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受伤从部队回来,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半个月。
这半个月期间,叶绯然和季凉川两人轮换照顾。
叶绯然白天要上学,她就晚上来,睡在小玉隔壁的小床上。
季凉川白天来上班,晚上处理工作。
姚玉这天醒来,就看见叶绯然坐在小床上,拿着手机看美食视频。
她本能的冷哼一声:“又想着你那封总明天吃什么呢?”
叶绯然抬眸看向姚玉,见她醒来,开心的丢下手机,就跑到她面前。
“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叫医生。”叶绯然按了几下床头的铃铛,然后开心道:“你要再不醒来,我就要扇你脸了。”
姚玉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感觉我的脸这么疼呢?感情是被你扇过?”
叶绯然笑了笑,“你不是昏迷不醒吗?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你就承认了。”姚玉很委屈。
叶绯然急忙赔笑,“我也还不是想要把你叫醒,我告诉你,我扇你,季凉川在一旁看着,气的用眼刀子扫我,我才不怕他。”
医生进来了,把姚玉推去检查了一番,结果是恢复得很好,休养一周,就能出院了。
这对叶绯然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姚玉也很开心,“先别告诉季凉川,等他明天早上来,给他一个惊喜。”
叶绯然失笑,“都没见你对我这么用心过,那个季凉川算个屁。”
姚玉只能反击,“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你的封总,你为你家封总洗衣做饭,像个老妈子一样,我可比不上你。”
叶绯然被怼的无言以对,只能示弱,“其实我最爱你。”
“我也是。”姚玉不假思索的示爱。
两人就这么和解了。
第二天早上,叶绯然是周末,不用去学校。
她和姚玉在病房等季凉川来,没等到他,反而等到了季凉川的父母。
季家夫妻进门,没有敲门,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高高在上的季夫人目光不屑的掠过叶绯然,落在姚玉身上。
姚玉是在战场上,死人堆里活下来的,她是不怕任何压迫力的。
哪怕此刻季夫人散发出来的压力叫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季夫人也不看叶绯然命令,“我们要和姚玉小姐谈谈,闲杂人等请出去。”
叶绯然站在病床边寸步不让,“这里没有闲杂人。”
姚玉道:“季夫人,然然是我的亲姐妹,我的事情,没她不能知道的,你有事情就说。”
季夫人冷哼一声,便冷视着姚玉,“你的子宫被摘除,这一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儿子在一起。”
姚玉闻言本能的看向叶绯然。
叶绯然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话。
这件事情季凉川是说了,要瞒着小玉一辈子。
将来不能生孩子,就说是季凉川的问题。
哪知道季家夫妻早就知道了!
姚玉本能的摸腹部,她在和敌人近身搏斗的时候,敌人的刀子刺了进去。
她以为活不成了,哪知道活下来了,却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居夫人看见姚玉的反应,就知道她受打击不小。
即系讽刺道:“你学历没学历,家事没家事,如今你唯一的优势都失去了,你还能干什么?你有什么配得上我儿子?你会说你有一颗真心?爱我儿子多的是,不缺你这颗真心。”
姚玉刚刚接受到失去子宫的事情,有些不能接受,半晌没说一句话。
叶绯然听了就来火了。
“季夫人,你也是女人,难道在你眼中,女人的作用就是生孩子吗?你这是在侮辱你自己。”
季夫人抬起她高傲的下巴,她身高和叶绯然差不多,踩着恨天高的情况下,就搞出来一节,用鼻孔里看人。
她瞧不上姚玉,自然也瞧不上和姚玉一样的叶绯然。
“她除了有个能生孩子的子宫以外,她还有什么?她是家事好能给我们家联姻,带来商业好处。”
叶绯然不客气的回答:“需要女人带来商业价值,证明你们家太穷。你看封群,就从来不需要女人联姻带来什么商业价值。”
“你……”季夫人气的发抖,这个穷光蛋,在大学每天吃最便宜的十二块钱一餐的人,还敢说她家穷!
叶绯然还没说完:“你们家不但穷,小的还没家教,小玉一开始就瞧不上季凉川,是他死皮赖脸要追求我们小玉,谁稀罕了,老得没教养,随便跑来英雄的病房吵闹,侮辱国家英雄。”
叶绯然扬了扬手机,“季夫人,你刚刚说的话,我全部录下来了,我们小玉可是为了保护国家边界安全,才牺牲了子宫,你之所以能够站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辱骂羞辱小玉,那是因为有无数个小玉这样的英雄替你负重前行,你不是人,没教养,三观不正,不代表全国人民也和你一样,你说这个录音一旦公布出去,你们所谓的豪门,能撑几天。”
季夫人脸色煞白,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季先生在商场摸爬打滚多年,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一把抓住季夫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绯然气的骂道:“来的时候不打招呼,走的时候也不打招呼,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豪门,在我们眼中,你什么都不是,摧毁你的豪门,分分秒秒的事情。”
门外的季家夫妻自然听见了叶绯然的讽刺。
恰好季凉川带着早餐来了,在病房门口撞到了父母。
季家现在有把柄掌握在叶绯然手上,他们也不敢相信要求儿子怎样。
季先生对季凉川道:“你要和谁在一起,我们不反对,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拿家里的钱养那些不相干的人,你要是用你自己的钱,无论你拿多少钱,我们都没意见。”
“好。”季凉川冷静的回答了一个字。
季家夫妻走了。
季凉川推门进来,叶绯然看了失魂落魄的姚玉一眼,不发一言的出去了。
姚玉坐在床上,目光只是落在季凉川身上,就叫他有些心虚。
他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