才是宁侯府的管家,这厢是替咱家世子爷,来给王妃娘娘行礼,想见一见春秀姑娘。&"管家弓着身,&"王妃娘娘,您能不能通融通融?&"

沈木兮落座。未有言语。

&"王妃娘娘,您约莫是没明白。&"管家忙道,&"奴才的意思是,侯爷夫人让奴才来问一问,您什么时候得空,能带着春秀姑娘去侯府里坐坐?&"

&"你一个劲的要见春秀,到底是什么意思?&"阿落不高兴,&"没瞧见咱们……&"

没瞧见山庄里还挂着白吗?

&"过奴才都打听清楚了,这春秀姑娘原就不是离王府的人,所以奴才寻思着,是不是……&"管家关顾四周,&"是不是请王妃娘娘,斟酌斟酌?&"

不是离王府的人,自然不用受离王府的规矩,这离王之事,定然也无碍春秀的终身大事。

&"春秀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沈木兮道,&"春秀是个人,不是物件,并非我说两句,就能决定她的命。宁侯府的事情,你们自己去找春秀,若是春秀自个答应,我便没有异议。但若是你们敢动什么手脚,离王虽然不在了,皇上还在!就算告到皇上跟前。我也不会罢休!&"

&"是是是,王妃所言甚是!&"管家忙道,&"所以奴才是提前来跟王妃打个招呼。终究这春秀姑娘是住在问柳山庄,也是王妃您身边的人。&"

深吸一口气,沈木兮面色愈黑。

孙道贤说的那些话,她都是亲耳听到的,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若是春秀嫁到那样的地方去,来日免不得要受冷落,亏了春秀的一生幸福。

若非你情我愿,有些事情就不要开这个头,否则来日不好收拾,周转之间。吃尽苦头。

夜里吃过饭之后,春秀诧异。

沈木兮坐在亭子里,月归和阿落都不在,是以……沈木兮是特意在等她?

&"沈大夫,不,王妃!&"春秀走过去,&"怎么了?&"

&"春秀,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客气了?&"沈木兮轻叹,&"坐吧!&"

&"欸!&"春秀落座,笑盈盈的抓了一把案头的瓜子,&"哟,倒像是小关送的味儿。&"

&"嗯!&"沈木兮点头,&"如今薄云岫走了,离王府算是彻底空置下来,内里清扫和打点的宫人也不需要那么多,相迎的裁了不少,留几个能用的便也算是维持!&"

春秀嗑着瓜子,&"倒是难为她了。&"

&"过两日也就搬过来了,离王府空荡荡的,她也觉得孤单!&"沈木兮敛眸,&"春秀,你近来可好?&"

春秀喝口水,&"很好,怎么了?肉铺的生意也不错,大家都觉得我价钱公道,也不缺斤短两的,走过路过不买肉,也能同我唠唠嗑,这乡里乡亲的相处甚好。沈大夫,怎么了?&"

她还是喜欢叫沈大夫,这王妃二字,对春秀而言,叫着有些拗口。

沈木兮轻叹,&"宁侯府的人,没找你麻烦吗?&"

&"倒是有!&"春秀啐一口瓜子皮,吐在了碟子上,&"你不晓得孙道贤那狗东西,这些日子竟是找人与我作祟,悄悄的赶我客人,还在后头败坏我的名声,说我缺斤短两,被我揪着两回。&"

沈木兮一愣,&"什么?掌柜未曾告诉我。&"

&"彼时你忙着王爷的事儿,我让掌柜的瞒下来。屁大点的事儿,我自己能处理!&"春秀说,&"你不晓得,我揪了那两个痞子,好生一顿胖揍,这帮狗东西哭爹喊娘的,说是再也不敢了。今儿一早就在铺子等我,说是要跟我拜把子呢!&"

语罢,春秀又灌了两口水,&"我春秀是什么人,能同这些个狗东西拜把子?自然是打发了,让他们滚蛋。谁知这帮子贱骨头,干脆跪地拜我当老大,我春秀一个卖猪肉的,当什么狗屁老大!可他们挡着我做生意,没法子,我暂且应了!&"

说到这儿,春秀眨着眼问,&"沈大夫,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虽然我不是离王府的人,可我跟着你那么久,如今当了一帮痞子头。是不是会污了你的名声?&"

沈木兮忽然笑了一下,颇有些忍俊不禁,&"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我这名声还不如你呢!&"

春秀吃吃的笑着,&"那就好!我还怕因为我的事儿,有些人会、会……&"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因为我的缘故,你都开始有所顾忌了。以前的春秀,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很是自在!春秀,你后悔吗?&"沈木兮问。

春秀愣了一下,&"沈大夫,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要赶我走?&"

&"并非如此!&"沈木兮轻叹,&"春秀,我不知旁人是什么心思,可我晓得你我是过命的交情,有话我不瞒你。宁侯府的人来过了,宁侯夫人似乎是想向你提亲,让你嫁给孙道贤!&"

&"什么屁事?&"春秀如同针尖扎了屁股一般,猛地从凳子上弹坐起来,&"你说真的?&"

沈木兮招招手,示意她坐下。

春秀哪里坐得住,恨不能杀到宁侯府,宰了孙道贤那小子,&"这小子……是要跟我杠到底啊?&"

&"宁侯夫人许是真的看上你了,但是孙道贤,嫁不得!&"沈木兮抿一口茶,&"孙道贤不是良人,素来游手好闲,又成日里泡在花楼那样的地方。&"

&"牛不喝水还能强摁头?&"春秀不信,&"旁人爱嫁不嫁,我春秀定然是不会嫁给孙道贤那狗东西的。宁侯府的人再敢来纠缠,我就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沈木兮点头,&"你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宁侯府送来的,明儿我让人送回去。&"

&"对,一件不留!&"春秀嗤鼻,&"这小子,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轻点,别把人打坏了,到时候赖上你!&"沈木兮叮嘱。

春秀一愣,回头便明白了,&"我知道,定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目送春秀离开,沈木兮独自静坐了良久。

回到房,亦是久难安睡。

直到下半夜时分,暗影才悄悄从窗户进来。

沈木兮如释重负,&"你来了!&"

室内未点灯,黑漆漆的。

&"可找到什么线索?&"他抬手便将她抱起,坐在了床边上,&"韩不宿是个女子,当初是因为韩天命之故,被逐出了护族,从此下落不明。&"

说着,她从他怀里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之前的盒子,&"这上头画的好像就是韩不宿,只是这人我倒是没什么印象。你提过你母妃身边有个韩姑姑,且看看是不是?我将熟识的人,捋了一遍,似乎也没什么可疑之人!&"

取了火折子照明,画卷摊在桌案上。

微亮的火光落在薄云岫的脸上,从额头豁开的大口子,一直延伸到上眼睑位置,半张脸都呈现出血肉模糊之态。曾经容颜冠绝。如今倒是……夜里瞧着颇为瘆人。

&"这人不是韩姑姑!&"薄云岫面色苍白,&"容貌不同。&"

沈木兮只觉得可惜,线索又断了。然则下一刻,她忽然惊声,&"对了,会不会像我一样?因着凤凰蛊的缘故,脱胎换骨了?又或者,戴了皮面。&"

&"脱胎换骨?&"薄云岫扭头看她,心下生疑,&"你不是说她被逐出了护族吗?凤凰蛊在她身上?&"

沈木兮抿唇,&"倒不是。&"

&"是韩姑姑!&"薄云岫指着画中人,手背上的那颗痣,&"脸可能戴着皮面,可手不可能伪装。&"

&"是吗?&"沈木兮诧异,&"真的是她吗?&"

&"是!&"薄云岫点头,&"母妃在的时候,这颗痣一直都是隐在假皮下,被巧妙的藏了起来,后来母妃去世,无意间我瞧见,她手背上起了皮,露出了那颗痣。&"

沈木兮深吸一口气,&"难怪墨玉说,不知下落,却原来一直躲在宫里?韩姑姑同你母亲是如何相识的?&"

&"听父皇说,韩姑姑对我母妃有恩!&"薄云岫取了笔墨纸砚,由沈木兮执着火折子,他亲笔描摹这些护族的文字,&"我誊写下来,到时候拆开来去查一下是什么意思。&"

&"好!&"沈木兮颔首。

薄云岫抄得细致,&"墨玉可还说了别的?&"

&"当年韩天命让人欺负了她,并且让韩不宿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沈木兮抿唇,&"所以说,韩不宿很可能与你母妃一起,铲除护族。&"

薄云岫笔尖一顿,面色微恙,&"如果是这样的话,代价太大了!母妃后来一直身子不大好,动不动便吐血,药石无灵,也不知是不是操心太甚的缘故。&"

沈木兮没说话,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个猜测,可谁也不敢说。

长者已辞,岂敢污蔑!

待誊写下来,薄云岫起身收入袖中,&"我倒是有些收获,这些日子,十殿阎罗那头一直在追查赵涟漪的下落,而且还下了阎罗令。&"

&"阎罗令?&"沈木兮诧异,&"此乃何物?&"

&"十殿阎罗的阎罗令可不是那么容易下的,除非是十恶不赦,又或者是来人给了重金。长生门和十殿阎罗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此前即便撕破脸,奈何为同宗同族,一脉相承,所以都会留有余地。&"薄云岫道,&"饶是陆归舟昔日在湖里村被擒,陆如镜也没有下达阎罗令。&"

沈木兮愣了愣,略带狐疑的望着他,&"你的意思是,陆如镜是要赶尽杀绝,趁着这次咱们重创赵涟漪的机会,灭了长生门?&"

&"又或者,纳为己用!&"薄云岫补充,&"我被困在池底的阵法中难以脱身。后来山洞坍塌,底下的阵法开裂,这才得了一线生机。我冲破阵法的时候,发现自身并不在池子里,而是处于奇怪的室内,并且有可疑人影掠过,可惜我当时被乱石砸伤,让那人跑了。&"

&"什么人呢?可看清楚?&"沈木兮忙问。

薄云岫摇头,&"太黑了,没看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此人武功奇高。护族的寻常阵法,根本困不住我,你我身上的蛊能克了此等邪祟,然则我当时的的确确是被困住了!&"

沈木兮诧异,心有余悸的伏在他怀里,&"那就是说,当时有人,要置你于死地!&"

&"是!有人在阵外,刻意的护阵,让我无法破阵而出,借此困住我。此心可恨,甚是毒辣!&"薄云岫点头,愈发抱紧了她,&"不过那池子里的毒液倒是甚好,竟能压住我身上的凰蛊。让我暂时不受凰蛊侵蚀。眼下体内的凰蛊被压制,倒是安稳了不少。&"

只是……也有些副作用,他未敢言说。

沈木兮合上眉眼,&"什么时候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些人到底想怎样?要凰蛊,要凤蛊,是要重燃当年的野心,让这天下苍生都陷入这无妄的灾祸之中吗?天下乱,有什么好处?&"

&"人总有野心,想要让苍生臣服脚下,不再做躲躲藏藏的缩头乌龟。&"薄云岫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莫怕,我会陪着!应你之事,我定然会做到,待尘埃落定,我们就寻个僻静处,从此不问世事。&"

&"嗯!&"沈木兮狠狠点头,&"你真的不打算让人知道,你还活着吗?&"

薄云岫仰头,瞧着窗外的暗色,&"凰蛊还在身体里,我随时会死,若是告诉大家,改日免不得又要心伤一场。如今这局面,渐渐稳定下来,若是有人敢擅动,我也能及时出手。是人是鬼。眼下都看清楚,都铲除干净,来日若是真的去了,也能万事无忧!&"

他低头,吻上她的额心,&"我绝对不会让朝廷之事,累及你们母子周全,也算对得起皇兄的庇护之恩。&"

&"好!&"她不管那些杂事,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无论他想做什么,她都会支持他。

只要能活着,活着才有机会白头偕老。

&"对了,墨玉说,当初韩姑姑出现在东都城外什么山庄内,也不知是什么山庄。&"沈木兮道。

薄云岫开了窗,&"你好生照顾自己,多开解郅儿,其他的交给我。&"

什么长生门,什么十殿阎罗,终究是祸患。

他不相信赵涟漪,亦不信陆如镜。

&"你、你在外头要小心!&"沈木兮握紧他的手,眼眶通红,&"薄钰这两日身子渐好,若是明日能彻底清醒过来,就能通郅儿一道去南苑阁。我、我会处理好大家的事儿,你放心便是!&"

他轻叹,伏在她耳畔低语,&"薄夫人,我舍不得的是你,放不下的也是你。记住,离陆归舟远点,陆如镜没那么简单!&"

沈木兮垂眸,&"知道了,你快些走吧!不然,我怕我会、会不计一切留住你。&"

薄云岫笑了笑,&"不怕我脸上的伤,吓着你?&"

&"就算没了这张脸,又有何可惜?我爱的是薄云岫,不是薄云岫的脸!&"沈木兮落下泪来。

他低头,吻上她的眉眼,&"乖,不哭!&"

一声叹,他终是咬牙离开。

舍不得又如何?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伤了赵涟漪,定会招来更大的灾祸。

长生门的人各个都是亡命之徒,若不及时处理后续遗留问题,势必会影响沈木兮母子的安全。

这是薄云岫的软肋,是谁都不能碰的逆鳞所在。

合上窗户的那一瞬,沈木兮泪流满面。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必须有人蛰于暗处,否则总处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委实什么都施展不开。

黎明晨曦。一日复一日。

这日子,似乎回到了平静如水的时候。

&"我倒是越发怀念在湖里村的日子。&"沈木兮有些精神不振。

好在薄钰没事了,沈郅的脸上便也多了几分笑意,散了此前阴霾。

上了车,薄钰便拽着沈郅的手不放,&"我昏昏沉沉的这些日子,你出了事,可真是吓死我了!我没想到,自己睡了一觉,爹没了,你也差点……&"

&"都过去了!&"沈郅显然不想提当日之事。

提起,便垮了脸。

&"你怎么了?&"薄钰抿唇,&"爹的事情。我知道……你心里愧疚,可这同你没关系,换做是我,爹也会如此不顾一切的。&"

&"你不明白!&"沈郅垂着眉眼。

薄钰撇撇嘴,&"我怎么不明白,皇伯伯为你正名,你我算是亲兄弟,亲手足,你也是爹的亲生儿子!你后悔,当初爹在的时候,没能喊他一声爹,对吗?&"

沈郅不说话。

&"爹从不计较这些。&"薄钰道,&"这些年。爹一直忙于公务,我见他的日子甚少。可自从你们母子回来,爹会笑了,整个人都高兴了,说到底也是亏得你们!&"

&"我来不及,喊他一声爹。&"沈郅哽咽了一下,眼眶微红的望着窗外。

薄钰自知劝不住,便也不劝了,掀开车窗帘子瞧着外头,却赫然身心一震,&"沈郅!沈郅!&"

他连喊两声,沈郅当即回过神,&"停车!&"

马车在街上停下。两个孩子当即下车。

黍离惶然,&"公子,什么事?&"

春秀也愣了,&"何事?&"

&"好像看到她了!&"薄钰忙道,&"我娘!&"

一听魏仙儿在附近,黍离当即派人去找,春秀忙不迭催着两个孩子上车,&"别下车,车夫,赶紧进宫,路上不许再停车!&"

魏仙儿回来了?

哎呦,这阴魂不散的。

春秀吓得不轻,进了宫也非得看着孩子们跨入南苑阁,把孩子交到李长玄手里,才算放心,&"少傅,这两个孩子今儿说是见着魏仙儿了。我春秀不会说话,只能失礼的恳求您,帮帮忙,行行好,千万要看住他们,离王府那头再也经不起吓了!&"&"魏仙儿?&"李长玄倒吸一口冷气,魏仙儿可是连儿子都能杀的恶毒妇人,那还真的小心。

&"是!&"春秀不懂宫中礼仪,只是抱抱拳,&"您多看着点,谢谢啊!&"

李长玄点点头,&"我晓得!&"

&"那我先回去!&"春秀掉头就走。

李长玄有些心惊,紧了紧手中的戒尺,赶紧吩咐人,这两日一定要看好南苑阁的大门。不管是谁,进出南苑阁必须登记入册,并且要知会他一声,不然出了什么事,谁都别落好!

下了课,李长玄便将两个孩子单独叫到书房里待着,亲自看着他们。

&"少傅今儿甚是奇怪。&"沈郅道。

薄钰皱眉,&"我两没犯错。&"

&"安全第一。&"李长玄瞧着两个孩子,&"白日里见着魏仙儿了是吗?&"

两人齐齐点头。

沈郅皱眉,&"少傅,郅儿有话想问。&"

&"想说,魏仙儿这个时候回来,是要干什么?&"李长玄自然猜得到沈郅的心思。

沈郅点头。

李长玄想了想,&"若是依着我来猜测,一则是听闻离王府出事,想来奔丧的,可惜没赶上,她定会去皇家陵园。二则,应该是来算账了!&"

&"算什么账?&"薄钰气愤,&"她连我都要杀,还有脸来算账?我恨不能抓住她,好生问问,她到底还是不是人,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自然是找,离王妃算账!&"李长玄幽幽的开口。

沈郅的骇然扬眸,&"我娘?&"

魏仙儿觊觎离王妃之位太久,那是她的执念所在,如今薄云岫死了,沈木兮成了离王妃,她又岂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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