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忌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是!”翠竹应了一声后继续说道:“您和二小姐吵架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二小姐出去时,奴婢看她好像有心事!”
林念寻心道:难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吓到她了,不会吧!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脆弱了!
不止翠竹发现了,小妦也注意到了,只是她不敢问,放下一杯热茶,便退到一边。
不多时,林念双回过神来,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只是夹杂着雨声听不真切。
继而问小妦道:“小妦,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小妦仔细听了听:“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再听?”
小妦道:“奴婢还是什么都没听到....”
“嘘!别说话!”
接着林念双便往窗边走了走,隐约好像感觉是两个人,又感觉不止。
小妦好似也听到了些许,压低声音道:“二小姐,要不奴婢出去看看!”
林念双连忙拉着她:“待着!别去!”
不一会儿,外边没了声音,只有雨声。
小妦压低声音:“二小姐可以出去了吗?”
“你在这待着,我去看看!”
小妦连忙拉着她:“不行,奴婢也要去,奴婢要保护你!”
“我会功夫,不用你保护,你别添乱就行了!况且青天白日的,谁这么大胆......”
咚!咚!咚的敲门声,吓了二人一跳。
平静了一下的林念双问道:“谁呀?”
问外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二小姐,奴婢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小妦一听:“二小姐,不是坏人,奴婢去开门!”
门开后,小姑娘屈膝施礼,林念双看了一眼她打湿的衣角,又看了看林念寻的房门道:“祖母只叫我一人吗?有没有叫姐姐?”
“回二小姐,老夫人只交代请您过去!”
“说什么事了吗?”
“老夫人只让奴婢请您,其他没有交代!”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小姑娘走后,小妦立即给林念双整理了衣服,顺顺身后的头发。
顺便把自己的也整理了一下。
林念双道:“你干什么去?”
“奴婢跟您一起去!”
“连姐姐都没去,你去干什么?祖母叫你了吗?老实待着吧!”
小妦十分委屈:“可是...”
“可是什么?说不定祖母想明白了,让你回厨房去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摆脱你了!”
说完也不管小妦,径直走出了房门。
来到老夫人房间时,除了老夫人,还有严筝和王总管立在一旁,而伺候的人就只有老夫人身边的秋芝嬷嬷。
林念双带着疑惑打量了他们二人,接着上前施礼:“祖母!”
老夫人连忙让其到她身边:“怎么样?好些了吗?”
林念双走过去说道:“嗯,好些了,本来也没多严重!”
“好些了就行,严统领和王总管有事要说,还说要你过来了才肯讲!”
听老夫人说后,林念双居然不意外,只是好奇王总管要说些什么!
“我来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王总管跪在地上,先是磕了一个头,接着带着哭腔说道:“老夫人,二小姐,老奴有愧于林家!”
老夫人连忙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边说边让秋芝去扶,王总管拒绝了。
林念双看着面无表情严筝,看来他是知道什么事情的,于是也不劝说王总管起身,也不开口问话,就这样等着。
还是老夫人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说吧!”
王总管抬头看一眼林念双,接着又低下头道:“老奴对不起二小姐!”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老夫人,二小姐,这个是管顺的针包!”
秋芝上前接过,递给老夫人,老夫人看了一下,转手给了林念双,接着对王总管说道:“这是什么意思?管顺的针包怎么在你手上?”
林念双也查看了一下,也没懂什么意思。
片刻,王总管开始说原因。
原来在管顺住在府中后,他去给管顺收拾房间时,看到了这个针包。
一般的都是九针,但管顺的针包里是十一根。
为此林念双还问了王总管:“一个医者,针包里多备几个针有什么奇怪,这和你说的有愧林府又什么关系?”
王总管回答道:“二小姐可能忘记了,管顺曾在府里待过几年,那时和老奴关系不错,称呼老奴为王叔,有次他在房内练针灸,老奴看到他用九根针来回练,便问他为什么只用九针,剩余的为何不用!
他回答,别人的针包里都是九根,而他们家喜欢多备几根,索性凑个吉利数,就是十二根,只是备用,也不用,如今他的针包里只有十一根。”
林念双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示意他继续说。
“起初老奴想,也许是他丢了,没当回事,后来突然记起小姐中毒时那跟针,跟他的针很像,又怕自己误会了,到时候尴尬,就没有直接问管顺,但老奴思来想去还是找一找对比一下,这样安心一点!
后来才知道针在老爷近军的手里,没办法查看,于是老奴就以天气转凉,让他替我针灸一下,他欣然同意,老奴就顺势问他针怎么少了!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多年不用针了,有些生疏了,其他的就没再说什么,老奴就是怀疑,但毕竟在府里待过,老奴不相信他会还害二小姐,所以没敢说。
后来二小姐又病了,老奴心里有些慌,二小姐最近没出府了,会不会跟府里人有关系,可是老奴不相信他会伤害二小姐,而且他已经被府尹抓走。
回想起来,他为二小姐解毒,和府门前出现的情况,于是心中怀疑他此次回来的目的,加上他对于针的事情有所隐瞒,而且昨日二小姐突然问老奴是否有话要说,老奴心更慌,就把管顺的针包拿回来,藏了起来!想着如果府门前的事情真是他做的,他自然会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