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奋力地扑腾着,小脸涨得通红,眼泪也扑簌簌地落下,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一脸冷漠的元煞。
似乎是在和他无声地抗争:“你才不是什么神,你是最卑鄙的恶灵!是一个欺骗玩弄大家信任的无耻混蛋!”
元煞再次怒火中烧,一根手指指着小小,“别再拿你那眼睛这么瞪我,不然,下一秒,我就把它抠出来喂狗!”
“坏……坏……唔……”小小气得浑身发抖,热泪一滴滴砸在江叔洲捂着她嘴巴的右手虎口上。
江叔洲见到自家崽崽哭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伤心,可即便再心疼,他也不能松手,不能任由崽崽激怒那个元煞了。
秦克也终于回过神来了,他狠狠地刀了元煞一眼,而后快速跑到小小身边,抓住了她的小手,安抚道:“偶像师傅,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和这样的人,哦不,这样的狗生气,我们……”
“啪!”说话间,秦克的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脸上迅速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却看不到是谁打得。
这时,元煞懒懒的声音响起,“我让你们别说话,还是不长记性,这个巴掌,算是个开胃菜,如果我再听到你们这些人说些辱骂我的话,下场跟你们亲爱的导演一样!”
说完,他冷冷挥手,被割的面目全非的老头瞬间化为齑粉……
在场的所有清醒的人发出几声低哑的惊叫,而后迅速捂嘴。
元煞临走之前,留下一句:“把他们都给我关到后面的库房去,有什么闪失,你们的下场就和这个没用的废物一样!”
而后,他转身走了出去,在离开大厅的一瞬间,他由陆豪的身形化为一个穿着黑色斗篷,遮着半边面具的元煞形象。
元煞已经离开,斗篷掀起的阴风却让所有人战栗不已。
这个家伙,简直像是从地狱中来的修罗……
整个前厅里共有十三个人,数十个恶灵将他们各自拖起,丢到了元煞说的那个库房里。
房子勉强可以住下,里面放置了几张床,还有几张简陋的桌子,应该是他们临时塞进来的。
叶军和栗晓和江叔洲他们关在一起。
而秦克则和何昊勋以及那几个嘉宾的孩子关在一起。
当然还包括奄奄一息的陈家禾。
秦克不忿地拍着房门大叫,“喂,能不能把我关到隔壁去啊?我要和我偶像师傅在一起!你们这群……”
“你要是想被那群疯子宰了,那你就叫吧。”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秦克转身一看,发现是那个何昊勋。
他正在皱眉拿着一把脏兮兮的扫帚扫地,一边扫一边提醒他。
秦克没好气地说:“反正都这个样子了,估计没命也是早晚的事,预期窝窝囊囊活着,还不如臭骂他们一顿呢!”
话虽这么说,可秦克还是压低了分贝。
何昊勋轻笑了一声,似乎早已看穿他的胆小。
秦克强行挽尊,“笑什么笑?我现在这样,不算是窝窝囊囊,我这是蓄精养锐,等着给我师傅身先士卒呢,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偶像师傅前头!”
他慷慨激昂地说了几句,说着说着就突然哭起来了。
“呜呜,可是我还有个老爹呢,我死了他可怎么活啊,还有,老爷子会不会把属于我的家产分给其他的兄弟们啊……”
想起自己的豪华大别墅大车库,还有那么多没来得及收租的大平层,秦克心痛的不能自已,不能骂人,还不能让他哭吗。
于是,库房一间屋子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男高音……
刚刚打扫干净的何昊勋:“……”
房间里那些本来都在哭的孩子,听到秦克撕心裂肺的哭声之后,都不哭了。
外面看守的几个恶灵,纷纷面露难色,恨不得当场拍聋自己……
正在商量事情的江叔洲蹙起眉头,“秦克怎么了,鬼哭狼嚎的。”
叶军扒在墙壁上,仔仔细细听了阵,而后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就是单纯想哭吧。”
“哦,那我们不管他,继续商量我们的计划。”
叶军和栗晓点点头,继续低声和江叔洲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边的小小,双眼无神地盯着房间上空的那盏灯,昏黄的灯光下,小家伙的脸变得十分柔和,但却是满面愁容,脸蛋上还依稀有几道泪痕。
她吸了吸鼻子,脑袋靠在床头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队长,那个家伙已经不动了,看样子是暂时休息了,那我们要不要试着打开一下。”侦察队员提出了攻击的建议。
储淮洲还在犹豫,“如果我们强势冲进去的话,那就是在他们的领地上了,”
岑晚迟缓转过身体,比他还要紧张:“不用了,不用解释了,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也不会和别人乱说的。”
江肆解释的话堵在嗓子眼,“什么?”
他想在岑晚脸上找寻到一丝生气的迹象,但是并没有,她甚至,还冲着自己笑了……
他垂下眼角,“你不生气是吗?”
见到别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一点也不生气是吗。
岑晚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你别生气就好,我嘴巴很严实的。”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怎么看待我,那是你的事,但我有必要和你解释清楚,我和那个女人没关系,她脑子有病,有臆想症。”
江肆觉得心口堵着一团火,憋得他喘不上气。
“好,我相信你。”岑晚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
“你……”
岑晚睁大眼睛:“我?”
“算了。”江肆的西装外套被他刚才撕坏了,一只袖子散着,边缘挂着几根线条,风吹得微微飘起。
江肆的心头涩涩的。
他低下头,默默把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喂,你怎么了?”岑晚第一次见这样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