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吟倚着软椅一口没一口地喝酒,眼神偶尔瞥过徐沫,见她眉飞色舞地和那群小鲜肉玩着,她淡淡地笑了笑,刚端起桌上的酒杯打算入口,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南吟看到来电,眼皮一跳,然后呼出一口气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走到走廊外边南吟才开口:“阿宴,怎么了呀?”
听见她那边传来的声响,谢绥宴眉头微皱,清淡开口:“在哪,来接你?”
南吟不小心咬到舌头,有点发麻,连忙开口说道:“不用了,沫沫送我回家,你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回来了啊。”
谢绥宴觉得她话里行间有几分急促,心里有点担心,但她坚持不用送,身边又有徐沫,他也就放下了些心里的担心。
不过正当他打算说‘好’的时候忽然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句极为轻佻的话,谢绥宴瞬间蹙起眉头,这下子他彻底是不放心了。
他刚想开口,就被电话那端的声音打断。
“喲,美女,喝一杯啊!”
南吟看着身边酒气熏天的人靠近她,一股浓重的酒气和身上的脂粉味格外刺鼻,她皱了皱眉头走开,男人还想过来,被南吟用高跟鞋重重地踩了一下,嗷叫着走开了。
“在哪?”
南吟眉心一跳,这声音明显压着怒气,她老老实实地报了酒吧的名字。
“在那等我。”只这么淡淡的一句话,谢绥宴就挂断了电话。
南吟一脸愁容,估计谢绥宴要来和她算账了,总之这包间是不能待了。
南吟打算进去和徐沫说一声她自己就在外面不进去了,没想到徐沫也正巧出来。
见南吟愁容满面,徐沫眉间带着几丝疑虑,南吟猜到徐沫要问什么,主动开口:“我就不进去了,谢绥宴来了。”
徐沫喝了不少酒,脑子有点晕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脑子有点顿,眼神落在南吟脸上才慢慢反应过来,然后不知道被吓的还是怎么的忽然就清醒了。
“什么?”徐沫有些难以置信。
“谢绥宴来了。”南吟有些生无可恋,绝望开口说道:“沫沫,赶紧请包厢里的那些小鲜肉走吧,要不我今晚真的死定了!”
她来酒吧和朋友玩谢绥宴不会说什么,可是要是真给他看到了她们包厢这么多小鲜肉那就真的完了。
最起码,醋坛子得翻。
“哦哦,好,我这就去!”徐沫立马转身,想到什么又赶紧问南吟,“谢医生什么时候来?”
南吟微顿,而后开口:“应该要一会儿吧,我们住的小区离这有点距离,时间够,你抓紧时间吧。”
“好好!”徐沫连连应道,然后迅速转身去把里面的那些小鲜肉遣散。
徐沫一进来,那些小鲜肉立马就笑脸相迎,前面那个挨着徐沫坐的那个小鲜肉更是伸出手想直接抱住她,徐沫没时间和这些小屁孩计较,利落侧身而后开口。
“那个今天姐姐就不需要你们了哈,都回去吧!”
那些小鲜肉顿时你看我我看你,有些搞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变卦,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还是没开口。
徐沫见他们还门神一样杵着不动急得要死,“你们赶紧走啊,下次有空姐姐再约哈!”
说完话之后徐沫就嫌弃他们在这碍眼,恨不得立刻让他们直接原地消失,瞧见她急忙忙模样,八个小鲜肉心里算是明白了。
估计是正牌老公来了。
几个小鲜肉立马出去了。
南吟在外面等,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里面的人还没出来,她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里面一阵动静,两排小鲜肉先后出来,她提着的心算是卸了下来,正想进去找徐沫就被和徐沫坐在一起的那个男生拉住了衣袖,然后一张名片就塞进了她的口袋里。
“姐姐下次见哦。”
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南吟起皮疙瘩都起来了,正想退开身子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清冷冰凉的声线。
“玩得开心吗?”
南吟顿时一愣,眼里一片错愕,然后僵硬地转过身去,脸上带着牵强的笑,干巴巴地笑了笑,开口:“阿宴,你来了?”
这话一出南吟都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这自己说的不就是一句废话吗?
怎么现在莫名得有种捉奸现场的既视感?
不知为何,南吟有点心虚,她低垂着眉眼,尴尬得能扣出三室一厅,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她这般模样,谢绥宴的冰冷的眼神柔和了不好,正巧小鲜肉又出声,他刚柔和了不少的眼神瞬间如坠冰窖,直直地落在那个缠着南吟的男生身上,然后不紧不慢地挨个扫视那群小鲜肉。
几秒后,他哼笑了一声,嗓音里带着几分嘲弄和冷意,冰冷透底的眼神落在那个缠着南吟的小鲜肉身上,“还不走?”
他的周身一股十分强大的气场,叫人望而却步,眼神又极为轻蔑冰冷,真的叫那小鲜肉浑身一颤。
一分钟后,那两排小鲜肉立马消失了。
谢绥宴见南吟还低着头不敢直视她,好脾气地笑了笑,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声音柔和,“还不舍得回家吗?”
“没有没有!”南吟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谢绥宴,眼眶有些红,然后伸手抱住他,声音乖甜软糯,“阿宴,那不是我点的,是沫沫想感受一下年轻男生,和我没关系的,我都没看他们一眼,真的,我就在那安静地坐着。”
南吟松开谢绥宴,举起右手发誓,眼神坚定真诚,“真的,我真没看他们,但凡我看了他们一眼,我就……我就……”
谢绥宴轻笑,桃花眼直直地盯着她,“你就怎么样,嗯?”
“我就……亲你。”南吟错开目光,低声说道。
谢绥宴被她的话逗笑,“这是不是太轻了点?”
南吟水光潋滟的眸子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谢绥宴舌尖顶了顶腮帮,极为清淡散漫地笑了笑,眼神有几分轻佻,“确定了?”
南吟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确实是自己理亏,她抬头看着谢绥宴,乖巧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嗯,都听你的。”
话音刚落,她就惊呼了一声。
谢绥宴脱下西装外套系在了她的腰间,然后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南吟的长发一半扫在了谢绥宴的脖颈间,一半垂落在空中。
她不习惯地动了动,谢绥宴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浑圆挺翘的臀部,南吟小脸憋得通红,不敢发出声音。
徐沫从包厢里出来,心里是激动得欢呼雀跃,忍不住开口:“卧槽!真尼玛激烈啊!”
其实她在谢医生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但她不敢出去,就干脆躲在看戏,不曾想原来这小两口这么会玩。
不,是她的吟吟单方面地栽在了谢绥宴手里。
她实时跟踪报道后面内容,可奈何后续内容付费,她只能凭借自己多年以来作为资深编辑的职业经验在脑子里简单地过一遍内容。
另一头,薛劲第一次见如此简单粗暴的宴哥,直接震惊得长大了嘴巴。
本来和宴哥在‘随风’喝点小酒,结果宴个接了个电话就火急火燎地起身,他也是第一次见宴哥这般着急,以为有什么事也跟着他走了。
没想到是十分刺激又屠狗的大型狗粮现场。
薛劲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把谢绥宴刚刚的形象偷偷藏在了心里,只要他不主动想起,他宴哥就还是那般清冷矜贵,而不是……斯文败类。