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演点了点头，道：“是的前辈，不过我推演到的情况是有神秘的前辈高人降临了衍岛，也会与我有产生一些因果。”
“所以，自然就算到，前辈会光临我这小岛，便也早早的做出了准备。”
“不过来说，我也的确算不到那么精准。”
“一来算不到前辈何时大驾光临，二来也算不到有几位前辈，三来也算不到两位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
以因果来推演出自己的降临。
这倒是有些深奥了。
秦炎有些疑惑地问道：“何为因果？”
棋演道：“前辈，因果这东西要说起来的话，非常的复杂，也难以真正的被表述清楚。”
“如果说把每个的人生看成是一条线，那无数的人就会有无数的线。”
“而这无数的线就有可能会交汇在一起，那些有交汇的点，便是因果。”
“随着生命的增加，那这条线也会不断地变长。”
“因果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
“我与前辈二人过去没有因果可言，但自从三天前两位前辈来了衍岛之后。”
“那因果线的轨迹就出来了，原本该是两条毫不相干的线，就会交汇到一起。”
说着，棋演便在虚空中划了两条线出来。
然后再继续对秦炎道：“前辈请看，我三天前看到的两条线是这样的。”
“若按正常的轨迹来继续往前走的话，那这两条线必然就会交汇到一起。”
“而这，就是最简单理解的因果。”
“当然了，真正的因果还有诸多的因素在里面。”
“不一定是你我二人的人生轨迹线，也有可能还会牵扯到其他的线。”
“而推演之道，最核心的地方就是在于因果。”
“可以说推演之道的一切基础，就是源于因果，从因果出发，然后演化一切。”
“若是能够做到极致，甚至是可以直接从历史长河之中，去寻找一切。”
“推演之道的最终形态，应该是上知过去，下知未来，无所不能，无所不晓。”
“世人命运，皆了如指掌。”
哦？
上知过去，下知未来？
真有这么厉害？
这番话，倒是让秦炎和蒙大力二人都惊震不已。
若是说真达到这种层次的话，那岂不是通够将每个人的命运都窥伺清楚？
棋演马上尴尬一笑道：“不过我还远达不到那种层次境界，那是我一生要去追求的高度。”
“但我现在距离那种层次，还差得太远。”
“以我现在的层次而言，我最多可以推演得出普通人三年内的命运走势。”
“被我推演之人实力越强，那越难推演。”
“达到化虚境的话，就很难推演出来。”
“像前辈二人的到来，我也只是推演出我有一场因果，其他的任何情况都无法推演出来。”
“因果，那是天机。”
“推演因果，那是在窥伺天机。”
“想要窥伺一个人的天机，那若是对方的实力越强，那就越难窥伺，甚至会被对方感知到。”
“理论上来说，当推演之术达到极致的层次地步的话，那便可以窥伺世间所有人的过去和未来。”
“将任何人的完整一生，都尽数地悉知。”
秦炎心中微微讶异，不禁再问了一句：“这是你自己的推测，还是说真有达到这种层次境界的人出现过？”
“这个世间，真的有人可以无所不能不成？”
对此，秦炎既是惊讶也是好奇吧。
也更想弄清楚，若是这世间真有如此之人的话。
那请他寻找一下石三海棠的下落，不就是轻而易举之事吗？
棋演一脸认真地道：“这个——”
“其实晚辈也是不知，亦也不敢完全地肯定此事。”
“毕竟龙腾界太大，历史的长河中，有没有出现过此等存在，亦也不得而知。”
“我衍岛只是个弹丸之地，倒是没有诞生过此等存在。”
“不过据我衍岛历史的记载之中，倒是传流着一些将推演之术修炼到了极高深莫测层次的先辈能人。”
“据说这些先辈能够上知三千年，下知三千载。”
“理论上来说，若是达到最巅的极致，是有可能可以将龙腾界的过去和未来，全部地推演探知出来。”
“真正达到那种地步层次，才能够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世间一切命运皆可掌握。”
“恐怕，只有九天之上的神灵可以做到如此吧？”
神灵？
秦炎心中轻笑了一声，神灵也远做不到如此吧。
他现在可也是很接近于神的存在了，可是对于棋演描述出的这种境地，他依然还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神，秦炎也见过。
神界龙腾一族可就派过神使降临过界神宫。
若是神可窥视自己未来的话，那不就知道后面的一切吗？
那还需要亲自降临来跟自己说什么呢。
神，也必定没有那么大的神通。
棋演所描述的境界，太过于让人难以想象得出来。
真有人能够达到这种层次？
就算真的有，那也一定是神的层次。
而且一定是极强大的神，那或许是可以的。
比如像楚天前辈这种层次，或者说像界缝之地那巨大天体主人的层次。
龙族老祖可是半神境巅峰的存在，推演之术号称天下无双，独步龙腾。
可他都远做不到如此呢。
别说做到如此，上次秦炎请龙族老祖推演父亲的下落，最后可是既借助了天机衍盘，还让镇神狱器灵爆发全力相助，才得以成功呢。
所以，棋演描述的层次，还是太遥远了一些。
至少对龙腾界的凡俗生灵来说，太过于遥远。
不过，棋演能够想象得如此遥远，也是不错。
说明他的眼界够高够广。
棋演的心境，心胸，倒也都是极为的不错。
也怪不得，二十三岁便可以修炼到化虚境的层次。
不管是武道还是推演之术，棋演都早已经登峰造极，站到了衍岛之巅。
他的天资纵然是放到整个龙腾界中的话，也是凤毛麟角，举世难有匹敌。
怕也不亚于龙太子和苍昊他们。
若是有好的修炼资源给他棋演的话，那恐怕未来可期。
甚至来说，他棋演有成神之资。
棋演，是个难得的神才。
一时间，倒是让秦炎有了一丝爱才之心了。
主要是因为棋演的身世也挺惨的，从小就失去了亲人，出身极为的贫寒。
从小也是自学成材。
就这些方面来说的话，秦炎都有些自愧不如。
秦炎也是从得到了楚天神前辈的传承才开始逆袭人生的。
而棋演是从小就开始自学成材，完全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地步。
即便他可能有一些机缘之类的，但想来都远比不上自己吧。
但棋演却也已经做到了如此优秀的地步。
年仅二十三十之时，便站到了衍岛的绝对第一。
十五岁时，可就被衍岛之人奉为活菩萨。
现在也才二十五岁，但却已经是衍岛所有人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神明，虔诚的信仰所在。
他棋演能够做到如此，的确是很了不起。
这一点，秦炎也不得不佩服。
棋演，的确是个神人吧。
秦炎又问了一句：“棋演，那你觉得说，如果我要寻找一个我失踪不见的朋友，可以根据因果线来寻找得到吗？”
“此行我来东海，便是来寻找我的朋友。”
“我目前所知的信息，就是知道我朋友是在东海之中，但具体在哪就不得而知。”
“我已经寻找了三年，但依然毫无所获，寻不到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