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双想看清其长相,又不敢往前走,只好原地戒备,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但觉得还是问清楚来意再做打算,于是又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三番两次的跟踪我是何用意?”
黑影道:“我不是坏人,我知道你遇到袭击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保护好自己和大念,小心罗家人,提防林夫人和其娘家嫂子,不要与皇家和罗家结亲,不要相信任何人!”
林念双心想这个人知道的还不少,而且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原主的安全,看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信你?你说的这个任何人也包括你吗?”
黑影男子道:“应不应该信我你可以自行判断,我是不会害你的,也不会再让你受伤害!”
“那你知道我和大念是被谁所害,仇人是何人?老林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黑影即将回答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近军的呼喊:“二小姐,您好了吗?”
林念双没有回答,黑影看到近军和士兵举着火把准备朝这边走来,便说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见过,照顾好自己!”
留下这一句话后黑影男子就消失在黑夜中。
近军没有得到回应就又往前走了两步,又怕冲撞了林念双接连又喊了几声。
愣在原地的林念双终于反应了过来喊道:“等一下,马上好!”
近军和士兵得到回应后立刻站在了原地等候,直到林念双一瘸一拐的走近,几人跟着其左右一起回了帐篷。
回去后林念双一夜无眠,一直回想着黑影男子的话,虽然一下子不知道他是好是坏,是何居心,不过他的话像是提醒林念双可以从这些人入手。
三更天近军换班不久,严筝来到帐前询问近军:“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近军回道:“回统领,没有!”
严筝又说道:“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护好二小姐。”
近军和士兵刚想回应,严筝道:“小声点,别打扰到二小姐。”
近军和士兵噤了声,拱手示意,严筝交代完后离去。
营地里一阵寂静,偶尔传出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佩刀碰撞盔甲的声音。
心里慢慢平静下来的林念双想着:不知道林念寻那边怎么样了,她比自己细心懂分寸,二皇子会护其周全的,还有但愿老林无恙。
五更天,冬天天亮的晚,天还灰蒙蒙的严筝又来到帐前,这次是来叫醒了林念双。
刚到门口林念双就听到了,一夜无眠的她坐了起来整理整理衣衫,不等严筝喊先开口道:“严大哥我起了,你进来吧!”
严筝也不扭捏了掀开帐门走了进来,帐内漆黑一片,之前林长召彻夜的时候有近军或士兵为其点烛添油,这一个姑娘家的住在这里,这帮人也不敢贸然打扰。
严筝适应一下抽出火折子,凭着感觉走到桌子前,点燃蜡烛,室内瞬间亮了不少。
严筝看向林念双坐的地方,见床铺整齐猜出她一夜没睡,没想到她那黑圈黑的更是骇人。
严筝也不遑多让,要不是皮肤比林念双黑,那也是能吓死一头牛的。
帐内没有外人严筝也就不寒暄了,直奔主题的说道:“城内可能有情况,昨夜属下往城中派了两次人去城中打探,都没有得到回信,人也没回来。”
“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二皇子和姐姐也没消息?”
还没等严筝回答林念双就接着说道:“早知道我就应该跟着去,严大哥,我们赶紧进城吧!”
看着林念双急火火的样子,严筝有些犹豫,他想去看城中,但又不能离开。
严筝有些为难:“属下不能离开,属下会让人陪二小姐进城。”
“其他的都不管了!我们赶紧坐着马车进城,我脚没事!”
林念双不过大脑,顺嘴就接了一句。
后来一想不对呀!人家也没担心她的脚呀!
不过为什么不能离开?
老林那边不重要?
还是老林的威严已不在?
见林念双看向自己,严筝自责的解释道:“昨夜营中被火烧过的十三个人,经查他们都是冒名顶替的!让他们通过了两次查验,这是属下的失职!”
林念双道:“诶呀!我说这时候你就别自责了,老林那边要紧,这些都不算什么?”
严筝摇摇头:“营中不能乱,将军说过不管是边地还是城郊,保得一方百姓平安是首要的任务。”
“行!你这也是尽忠,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赶紧备马车吧!”
林念双急火火的准备往外走。
“等等!二小姐,属下交代两句!”
林念双顿步:“你说!”
严筝此时说话不像之前干脆利落,反倒有些吞吞吐吐:“如若,属下说的是如若!”
严筝先强调一下他说的话是如果假设的意思,因为接下来他的话他感觉是大不敬。
林念双说道:“严大哥你快说吧!我没啥忌讳的,就是当面说我命不久矣都无所谓!”
严筝继续说道:“如若将军真的不在了,只有皇家能保全林家!”
林念双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我知道了!”
有王牌不用那不成傻子了!
而严筝的表情看上去不仅有担忧,林念双还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纠结,加上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林念双很是好奇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林念双没细问,宽慰的说道:“放心我有预感,老林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就好好替老林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等他回来然后敲他一笔竹杠,好好犒劳自己!”
严筝听了神情也没有放松多少,林念双则十分笃定,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但就是那与生俱来的第六感。
自信之余林念双突然说道:“糟了,什么时辰了,祖母那边不知道发现我和姐姐不在了吗?要是在小妦说漏嘴,让老太太知道老林的事,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这次林念双没再停留直接出了营帐,问守卫要了马车,片刻后严筝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