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方案你们能够提交十七八次？”在半路上上官宇听到了萧谷所要面临的客户之后就已经忍不住惊了。
“公司...”
“别给我提公司规定！”上官宇现在是一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有些头痛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实话。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萧谷此时也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其实吧，这事儿倒也算不上是什么问题。
这项目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不是年底要汇总收官嘛。
我这才发现了这还有一个拖延了一年的项目没结算呢。
而且这项目虽然说已经过期了，这对面倒也没说要退了，就这么挂着。
半个多月我们就提交一次方案，结果这差不多一年过去了，对方是一次都没通过...”
“方案有问题？”
“我看了方案，说实话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我觉得越到后面可能还不如第一版原方案更加的合适。”
“....那群人想要好处？”
“试过了，我来之前就就有人试过了，而且做这事儿的是个老手。
转过熟人进过内房，也送过一些小礼物什么的，但是都被拒绝和退回了。
这家伙还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够解决的。”
“....”
此时上官宇听到这些话语之后，也是忍不住的眉头皱了起来，面对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了。
而萧谷此时还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
“老板，要不等会儿你先来？”萧谷此时露出来了一抹嘿笑，“也让我们这些打工仔看看老板的能力！”
本来就是看戏的上官宇，被萧谷这么一说，那也是忍不住长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就热血用上了脑门，心中顿时生出来了一阵激动。
“行！今儿我也看看这种老客户是怎么回事！”
.........
京都玉兰会所，也是王成的会所之一...
对，现在王成的生意在有心之人的帮扶照料之下，已经慢慢做大了。
三个会所还有几个小酒吧，几个娱乐场所都发展得相当不错。
王成提供场所，胡德彪提供足够分量的姑娘，两个人现在在某个圈子里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
不少人都已经对他们两个赞不绝口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王成他们也在萧谷的暗示之下开始接触其他的行业。
最起码不能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
一面最后鸡飞蛋打...
而此时，在一个最里面，也是最文雅的包间里面。
上官宇看着面前的甲方公司代表黄海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这方案都已经改了十八次了，你们还想要什么样子的方案？”
这已经是双方进行会谈的半个小时之后了，那信心满满的上官宇已经在对方的消磨之下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当然不是他本事如此，而是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简直就像是在耍着他们玩，特意浪费时间一样。
这让信心满满的上官宇也是忍不住心中有了几分火气。
但是火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反倒是让对方更加的兴奋了起来。
“请注意你的措辞！给客户提供方案是你们应尽的义务！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对方还这么一副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模样，那上官宇也是只能和曾经的萧谷一样将所有的怒火压了下去。
“不是，黄总您误会了。
我刚刚...那个我的意思啊...”
本来想要赶紧解释两句的上官宇，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之前已经把自己能说的，想说的，可以说的话全都说过了。
再说下去...那就太扯皮了！而且也太难看了。
就在上官宇琢磨着怎么办的时候，一只大手终于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让我来吧！”此时已经摸清了对方来路的萧谷直接将刚刚弄到的无度数眼镜带到了自己的脸上。
然后毫不犹豫地替换掉了自家老板上官宇，和那黄海柱做到了面对面的位置。
“你们公司挺有意思啊，这说道一半竟然还有换...”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只是来我们这里套取方案的，并没有任何真正的诚意！”
萧谷此时直接先发制人，压根不给对方开口说完话的机会，直接抢先一步将他的话语全部打断。
而且还给出来了一个相当大的帽子。
“你们先是打着合作的旗号找到了我们，让我们替你打工出各种各样的方案。
可到了最后你们会随便找一个什么理由放了我们的鸽子。
说实话你们的演技虽然还是不错的，但是你们这种客户我是真得见多了！”
听到了萧谷这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再看这那萧谷满是嘲讽的眼神。
他面前的黄海柱直接忍不住拍了桌子，那一直慵懒的模样也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也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们只是给了我一套以前的旧方案。
然后你们的方案只不过是之前被其他同类型公司淘汰了的作品，然后随便改了一个名字发给我。
你们这种乙方，我见的也多了！”
“哈哈哈哈....”萧谷此时皮笑肉不笑的朝着面前的黄海柱笑了起来，“我说大兄弟。
我们集团公司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一样的小公司，我们在你们这里是乙方。
但是我们在别人那里也是客户的。
当年我做客户甲方的时候，即便是对方提交的方案再如何完美，我都会从鸡蛋里挑出来骨头，弄出来点事情找对方的麻烦。
毕竟如果让他们一版就把方案通过了，实在是对我有些不好。
回去了好像我是什么都没干一样！”
萧谷这句话说完之后，对方也是直接忍不住笑了起来。
“巧了，当初我为我们客户服务的时候，也是同样的道理。
我们就算是有着再好的方案也会先把烂掉的那一版交上去，为的就是让客户pass掉之后，然后才能够顺势完成自己的kpi考核！
然后才会在第二版或者后面的几版里面将最好的拿出来，以方便让客户直接通过。”
看着应对自如的两个人，此时那上官宇已经是忍不住有些眉头挑动了。
这段时间他主要是给公司拉靠谱的新业务，这种之前那的老用户，老客户还是真第一次见。
这种事情倒是让他看的眉毛乱飞。
看到一旁提前过来的赵爽给他倒水，还忍不住小心感慨了一句。
“你们萧总行不行啊，我感觉你们萧总好像也不是他对手啊....”
此时赵爽听到这句话，看到了上官宇这副模样之后也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不过看了看不远处那四目相对的两个人，也是忍不住牵动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放心吧，我们萧总...进化了！”
就在赵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萧谷已经再次开始了。
“黄总，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二话不说先把合同签了再说。
毕竟如果方案不满意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让你们自行更改嘛。
你们又不是没有项目组，你们又不是不会做这种事情！”
好家伙，这话一出来一旁的上官宇都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家伙现在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
果然，黄海柱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直接冷笑了一声。
“萧总你还真是很会开玩笑啊，我自己要是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我要你们这群家伙干什么？
我们是有钱没处花么？”
“哎，这才能够体现到你们的能力啊！”萧谷此时也是态度微微缓和，“毕竟这么一个小小的项目。
竟然已经拖了这么久了，这要是让你们老板知道了以后，恐怕也是不好交代的。
你说对嘛！”
“不好交代？有什么不好交代的？”黄海柱直接双手一摊，“毕竟你们的内容实在是满足不了不满的需求啊。
这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这就对了啊！”萧谷突然一拍桌子，态度变得激动了起来，“进度快，质量高还要价格低廉。
这三个条件我满足你也一个条件已经是不错了。
现在我可以满足你两个条件那都得是谢天谢地封顶了。
你现在竟然要我满足你三个要求，这不是纯纯的胡说嘛！”
“能力差就说自己能力差，你在这里找什么借口啊。”黄海柱对于萧谷的这些话那是丝毫没听进去，“你们要是不想合作的话，有的是公司想要主动找我们合作！”
“哈哈...你们说的倒是真简单，你们但凡要是真的和你说的一样这么受欢迎。
你们会在这里浪费这么多的时间，一遍一遍改了足足十八遍的方案？”
“萧总说得轻松，怎么难道你能够拒绝这十八遍的更改么？
我要是真的决定放弃和你们公司之间的合作，你觉得你老板是能够同意么？”
黄海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扭头看向了那脸上还有些呆滞的上官宇。
可还没等到上官宇决定说点什么场面话的时候，他们俩个却又再次将头转了过去看向了对方。
完全没把这家伙当一回事。
“黄总这话说的，好像是你真的能够做主一样。
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叫停我们之间的项目，你以为你的老板他就同意了是么？”
萧谷此时也是毫不客气，因为他算是看出来了。
今天他们这群人出现在这里其实就是一件事情。
这家事情拖得太久了，拖到了两方同意也不好说能够过了，但是不同意更加是不行了。
因为年底就要开始总结了，如果再继续折腾下去，双方老板都要过问这件事情。
最后萧谷还有办法解决，恐怕黄海柱就要真的倒霉了。
当然，如果萧谷和黄海柱这个时候选择放弃合作。
先不说之前的账目需要重新更改，需要将之前的款项解决。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个样子的话，那他们的脸就丢得干干净净了。
折腾了大半年甚至将近一年的时间，最后直接以失败而告终。
这不是纯纯地变成了一个笑话么？
不过萧谷看明白了，但是黄海柱也不是一个傻子，此时看着萧谷直接露出来了一个有些得逞意味的笑容。
“萧总，你是不是有点傻了。
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身份啊，只要我不肯点头，你们就必须一遍遍给我继续改方案改下去。
大不了到时候继续浪费着时间，看看最后谁先倒霉呗！”
萧谷当然不害怕倒霉，也不怕和这个家伙来一场同生共死什么的。
不过萧谷听到对方已经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了之后，他就明白了这个家伙差不多要上套了。
所以萧谷直接拍案而起，真正开始了反击。
“荒唐！”伴随着萧谷的一声大喝，那黄海柱也被吓了一跳，“工作怎么能够叫做浪费时间呢！
你现在努力干活，努力工作，你是在为你自己的未来做保障！
这完完全全是为了将来的自己啊。”
就这么一句话说出来，别说对面的黄海柱了，就连现在看戏看得正得劲儿的上官宇都忍不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大饼味道。
好家伙，这是真的来这里画饼来了么？
而且这大饼画得....似乎还真有点味道了呢。
此时的上官宇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另一边代表着甲方公司的黄海柱却是跟着萧谷做了一个一样的动作。
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