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事?”林念双和林念寻对视了一下问道。
“你们的婚事!”
林念双忙道:“婚事?我和姐姐还小,祖母这时候说还太早吧!”
“不小了,下月你们就满十六了!”
“也才十六而已,而且小双在宴会上说过,只愿与一人共白首!”
“你宴会上说的胡话怎么能作数?放眼天下,能有几人得此?”
说完见林念双有些萎靡接着道:“放心,祖母找的人一定差不了,而且此人可是你心悦之人!”
“祖母您说是我心悦之人?”林念双连忙拉着老夫人问道。
听她这样问,老夫人笑道:“怎么一提你心悦之人,你竟如此激动!”
林念双一脸懵:我何时激动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心悦之人是谁呀!
“说不定到时候你还催着祖母,让你尽快完婚呢!”
林念双还在纠结是谁呢?
难道真的是那个夜探林府的人?不会吧!要是祖母认识他,那他又何必夜探林府,光明正大的不是更好?
林老夫人说完看向林念寻,留下林念双独自纠结。
“寻儿,你虽然比小双大了一点,好歹也是长姐,你的婚事应在她之前,祖母替你找了几家年龄合适公子,凭你现在的身份一定能选个好的!等你选了,就该金娣了,你们一出嫁,祖母也算是了了心事!”
林念寻在现代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只想着到了年纪随便嫁个人,正如这老夫人所说,这个时代又能几个一夫一妻的。
自从听了林念双说与一人共白首,林念寻心中也有些动摇:“祖母,寻儿还想多陪你几年!”
“傻丫头,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陪的,你们过的顺心,祖母就会开心!”
老夫人说着话,笑容满面,她想趁着她们下个月的生辰,好好办场宴会,让京中的人看看林家有女初长成!
而她们姐妹,却满脸愁容,与此时在府衙听了仵作的回报的京都府尹一致。
“你真的确定?”已经回到府衙府尹向汇报的仵作问道。
仵作躬身回答道:“大人!下官虽只是个小小的仵作,可对于京中权贵有些认识的!那血污已经清理干净,大人可亲自查验一番!”
听完仵作的话,府尹忙向殓房走去,后面紧跟着他的师爷。
看到那‘东西’已经去除血污,放在了验台上。
本来在林府听差人汇报的时候已经慌了神,现在确定了,此人就是罗丞相唯一的儿子,当朝贵妃唯一的兄长——罗钦,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熬了多少年了,好不容易当了京都府尹,这才第二年,位置才刚站上,还没来得及三年考核,要是因为此时丢了官位!
府尹脸色铁青,捶了一下旁边的椅背道:“眼看今年就要过去,不想却出了这档子事!这可怎么向丞相交代呀!弄不好本官的乌纱帽也保不住呀!”
仵作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师爷却走上前去:“大人,现在还是赶紧派人去追拿‘真凶’,再派人告诉丞相大人!”
“本官当然知道要追拿‘真凶’,单凭这个去哪儿追拿?再说了本官是断案的,可不是追凶的!”
“哎!大人,追不追的到是一回事儿,您派不派人又是一回事!只要丞相看到您为追查真凶的事情劳心劳力,就算没有抓到,也不会怪罪到您头上!”
“师爷这话说的没错,那本官就去丞相府里告知一下!”
说完府尹大人就往外走,被师爷拦下:“大人别急!”
府尹大人看向师爷道:“怎么了?”
“大人就这么去?”
“按你的意思本官该怎么去?”
“大人,您现在去,该怎么跟丞相大人说?”
府尹大人没有说话,师爷接着说道:“您现在不能见丞相,而是要派人去通知丞相,您想那人可是丞相大人唯一的儿子,不定会发多大脾气,您趁这个时候,好好的想一想如何应对!”
府尹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想着先不告诉丞相。
缓过神的府尹大人道:“仵作,你来说说都有什么发现!”
仵作连忙上前,从桌子上取来一个本子,上面写着验尸录,接着递给了府尹大人,但是府尹没有接,让他直接说。
仵作只好放回了原位道:“回大人,经下官查验,其脖颈处的颜色来看,是人死后被砍下的,应该是十分锋利的刀,死亡时间距离发现,至少超过三个时辰!”
“还有没有其他的?”
“还有就是头发里面,有一片泡过的茶叶?”
“泡过的茶叶?”
“是的,就在其左耳侧的头发内!”
“继续说!”
“还有就那个布,像是一块桌布!”仵作说完后看向府尹。
府尹问道:“还有没有线索?”
仵作有些为难道:“大人,此前那被人用脚践踏过,除了脸上有些许摩擦,再无其他线索,下官也无能为力!”
府尹大人沉思了一下道:“师爷!马上安排人去拿近期各城门的进出记录,还有查一下各个衙门,近期有没有命案,再打听一下,看看他是否与人结仇,近期有没有出府,经常去的有哪些地方,这两日有没有人见过他!”
“是!下官这就去!”
“等等!先悄悄的,别张扬!”
“是!”师爷应声出去了。
府尹还在屋内踱步,仵作也不敢吭声,片刻后,府尹大人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出去了,仵作如得大赦。
出了殓房的府尹,让人备轿,准备再去趟林府。
而林府此时,一大家子人坐到了一起,包括严筝和管顺。
原本在西郊营地的林长召,一上午得府里的小厮两次报信,一是林念双醒了,二是门口那事,便带着严筝一道回了林府。
回府后看到了一脸愁容,但是已无大碍的林念双。
又询问了今日府门前的事,除了报官前的事,后面的也都说不明白,所以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打算再回西郊大营。
林老夫人说道:“既然回来了,中午一起好好聚聚,刚好小双醒了,也趁今日好好谢谢管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