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食不言寝不语,这就寝前因为老夫人的话林念寻做了一夜的梦,梦到林念双在二皇子和严筝二人中做选择,她犹豫了很久选择了二皇子,严筝怒斥其爱慕虚荣,拂袖离开。
而被选择的二皇子在她和林念双当中犹豫,林念双满脸欣喜的看向二皇子,她也跟着看向二皇子,犹豫中二皇子的脸突然变成了皇上,他怒目圆睁的厉声说道:“你二人胆敢魅惑皇子,把她二人都拉下去腰斩!腰斩!拉下去!拉下去!腰斩!腰斩!”
祖母的怒斥声也穿插在其中:“你是如何答应我的!切记不可姐妹反目!你不配做林家的子孙!不配!”
这些声音在其梦中来回重复,几人的脸也在声音中来回切换。
林念寻被自己做的梦吓醒了,她在这个世界对于这些情爱并不热衷,也不清楚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梦,更让她不安的是她感觉这个梦很真实,就像是初到这个世界梦到原主姐妹遇袭一样,她害怕成真,心中充满恐惧。
惊恐之下忙叫了声翠竹,没人应才想起翠竹早回了耳房,还是当初为了让翠竹好好休息以她打呼影响了自己为借口支走的。
坐在床边缓了缓神,借着窗外透过的月光起身走到圆桌倒了杯水,平复心情后再次躺下。
虽然心中有些恐惧,但她还想继续那个梦,看能不能看到后来的情况,或者一个解释的机会,只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很多人,首先就是罗府,罗启深夜回到罗府看到一处院子灯笼比以前亮了很多,于是问道:“那个院子今日为何点了那么多灯?”
给他提着灯笼送他回院子的小厮回道:“回二公子,是大公子回来了!”
“是吗?那今日府里一定很热闹吧!相爷何曾问起我的去处?”
“今日老爷一直在书房,其他奴才也不知!”
罗启心道:他的宝贝孙子回来他会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这奴才不实诚。
于是刻意刁难他:“把灯笼举高,这么低怎么看路!”
小厮立刻应声将灯笼举高。
“再高点!”
小厮只好再次举高。
“太高了!”
小厮又降下来一点。
如此两次,罗启不耐烦道:“连个灯笼都举不好,退下吧!”说完便不再让他替其举灯笼,自行离开了。
小厮心里不舒服,但人家毕竟是主子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罗启之前最讨厌这样有点权利就欺压别人的人,妙才院的前任管事,还有这罗府的好多年纪稍微大点的奴才,可是为了在罗府生存,自己却成了自己讨厌的人。
没有了灯笼凭着微弱的月光和各处灯笼的光回到了住处,他的院门口有着一对灯笼,院内及屋内则一处亮光都没有。
打开门进入屋内,适应黑暗后何以躺在床上想着小厮说的话道:“他回来了!一切终究还是他的!”
罗承权也在想这么多年了因为父亲的事情回来了,此次回来两件事,一是为了父亲的丧事,二是为了以后的生活,他一定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管顺也是一夜未眠,想着林念双说的话,回想着银针的事情心中说不出的苦涩,他应该听师傅的话不该出来,这是他的劫,他也不关心是否能沉冤得雪从这里走出去,只是遗憾大仇并未得报。
黑夜不仅是人们入梦之时,还能掩盖着人心的黑暗,以上的人可以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下面的人在黑夜中悄然实施着罪恶的阴谋。
因林长召接手的城郊军营后接连的盘查,有人担心查到什么,趁夜组织一队暗卫杀害了十三名士兵,并用大火焚尸。
刚准备就寝的林长召听到后立即赶了过去,此时大火已被扑灭,现场一片狼藉。
近军查看后汇报:“将军,火刚起就被发现,现在已经扑灭,现场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可见之前已经死亡。”
林长召看着地上的狼藉怒火中烧,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杀人焚尸,怒不可遏说道:“传令下去给本将好好的查一个一个的查,一定要留活口本将要亲自查!”
一名近军带着两名士兵应声离开,随后不远处传来紧急的鼓声,以及嘈杂的声音。
林长召又对身边的近军说道:“府里如何?”
“府里并无异样,只是......”近军欲言又止。
因为刚才的事情林长召心中不畅:“只是什么?说!”
“只是二小姐又伤了!不过您不用担心已无大碍!”
林长召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之前在边地家里人都平安无恙,这回来了竟三天两头不得消停。
“是怎么伤的?”
“府里人说是上午沐浴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林长召心里有些嘀咕,这马上寒冬腊月了大白天洗什么澡,算了只要无恙就好,眼下也没时间去管她了。
也许是急火攻心,也许是因为旧疾,林长召感觉身上一阵刺痛,近军看到异样立刻上前查看。
林长召摆摆手道:“本将没事,你先去忙吧!”
近军有一丝犹豫时林长召向营帐内走去,刚踏进营帐感觉胸口发闷,身上无力,两眼一黑倒下,紧接着进来一个人,摸了摸林长召的脉搏,眉头一皱:“怎么会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药丸放到他的嘴里,随后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一行字:‘林将危,速找管’,写完就趁没人离开了。
身边的近军都被支了出去,士兵也都在集合,没有人注意到林长召的情况,等被发现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林长召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
一队近军紧急碰面查看一番,发现其并无外伤,呼吸时有时无,全无意识,初步判定为昏厥,只是原因不明。
于是几人商量一下,由一人回去将此事告知严筝并让他先来营中稳定局面,一人前去请大夫,一人留守其余四人帮助副将盘查营中各人。
再调来一部分信得过的人守在帐外,以防消息外泄导致军中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