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观管顺反倒表情凝重,虽然脸上有一半面具遮挡,但林念寻还是能看出他的紧张和担忧。
这边管顺还在给林长召治疗当中,那边罗丞相已经带着人在府衙门口了。
云顥瑾的侍卫已经拦了好几次,实在拦不住了,于是就派人来跟云顥瑾汇报。
云顥瑾交代了侍卫几句便出去了。
其刚出去,林念寻他们就听到了前院传来了击鼓的声音。
管顺没有去理会这些,专心致志的给林长召扎针,以此逼出毒素。
只见其手上的速度加快,手中的针在各大穴位再次快速的过了一遍,林长召依然是毫无反应。
林念寻在一旁看着,虽然担心但也放下了戒心,可还是忍不住发问:“怎么样?”
管顺停了一下,发现自己也没有漏下什么,于是说道:“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将军自己了!”
林念寻顿时眉头紧锁,管顺道:“别担心,我相信将军的意志力!趁这个时候大小姐跟我说所将军是什么时候中的毒?期间有什么人给其医治过吗?”
林念寻哪里知道具体什么时间,只好按照他们得到消息的时间来说。
至于什么人医治,那随行的郎中算治疗吗?他好像只是看看并有动作,那就是不算。
于是想了想了一下回答道:“晚上我们得到消息就连夜出城,期间没人治疗过,只有随行郎中说是中毒!然后......”
管顺以为是问题的关键,于是追问道:“然后什么?”
于是林念寻就将林念双找到纸条的情况跟他说了,管顺听了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回应,林念寻不知他是真的坦荡,还是故作淡定。
一阵沉默,外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越来越近,室内的人都听到了动静,侍卫一脸戒备向门口走了过去。
林念寻首先是看向林长召,紧接着是看向管顺,她之前被林念双说动了,对管顺是信任的,但还是有些担心,她相信管顺没有杀人且能医治好老林,可是写纸条的那个人要是救走他,那老林会怎样?
一个是被冤枉继续坐牢,一个是自由管顺会怎么选择?
林念寻还在想着,门口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
“丞相,请!”
“二皇子,请!”
管顺和林念寻相互对视——丞相来了。
两人还未说话,云顥瑾和罗丞相就同时进来了,一起进来的还有罗丞相的侍卫,这让本来就不大的房间显的格外拥挤。
罗丞相随意的看了几人一眼道:“二皇子如此的审案方式,本相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林念寻一听好像明白了,但好像又糊涂了。
罗丞相虽然是自己带人到的府衙,可这人是二皇子带进来的,而且好像已经跟罗丞相说了些什么,这二皇子到底是帮谁的?
就在此时云顥瑾说话了:“本殿也不想的,丞相也看到了,情况特殊。”
“本相也正因为此事才不得已于深夜造访!”
“既然丞相已经来此,并且已经看到了,不如将此行目的一并说出。”
“好!那本相也不绕弯子了!”
“但说无妨!”
“来人,先将这个伤我亲儿的犯人押起来!”
话音一落,罗丞相带来的人走向管顺,将其押了起来。
林念寻惊讶的看向罗丞相,云顥瑾身边的随从率先一步拦住了侍卫:“慢着,二皇子殿下是此案主审,二皇子没发话谁敢造次!”
罗丞相没有立即接话,而是看向云顥瑾。
云顥瑾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那罗丞相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挥手让他的人继续,就在此时林长召突然发作,罗丞相完全当做看不见,二皇子云顥瑾也不阻拦。
林念寻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管顺和林长召身上,心一横顺手抽出旁边侍卫的刀,惊的侍卫一愣,但林念寻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将刀架到了罗丞相的脖子上。
罗丞相的侍卫立刻上前,林念寻手上的刀又向罗丞相的脖子近了一点:“都给我退回去!”
侍卫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退回原位。
罗丞相有些微怒:“林大小姐这是要劫囚?”
林念寻直直的注视着罗丞相,她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松懈:“自然不是,父亲现在危在旦夕,但求丞相高抬贵手让管大哥为其医治念寻感激不尽,至于这刀,念寻也是救父心切才出此下策,念寻只求父亲没事,如果您高抬贵手念寻不会伤您分毫!如若您执意带走管大哥,那就只好得罪了!”
说完一段话林念寻持刀的手已经有些许的薄汗,话音一落为保万无一失同时吹响了陶笛。
看着一旁想要上前却不敢的侍卫,林念寻说道:“我练功夫时间不长,控刀技术一般,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一紧张不能保证我手还能听使唤!”
罗丞相看向云顥瑾道:“二皇子不打算管此事吗?”
云顥瑾回答道:“刚才丞相的事情本殿不是也没插手吗?人家救父心切也没有错,本殿只管案子,不管其他!”
说着去一旁的椅子前站定,随从连忙上前替其擦干净,等随从擦干净后在众人的注目下才落座。
当然这众人不包括林念寻,她的注意力不在此,而且她因为刚才二皇子的不作为生气。
罗丞相吃瘪只好冲着侍卫摆摆手,他们放开了管顺,接着不在想着上前,而是原地戒备。
解除束缚的管顺立刻上前查看林长召,只见他面色潮红,胸口起伏的厉害,突然呼吸困难只出不进,好像随时都要窒息。
管顺看到此情形对林念寻说道:“大小姐,将军情况危急,我要给他施针使毒血聚集,从而放出毒血。”
林念寻目不斜视的说道:“管大哥只管放手做,念寻不懂医术,但求父亲无恙!”
管顺也不多言立刻开始施针,手速快的让人看不清,但这个施针过程很漫长,林念寻持刀的手已经出现酸痛,不自觉的有些抖,但她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