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尤束说出自己的推测:“在事发之前掌柜也没见有人出入房间,也没有听到屋内谈话!
通过观察旅馆周围都高墙,只有一个前门,和与旅店联通的小院,一刀毙命,来去自如,可见功夫不弱。
而且伤者没有挣扎,也没有惊呼,所以卑职推测是要么是趁其不备,要么就是熟人所为,只是不知道这个具体身份,无法排查其身边人!”
林念双问道:“此人身份我们已经知道,但你说的这些情况,衙门的人都知道吗?”
尤束摇摇头:“没有人知道!他们只想尽快破案!卑职在衙门也颇受排挤,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再加上那日跟其中一个捕快意见相左,便离开此地,准备自己去查,当我在旅馆周围转了一圈,准备再查看现场时,得知他们说已经破案!现场也已经收拾了!......卑职刚才听县主刚才说知道身份!”
林念双:“没错!通过你刚才的描述,可以确定,京城出现的头颅,跟房间里的人是同一个,用来包裹他的正是店里的桌布!”
尤束:“那此人是谁?”
林念双:“他是当朝丞相之子,贵妃的兄长罗钦!”
尤束:“不可能!丞相家有权有势,那些人必定有心攀附,极力破案,为何到现在不见一点风声!衙门也没有收到协查函!”
林念双没有接话,严筝说道:“凡事有利有弊,有心攀附,能力却有限,一不小心易招来杀身之祸!”
尤束:“如若县主不来查探此案,或许此案还需些时日才能明了!”
严筝:“并非如此!京都已经得到消息,有心人已经开始攀附,只是还不知道如何着手,要不是无故牵扯林府及县主的恩人,一个深闺女子何故会抛头露面!好在之前探得的消息无误!不至于我们白跑一趟!”
林念双听到深闺女子,抛头露面的词想着:我是不是应该装的柔弱,含蓄一点?
继而说道:“是呀!要不是能让我这柔弱女子出来吗?刚才你拿刀时可把我吓坏了!”
尤束听了直起鸡皮疙瘩:那刚才是谁把刀打掉的?又是谁摆出架势要和我动手的。
尤束不在想下去,问道:“接下来应当如何?”
林念双:“只要确定了有关联,再往下就是查出凶手!”
尤束:“恐怕没那么简单,现场痕迹甚少,人证物证都无,无处着手!”
林念双:“无处着手也要查,一个冤死鬼,一个活窦娥,不管冤死鬼之前是否罪大恶极,现在知道就不能放着不管!接下来就把人交给府尹!把尤捕快说是熟人的情况一并告知,让其先查一查罗钦的熟人,这样就能排除管大哥的嫌疑!”
严筝:“只能如此!尸身可还在殓房?”
尤束:“自那日后,卑职也不曾看过,应该在!”
林念双:“应该?”
尤束苦笑:“一般破案后会有家属领会,如果没有家属认领,都会到安置到义庄,这个活儿都是我做,如今我没有见到,那就应该还在!”
林念双:“他们怎么这么欺负人!”
尤束:“衙门都是这样,凭资历说话!”
林念双:“太可恶了!”
尤束:“不打紧,总要有人去做的!”
见尤束都这么说了,林念双也不在纠结此事:“那我们怎么带回!”
尤束:“县主只需告知府尹大人,衙门会出具公函,到时候会派人送到府衙!”
待事情说清楚后,林念双和严筝准备告辞。
林念双道:“尤捕快,我还有一个疑问?”
尤束:“县主请讲!”
林念双:“听掌柜说你让他写了状纸,递了上去,为何迟迟没有召他前去?”
尤束:“大人没看,毕竟先前说结案的鲁捕快是老人了,大概是不想驳了他的面子,或许结案时说的是江湖人所为,大人也不想惹上麻烦!”
林念双:“惹什么麻烦?”
尤束:“听闻二十年前,一江湖人士伤人,衙门贴出告示通缉,后来衙门被血洗!此后凡是江湖上的事,衙门不再过问,江湖人自己也会承认自己伤人,为何伤人!”
林念双点点头:“还有一事,之前我们与掌柜交谈之时,有人从店内出去,那人可是你?”
尤束:“正是卑职!”
尤束说完看了看掌柜:“卑职惭愧!一心想着查案,大人不理,便想着能不能从这里入手,我悄悄放出消息,说店内有人看到案发经过,消息刚放出,你们就来了......”
林念双:“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们当坏人抓了,而是跑了?”
尤束:“一开始是这么觉的,可是一想不对,两个人目标大,而且通过二人状态,我不确定是你们的对手,于是我准备静观其变,实在不行就回去找人,就在你们追出来的时候,我藏了起来,后来见你们要走,先试探一番!”
林念双:“试探!所以你并不是打不过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套话而已?”
尤束笑了笑:“冒着被人反杀的情况下套话,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县主真的动手,我命休矣!”
林念双:“那你不是自愿被我反扣?”
尤束:“当然不是,卑职只是想言语试探,看县主也像练家子,所以才会拔刀,至于后来被反扣,只是因为您提了掌柜,我怕他遭遇不测!一时跑神所致!”
林念双:“仅此而已?”
尤束:“仅此而已!”
林念双郁闷:她还以为自己武艺精湛,原来也只是在别人跑神的情况下才将其制服,不过兵不厌诈,反正也是凭本事!
解答完心中疑问,这次是真的告辞,为了表达吓跑客人的歉意,严筝给掌柜留下一些银子。
见天色也不早了,两人趁着京郊人少,快马回府。
回到府中,一家人都已经用过晚膳了,在此期间,老夫人问了好几次怎么不见林念双,并让人去请。
林念寻以林念双中午吃的多了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